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州,十字坡的“老黑店”,又来了个刺配孟州的人。
只是这来的,自然不是已然被救援出来的白胜,而是那武二郎!
因嫂嫂不仁,与西门庆通奸,药死了武松先兄武大,被武松把两个都杀了。
后武松自首告到其县,转发东平府。再得陈府尹一力救济,断配孟州。
来的此地,见一大树旁的酒家,打算暂时歇的一脚。
...
两个公人和武松入到里面,一副柏木桌凳座头上,两个公人倚了棍棒,解下那缠袋,上下肩坐了。
武松先把脊背上包裹解下来,放在桌子上,解了腰间搭膊,脱下布衫。
两个公人道:“这里又没人看见,我们担些利害,且与你除了这枷,快活吃两碗酒。”
说着,便与武松揭开了封皮,除了枷来,放在桌子底下。又都脱了上半截衣裳,搭在一边窗槛上,招呼起道:“可有人来,上了好酒好肉,再要些点心!”
这般说话,就见一汉子,生的两撮油胡,从后堂出道:“两位差管稍待,这就上酒来!”
说着,一闪身,就回堂准备去了。
三人倒也不疑,只安心等待。
才等不过多久,那酒水还没上,却见店外又入两人。
一个在前,生的面黑,却目光如炬,精神斐然。
另一个稍稍落在后头,却是一和尚,扛着一杆禅杖,在后嚷嚷道:“哥哥,你说的那武松当真如此厉害,连大虫都能生生打死?”
走的前面那汉直笑道:“怎地兄弟还不信我?如今那武松该是也快来的孟州,届时直叫你与其比试一番,定叫你晓得人家厉害。”
那和尚直大笑道:“定然是能信过哥哥,只是听得叫洒家手痒了。”
两人对话的毫无顾忌,也叫店内的三人听个真切。
两个官差相互看了一眼,许是察觉出此是是非之地,不动声色,要摸起边上的棍棒。
只是手还没搭上,却又听那黑面汉子是极为欣喜的高呼道:“兄弟,你看那武松不是正来了么!”
此话一出,是叫店内所有人的大惊失色。
两个官差与武松都纷纷站起,看着面前人是满脸的戒备神情。
而店内的三人,自然也是张青,鲁智深,白胜。
当下,鲁智深与白胜也没比那三人好的哪里去,一个手持禅杖,一个也翻身回后堂,从中摸出一把刀来。
一瞬间,这店内的气氛瞬间紧张起来。
也难怪这鲁智深与白胜是这般的表现,实在也因为张青来此就说,是要等的那武松。
至于要说怀疑,两人也当真一点不怀疑。
毕竟这张青还顶着一个“江湖百晓生”的名号不是。
而如今眼看武松就在眼前,那两人能不激动一下么?
只是这激动的一下有些过头,过分的表现,也叫武松面上起的疑虑。
当下睁着那双虎目,直直看着张青道:“你是何人,哪晓得我武松名号?”
张青面色一正道:“在下张青,乃梁山之主,今日在此,是特地等武二兄弟来此。”
“张青?”
“你就是那近日名声大噪,人送外号黑梼杌,拿了梁山的张青?”
张青倒是没想到,自己现在的名号似乎当真不简单了。
那武松一听自己自报家门,就是一副极为吃惊的模样,那眼神中的忌惮意味,也是更加浓烈。
只是...
黑梼杌是什么玩意?
自己又哪会有了这么一个外号?
那梼杌乃是上古四凶兽,与饕餮,浑沌,穷奇并称。
这般说法,其实并不是好事情,外人听得,只会叫人觉得那张青是个凶狠之徒。
比的那及时雨可是要差不少。
张青哪能真就应下这名号,先是摇头,再是一脸认真道:“我乃江湖百晓,黑面神断,三山之王,梁山之主,替天行道,张青!”
...
骚!
太骚气了!
就这年头吧,哪有人这么称呼的自己!
白胜看着那是眼都傻了,哪里见过这么装逼的称呼。
看看自己那白日鼠,太掉价了好嘛!
那眼里都是钦佩的神情,自己暗自盘算是不是也得改个名号。
不过想了想,也就张青端的起这般称呼,自己还是拉倒吧。
而武松这下也是听得目瞪口呆,直也被稍许给震慑住了。
好半晌,才吞了吞口水道:“却不知,张当家在此候着我做何?”
张青这才道:“自是知道兄弟为兄报仇,乃无奈之举,今番要过孟州,特地在此相候,请兄弟与我共上梁山。”
此话一出,那两个官差当然是不得应。
举起棍棒,对着张青道:“朝廷罪犯,你也敢是明抢?”
张青倒是没叫鲁智深直出手,只是对着两个差人道:“你这两个公人,于我武二兄弟分上,极是小心,一路上服侍其来。”
“我张青向来恩怨分明,今日若就此害了你二人,天理也不容我。”
“你二人就这般去了,莫要不知好歹!”
此话一出,两个差人也没前头那么硬气了。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张青一伙人是着实有准备,别看自己这边人数相等,那真要打起来,武松会帮自己二人么?
只是...
就这么去了,有能如何交代?
两个差人正是犹犹豫豫的当口,却听武松忽然道:“难得你两个送我到这里了,我亦终不成有害你之心。”
“只是今日之事,怕难善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