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青甩了广惠的锅,自然也不会在十字坡多留。
早些拿下二龙山,也是早日拿了根基,为来年夏日的生辰纲做起准备来。
之随意张青推测是来年夏日,道理也是简单。
若是生辰纲已然发生,那梁山该已发生了火并王伦的时间,晁盖该是当了那大当家。
如今既然那林冲还没并了王伦,说明生辰纲还未拿下,自己还有机会。
只是既然鲁智深已然来此,那留给自己的时日,也已不多了。
怕明年夏季,那杨志就该惨了。
自己还当抓紧时间,取了二龙山,才好为这将来多做打算。
时不待我啊!
毕竟把视线放的远些,那辽人即将覆灭,而金人,就要杀来了!
…
心头怀着紧迫感,张青与鲁智深,孙二娘,赶路赶的也很快。
不下一月功夫,就临了二龙山。
时节也渐渐转凉,进入了秋日的尾巴,张青若是不能顺利拿下二龙山,怕这冬季也是不好过了。
当日,离着那二龙山近了,一众人到一酒店门前。
这酒家倒是与那十字坡自己家的差不大多,店面不大,立在要道,供人歇着脚步。
张青这会倒是没觉得心思里的病句,还真从内心觉得那十字坡的酒家是自己家的了。
这人嘛,总是如此,再是嘴上不愿,心里还得给自己安个家来。
要是家都没有,也是太惨了。
这边张青心思才起,边上鲁智深却已然呼起道:“正巧在这歇的一步,咱们再往那二龙山去。”
张青自然答应,身旁站着个鲁智深,到底也叫人心里有底气不是。
便是当先入了这酒店,向这桑木桌凳座头上坐了,身边倚了朴刀。
孙二娘与鲁智深也紧随其后,一把朴刀,一根禅杖,皆立在桌边。
只见灶边一个妇人问道:“客官莫不要打火?”
张青便直应道:“先取八角酒来吃,借些米来做饭,有肉安排些个,少停一发算钱还你。”
要说张青这三人,一个黑面汉子,一个看着就不好惹的姑娘,一个又是大和尚,就这组合走在江湖上,哪个敢是小觑了。
那妇人更是不敢得罪,忙先叫一个后生来面前筛酒,其自一面做饭,一边炒肉,都把来叫三人吃了。
只张青向来小心谨慎,尤其是对与这种“路边摊”,心里更是不敢放松。
当下使得一个眼色,给了边上的孙二娘。
孙二娘心领神会,拿下头上簪子,往自己面前的碗中稍稍一点,再是仔细看了看,才是朝着张青点了点头,示意无碍。
这也是张青上路之后才发现孙二娘的独特技能。
这姑娘,不仅仅是一手méng_hàn_yào使得能耐,竟然还能判别出酒水里有没有被下过药。
简直就是用méng_hàn_yào的奇才,乃是居家旅行的必备人选啊!
张青见了孙二娘的点头,这才猛然举碗高呼道:“来,咱们好生痛饮一番!”
鲁智深早就按耐不住,听了张青话,也是二话不说,举杯就饮,完事还打了个酒嗝,那叫一个畅快。
张青见得好笑,倒是也不在意鲁智深这粗狂表现,拿了酒坛就放鲁智深面前道:“有你喝的,何必如此着急。”
鲁智深听得也直直笑道:“哥哥什么都好,就是吃起酒来太磨叽,这端碗痛饮,才叫畅快啊!”
孙二娘见二人说话有趣,也是痴痴一笑,自顾自端酒来喝,也不打断二人话语。
三人这一路,俨然也是感情深厚了。
只这一切,却叫那妇人看的眼里,见三人都没注意自己,便是一个转身,入了后堂之中。
不下片刻,又见一赤膊汉子从后堂而出,见得三人模样,直寻了个布擦的擦手,才是一步上前道:“三位,小人来扰了。”
鲁智深正是兴头上,被个莫名其妙的人打扰,心下颇有些不爽快,便是直呼道:“你倒是谁,见我们这吃的爽快,却还来寻何事?”
却见那人便是应道:“小人姓曹,名正,祖代屠户出身,原是开封府人氏,乃是八十万禁军都教头林冲的徒弟。”
“小人杀的好牲口,挑皮剐骨,开剥推肉,只此被人唤做操刀鬼。”
“为因本处一个财主,将五千贯钱,教小人来此山东做客,不想折了本,回乡不得,在此入赘在这个庄农人家。”
“却才灶边妇人,便是小人的浑家。”
张青早就心里有数,临了二龙山,也差不多要寻着曹正来了。
只是倒是没想,这才落下脚,还没找起呢,那曹正却自寻上了。
而那鲁智深听得这曹正乃是林冲徒弟,自是大喜,忙呼道:“这可当真巧了,还寻着自家兄弟来了!”
曹正听得大奇,连忙问起。
鲁智深这才与林冲的相识给说的一遍,言罢也是感叹道:“如今林冲兄弟在那梁山,怕是也难过。”
曹正见了却心中暗道:“眼看这和尚颇有本事,然三人之中却见是叫那黑面汉子为首,如此看来,那黑面汉子倒是更有能耐。”
有心要问这张青身份,却又不知如何来问起。
正要相问,却听那黑面汉子主动开了口道:“今日兄弟都没个落脚处,林冲兄弟又在那梁山上受的鸟气,此番咱们来此,是为了拿下二龙山,再寻林冲兄弟来,定不再叫其受气了!”
此话一出,却叫那曹正又是一惊。
倒是不想,这区区三人,就欲要夺下二龙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