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强攻,当然也不能无脑就上。
那没羽箭把寨子立在山头,强攻上去,损失必是不少。
是以这打归是打,还得取个巧劲。
当下张青与公孙胜,朱武商量攻寨之事。这两人,如今也算张青手下唯二的两个谋臣了。
就是算上欲降不降的程万里,也只能再加上半个。
毕竟程万里还是多通与内政之上,对军事上的谋略,也没好的哪里去。
若不然,东阿也不会丢的如此迅速了。
...
却听张青道:“如今那白石山上,官府约莫有五千人马,人数远远不及,若是强攻,定也能胜。”
“只是纯粹攻寨,怕是损失难免,如今还得想个法子,看如何破了那寨子。”
朱武道:“白石上乃是一座石山,上头荒芜的很,生不出多少树木丛草。”
“不然便可放火烧山,以火攻取胜。”
朱武说的可惜,却显然也一时没的他法。
还是公孙胜道:“上的战场,自要求天时地利人和,如今地利已被那官府所占,咱只能求另外两头。”
说着也是缓缓介绍道:“昨夜贫道夜观天象,知两日后此间必有狂风而起。这白石山上无木无林,届时一旦起风,必叫山头上飞沙走石,却是吾等上山征伐的机会。”
张青听不明白。
这飞沙走石,狂风大起的,还怎么打仗?
正是要问,却听朱武好似已然反应过来,直呼道:“若是这般,倒是有破敌之法了!”
得,这一个两个的,怎地这会都聪明着了。
好在张青从来不是个死要面子的,要是公孙胜与朱武,每每都能想出破敌之法,那自己是高兴还来不及的。
当下直请教道:“二位有何计策,莫要再与我打哑谜了。”
却见朱武是稍稍一请,是直请公孙胜来说。
想来大概也是因为这计策还是公孙胜第一个想得的缘由。
公孙胜倒也不谦,自就言道:“山上飞沙走石,自是容易阻隔视线,叫我等上山也难。”
“只是我等上山是难,那官府要下山却也不容易。”
说着也是起身看着前头那沙盘,举起个木雕刻的小人道:“哥哥可起一只兵马,佯装要攻打那寨子。”
“那官府见不真切,定然是当真以为哥哥要去攻伐。到那时候,哥哥即是可带军绕行,直先拿了那平阴城。”
“直把那没羽箭困死在白石山上,届时是不降也当要降!”
张青听明白了,这是要声东击西,暗度陈仓啊!
至于这些的关键,几日后会不会起的大风,那张青是压根就不担心的。
公孙胜的本事,他还是有数的,就算不起大风,说不定公孙胜就自己开坛做法,也要把这狂风刮起了。
不过这一回,也不当是道长真要亲力亲为,还是观星给观出来的。
这玩意张青虽然不懂,却也不得不信。
从日月星辰的走向,再结合当地常有的气候与老人们的经验,造就了这古老的学说。
你可以说是玄乎,却也得信的他。
事情议定,张青便在山下扎营两日,就等着那大风来。
...
等候的日子里,梁山的好汉们当然也不能闲着。
一面防备着官府可能的偷袭,一面却也有不少人好奇那与自家哥哥名字相近的官将,那飞石本事,到底是有多少厉害。
这不,一群人围在花荣边上,其中又是鲁智深,那嗓门最大。
“花荣兄弟,那官将的本事当真如此厉害,洒家听人说,拿官将还有一手,叫做满天飞雨,可把百来颗石头,一齐发出?”
这玩意,却叫是一个越传越玄乎。
就用脑子想想,一人之力,怎么可能一次发出百来颗石头?
不过在这年代,夸大之事是常常有之。这般十做百,百做千的事情,可是太正常的了。
花荣听得也无奈笑道:“大师,这百石而发,非神力不可为,你这也是太夸大了。那官将,不过也就齐发十子罢了。”
如今这梁山,众人关系都算不错,叫鲁智深“大师”的称呼,一是尊重,二也是有些打趣意思。
只旁人叫自己“大师”,鲁智深能受一句,这花荣的可受不得。
正所谓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如今梁山众人关系就是再和谐,免不了也会出现一些小团体的情况。
这鲁智深与花荣是同在青州跟着张青的,关系当然也免不了会亲密一些。
当下只是摆手道:“哎,叫我一声兄弟,可比大师叫洒家听得进去。”
纠正完了一句,鲁智深也不再纠结这些,又问道:“既然只是十子,那怎还有传闻,说是花荣兄弟与那官将认输了?”
说着也是有些火气上来,直呼道:“分明都拿了个敌将,也不知哪里传的消息,被洒家晓得,定是不能绕了他!”
这火气十足的话语,却叫花荣只笑道:“不过就是传来传去,传的偏差些了,何况说我认输,也不算完全的诓言。”
“那官将手上功夫的确厉害,我确实服的他。”
此话一出,却叫众人都惊叹了。
花荣射术,在梁山里头那是一等一的厉害,没想着这外面一个用飞石的,却还能叫花荣叹服。
正是众人感叹之时,却见人群之中的扈成突然冒出一句道:“花荣兄弟,闻说你家小妹,此回与你同上的白石山上,还打退了对方一将?”
花荣可不晓得扈成心里一直把自己当个竞争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