“很感谢你,下士,把我们送到这里就可以了,这附近有一个不错的酒吧。”克尔顿微倾着身体拍了拍坐在前方的司机。
殷音和克尔顿刚从飞机上下来,一个自称为下士的家伙就走上前,语气恭敬但不容拒绝地将克尔顿“请”上了车。
而殷音原本是要被另外两个人以任务为由带走的,可是克尔顿却不由分说地拉上了殷音。他那种笑容确实能给人一种安心无害的感觉,再加上将军的余威还在,那几个士兵也不能不给克尔顿面子,只好等克尔顿将军“庆祝”完再带走殷音。
一路上克尔顿都没有说话,跟在他身边的殷音也不好开口。一方面,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另一方面,总觉得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的殷音认为最好等克尔顿先开口。
他们就这样沉默地来到了一个位置比较偏的小酒吧。
“嗨,乔,好久不见,你那超市还好吗?”酒吧的调酒师明显认识克尔顿,但是,却不是完全认识。他一看见克尔顿走进来,便热情地问道。
“还不错,那些小混混很少来抢劫了。”克尔顿随意地靠在吧台上。
这时那个调酒师看见了跟在一旁默不作声的殷音,有些惊讶也有些调笑道:“乔,你跟这个小丫头在一起……应该不算犯法吧?还是老样子?”
“当然不算,你可以把她当做我失散多年的女儿麦琪,如果你想心里好受点。”克尔顿悠闲地耸耸肩,像是根本不在意那个调酒师的调侃,“老样子,来两杯。”
“你的老样子来一杯就好,然后给我一杯有咖啡因而不是酒精的东西。”殷音冷冷地瞥了他们一眼,然后头也不回地找个了角落坐下来,顺便用低气压吓走了几个想搭讪的家伙。
调酒师看了看进入冷高模式的殷音,又看了看依旧悠闲的克尔顿,悄悄凑到他耳旁,轻声道:“你和‘失散多年的女儿’吵架了?”
“女人每个月不总有那么几天是这个样子?”克尔顿挑了挑眉,拿走了吧台上的酒和咖啡杯,走到殷音那桌。
“嘿,我总觉得应该是你把喝的东西拿来,对吧,麦琪?”克尔顿坐在殷音对面,看着她揉鼻梁的小动作,喝了一口酒,“怎么,没睡好?”
“如果你没在飞机上要我把这任务的报告整理出来,我相信我会睡得很好。”殷音撇撇嘴,将咖啡全部倒进嘴里,“好,我现在有精神了,谈点正事吧。”
“什么正事?”
“……你是间歇性老年痴呆吗?你到这里而不是回家还不是怀疑你家被安装了窃听器或者监视器。”看着克尔顿开始装傻,殷音很不客气地白了他一眼,“你印象中的总统可不会突然革你的职,所以你觉得这事情有蹊跷,对吧。再加上,我可不认为你没有发现刚才在机场准备带走我的人一直跟着我们,就在酒吧另一边角落里。”
殷音的语气十分肯定,听她这么说,克尔顿似乎很满意地笑了:“军情六处让你离开绝对是个错误。我确实觉得这事不一般,我手下控制了太多机构,突然让我辞职肯定不是一个明智的决策,而我自认为很有远见的‘长官’竟然还真这么做了,除非……”
克尔顿拖长了语调,似乎在等待殷音反应过来接上后面的话。
“除非他不希望你用你的职权,干涉他后来的决策,例如对你宝贝的g.i.joe怎样怎样。”殷音在心里好好地鄙视了一下克尔顿无聊的行为,然后很给这位将军面子地懒洋洋接上来。
“……不错,或许我们现在可以猜猜他到底对特种部队做了些什么……”克尔顿晃了晃酒杯,然后用下巴指了指殷音斜背后的电视。
电视上那个看起来温和令人亲近的总统正在发表演讲,新闻下方的一个大标题写着“g.i.joe.叛变已清除,眼镜蛇部队成为新替代品”之类的,具体讲什么人声嘈杂根本听不清,而且殷音也没有时间用能力去搞清楚——酒吧另一边坐着的两个人突然动了。
“你(我)不能坐在这里了。”克尔顿和殷音同时道,然后,克尔顿笑了,又接着道:“你能甩开他们吗?”
“当然,你难道忘了是谁抢走你的犯人的?我会再来找你玩的,如果你成功把你家搞定的话。”
殷音似笑非笑着,慢条斯理地站起来,借着舞池里的人群,巧妙地躲过了那两个人的视线,顺便在路过的几桌上顺走了一副黑框眼镜和一个鸭舌帽,若无其事地戴在了自己身上。
克尔顿看着殷音那比江洋大盗还要娴熟的身手,笑着摇了摇头,然后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刚刚放下那两个人就来到了他面前。
“嗯?你说露易丝?我好像听她说她去厕所了。”克尔顿脸不红心不跳道,在那两个人转身跑去厕所的那一刻,也站起来离开了酒吧。
殷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人品竟然会差到这种地步,刚刚转行才一个多月啊,才刚刚做完第一个任务啊,她的组织就被灭门了,而她成为了全国的通缉对象!走在大街上还得小心翼翼躲避摄像头,居无定所也是肯定的了。
她的银行账户肯定冻结了,要不是她自己在海外还偷偷建了个账户,现在她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偷钱了!
见鬼那个代替g.i.joe的眼镜蛇部队肯定跟这事脱不了关系!殷音躺在一个废弃工厂的桌子上,寻思着好好休息一天,然后第二天去查查这个眼镜蛇部队的信息。
第二天,将自己的存在感降低为零的殷音闪身走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