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进混进了城里,终究没被那李瑞兰给出卖了。
然梁山大军来讨的消息,却又哪里能瞒住?
程太守当即唤来双枪将董平,欲要商量对敌之事。
为了以表心中团结之心,甚至亲自把董平召来府中亲近。
却万也想不到,那董平可有豺狼之心!
这来的府里,不说什么对梁山的法子,却说起了对自家姑娘的意思。
...
“太守,闻说你府里有一姑娘,年已到了出嫁年纪,生的貌美如花,是远近闻名。”
“守着这么个好闺女,当然是怕梁山那伙歹人杀的城里。如此,不如早嫁与我,咱们二家合为一家,勠力同心,一同对付那梁山,岂不更好?”
就一般人想来,这程万里为的太守,那董平乃一地兵马都监,这二人算是门当户对。
按照通常人想来,老程家叫董平当女婿,也不算太吃亏的。
只是这大宋历来崇文贬武,程万里乃是董平上官,压的董平一头,门当户对一说,也不尽然。
说穿了,董平虽是兵马都监,这官却还不够大,加上祖上也不阔,都是靠着自己一己之力杀上来的。虽然的确有本事,家世却不大行。
再加上董平名声也不叫好,程万里哪里能把这宝贝闺女交了董平手里?
只是如今大敌当前,眼看董平话里意思,是借着梁山之势来裹挟,程万里虽不欲应,却也不能直接撕破脸皮不是。
当下只含糊应道:“如今梁山那贼寇在外,我又如何还能有此心?”
“只想先杀灭了眼前的敌寇,再说他事。”
只是这程万里含含糊糊的话语,又哪里能叫董平满意。
当下却是分毫不让,逼迫道:“既然太守有言,我便去破了那梁山,回来就把梁山贼寇的头颅,当是献给老丈的聘礼!”
这话说的当真是霸气万分,直使得程万里的心下也微微一颤。
不过程万里还是有底气的。
自己好歹是一方太守,这董平不过是个兵马都监,就算胜了梁山,也不能明面上压迫自己。
只要自己不松口,这董平就没的机会!
却是默不作声,仿佛已然默认了一般。
而董平见得程万里不说话,心下冷哼一声,哪里不知这老家伙的心思。
只是这老家伙不松口,自己还当真没甚好办法。又觉着是被那程万里小觑,当下也不多言,抱拳而出,直呼道:“太守安心,我这便去率领军马,杀退梁山!”
言罢,也是一脸的不满神情,便是匆匆向外而去。
只留得那程万里在后见那背影,是连连摇头。
心叹一声引狼入室,却更觉不能嫁女与非人。
...
不说程万里在心头后悔,不该与董平有多交涉,却说董平怒气冲冲出了太守府,当下就有亲信在旁,见得自家上官不忿神情,直低声问道:“上官,可是那太守不识趣?”
董平在那程万里之处,早就压着极大的火气,如今听亲信问起,可哪里还能压制住?
直怒喷道:“那老东西,还不松口,存着心思就要叫我白白为其出力!”
这董平,身为一地兵马都监,那抵抗贼寇,本是其本职。
当下却就直把这事勾连到程万里身上,仿佛就是为其打工一样。
不得不说,这董平实在是个小心眼的人。
说的最后,董平更是放出一句狠话道:“我倒是看看,那程万里敢把那女儿嫁给谁去!”
“我董平非他女儿不娶,量其也不敢外嫁!”
言罢,董平更朝着那太守府里啐了一口,仿佛也是受的意气之争。
非要娶那程家女,也不是真看上那女的,是只为的这口气罢了。
...
不管董平与程万里两人内里不合,面上当然还是要齐心协力,对付梁山的。
几日之后,粮草备齐,董平即刻点兵出城,杀奔安山镇。
安山镇里,那董平才一出阵,伏路小军便慌忙来报,告知张青。
张青听得,直与诸将道:“也不知史大郎成事否,若是成事,倒是可分兵杀的那城里,直把那城池给拿了!”
却又公孙胜在旁道:“我军势大,那董平来此必不能破,哥哥可分兵一路去讨,若是能成,自是最好。”
“若是难成,却也无事,只再思量计策,破城就是。”
张青听得当即点了点头,自家两万军马,只区区一个董平,还真是不怕。
立刻定计,吩咐道:“林冲,花荣,鲁智深!”
“你三人取所部兵马,绕取东阿,见那城上起火便攻,若是无半点异样,则退归平安镇,不可擅自强攻城池。”
三人称是而应,当即领兵马而出。
这三人,不仅能打,关键人品在梁山里算是好的。
三人就算破城,也会管束住了自下的兵卒。
如今到底不是山匪了,要成大事,可不能破一处就劫一处。
再见其余翘首以盼,亦想出阵的众人,张青只高呼一声道:“其余人等,皆随我出阵,会会那fēng_liú双枪将去!”
众人轰然称是,却要叫郓州知道梁山之威名。
…
正是号令一下,诸军都起。
当时天色方明,梁上却好接着董平军马。
两下摆开阵势,却见董平出马。
张青在前,果然见得那董平是生出一个好外貌!
那叫是一个fēng_liú倜傥,仪表不凡。
又见他箭壶中插一面小旗,上头果真写着一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