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万里说的是毅然决然的,然张青不能放过他。
打完就跑,注定只能为贼。
宋江那法子,就是等着诏安去的,而今张青有自立之心,岂能效仿其法?
这程万里,说什么都要拿下!
张青心中主意一定,也不管那程万里抗不抗的住,是一把拉着那程万里的手道:“程太守,而今我梁山,已非单单是贼。”
“等入青州的济南府,我等自将抛去那贼人身份。”
程万里哪里想被张青给握着手,只是力气实在是比不过人家。
几番想把手抽出,却是不得。
索性也就放弃挣扎,被握着就被握着罢了。
只是虽然被张青那强壮厚实的手掌给握着,程万里也不动摇本心,只是冷声言道:“那也是贼,只不过从的山贼变个反贼罢了!”
张青脸皮也厚,听得程万里如此说,直是点了点头道:“不错,要说反贼,我等如今是揭竿而起,也可说是反贼了。”
“只是你说是反贼,我却说是义军!”
“非但在此齐鲁之地,日后那河北,江南,淮西,皆要有人揭竿起义!”
“义军四起,只因官逼民反!”
“程太守,到那时候,你还要抱着你那腐朽朝廷,戴着你那门徒之帽?”
程万里是真说不过张青了。
一个是自己没这力气,二来张青话语里透露出的东西太多,也叫自己难以消化。
直是闭口不言,也不管张青说什么了。
这程万里原本是被董平报仇,一家老小被杀的干净,只留了一个程婉儿,却没想到原来还是个软硬不吃的主。
这模样,张青就更想要了!
看着这程万里不言,也不气馁,自顾自还在这头反反复复劝说。
虽然说来说去,也是百姓疾苦,官逼民反,又叫太守高义,做官为民,不过反反复复的这些话语。
没有多少华丽的辞藻,却是说的情真意切。
程万里是怎么都没想到,这张青能这么没脸没皮的。
自己闭着眼睛,那耳边全是张青的低语,根本不带停下的。
甚至好不容易停下,却又听“咕咚咕咚”的两口,随后那不停的劝说之声,就又起了。
程万里哪会听不明白。
那是张青说的累了,去喝了口水就继续来了!
“土匪啊!”
“果真是个土匪!”
张青的不按套路出牌,是直把程万里弄得气闷。只是气到后头,也是佩服这张青的毅力。
换个谁人,对着个木头,说上半个时辰的话,那铁定早厌烦了吧。
偏偏这张青,是累了就喝水,喝完接着说,毅力非凡。
心里直直叹息:“难怪这梁山成为朝廷之大患,有如此寨主,何愁大事不成。”
心头那一颗铁石,也终于被磨了一些。
不过张青在里头也待的实在太久了,外头的程婉儿,那是早就等急了。
眼见这都半个时辰,张青还未出来,是再也耐不住,终于在外高呼道:“贼人,你在里面作何,休害我爹!”
情急之下,这一口贼人,也终于脱口而出。
而直到这时候,张青也才终于闭上了嘴,与的那程万里道:“太守,你那闺女也是等急了,我要再不出去,只怕其要冲进来了。”
“要是当真交起顶撞了我在外的兄弟,也是不妥。”
“今日就是如此,我明日再来劝你。”
好家伙!
这特么的一天还不算完,那是日日要来劝的样子!
你张青好歹也是梁山之主,有没有这么空闲啊!
然眼下张青虽然对自己客客气气,程万里更是清楚的是,张青要来,是没一个可拦的。
而张青话语里拿捏自己姑娘的意思,其又如何听不出来?
如此下去,也不是个办法,这程万里也终于开口叹息道:“大王不欲杀我,我现也不欲降。”
“即是如此,大王也不要多费口舌了。”
见张青听得又要反驳,程万里也忙挥了挥手,叫自己缓了一口气,接着道:“大王既然要去青州,郓州之地,也不会逗留。”
“前头说的梁山太守,也不知可安在哪里。”
“如此,不若等大王当真有的地方,再来与我一说如何?”
张青听明白了,这程万里是讲条件了。
只要自己当真能下济南府,大势即成,那程万里才有与自己商量的份。
而更为难得的是,这程万里短短时间,便是能判断出自己不会留郓州之地。
看来这老头前头在那闭目,也不是完全放空,还是思量的一些的嘛!
张青也不矫情,既然这程万里如此说了,自己反复逼迫,只会不妥。
欲要叫其心服,那就应其之言!
当下便呼道:“好,那就与程太守说定,咱们就到了青州之地,再说此事!”
言罢,便是一脸喜色,与程万里拱了拱手,才是向外而出。
而程万里此刻却是一改前头,直把两眼睁着个透亮,看着张青走出屋子的背影,心里只出了一个念头。
“这大宋,是当真要变天了!”
...
张青攻下东阿,以董平收编降卒,又扩军三千人马,带着伤病稍许好些的程万里,接着沿济水而走。
却又有本家的张清,拦着路上。
水浒里说,这张清乃是东昌府守将,实则前头提过,这北宋时期,也没东昌府一说。
如今在张青面前的,乃是平阴城。
而张清,则是平阴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