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梁山之后,张青也算丢了自己的“飞地”。
不过这与现在的张青而言,实在是无关痛痒之事。
京东路八州之地,哪是个区区梁山能比?
张青这一个月里,直顾着消化着这广袤的齐鲁之地,根本就没时间管其他事情。
不过说是不顾的管其他事,却也做了个事情。
叫那程万里又起了个书信,送的河北去。
为何事?
自然是为了宋江的事情。
得打招呼啊!
这不能叫田虎误会了去,毕竟这可是自己好不容易寻着的“好盟友”,自然是要说清个明白。
那宋江已经叛出梁山,可是与梁山半点干系都没有了,其那一切所作所为,都与梁山无关。
这事情很是简单,程万里也很快完成了这任务,完成了与宋江彻底撇清干系的书信。
只是这信件,张青却不会叫戴宗送去了。
现在那河北,受了朝廷注意,保不齐田虎就会想明白是被梁山拱火上了,当的个出头鸟。
虽然可能性是不大吧,却也得注意的些。
张青思量再三,还是不叫戴宗冒这风险,只寻了个寻常的报信喽啰,把信送的河北之地去。
只是宋江诏安事小,朝廷伐河北事大。摆在张青面前的,如今的选择直不少。
然而虽然选择不少,但也当小心谨慎。
一步错步步错,当下可不比在梁山船小好调头,现在的局面,走错一步,就是万丈深渊!
...
张青的统领府内,此刻梁山“内阁”成员,都围聚在王义的地图前头。
且见那地图上,展开的河北全貌,只是上头的郡城名称,却与一般地图上有些不同。
看那图上,一地有二名,更是有间隔的线段,框处了个大范围。
梁山的“内阁”成员晓得,这就该是那田虎如今的地盘了。
果然,却听张青介绍起道:“此乃当下的河北情况,请诸位仔细来看。”
不用张青说,一众人的脑袋已经都凑在图前头。
“今日田虎占五州五十六县,分为威胜州,汾阳府,昭德府,晋宁府,盖州。”
“更已把此五州改了名称,分为沁州,汾州,潞安府,平阳府,泽州。”
“如此行径,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也难怪那赵佶,是着急要先灭了那田虎了。”
众人这才明白,原来这上头标注的新名称,是那田虎自己给设立的。
好家伙,这都自己设州立县了,难怪宋军是压根来不及管自己,全向的河北那去了。
只是重磅的消息还未结束,却听公孙胜又道:“不仅如此,那田虎还在汾阳起造宫殿,大肆敛财,比之朝廷贪官,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说是义军,却无义举。”
公孙胜说完,还给了那田虎一个评价。
在这方面,张青就做的好多了。
那田虎是大肆修造宫殿,张青却只用这济南的太守府。
除了把匾额给换了换,其他的东西,那是一点都没怎么动的。
就光从这点来看,那张青简直就比田虎好的太多了。
却听军中大佬,呼延灼是直怒骂道:“竖子不足为谋,那田虎如此做派,却当不起义军之名。”
也难怪这呼延灼如此气愤了。
自己可以说是背弃了祖宗,哪能又与这种恶徒为伍?
说着更是与张青拱手呼道:“大头领,此等恶贼,人人得而诛之,我等不得与其为伙啊!”
呼延灼说的很恳切,张青也知道田虎这家伙不咋行,可问题是这家伙现在不能轻易被灭啊!
张青还指着其给自己争取时间呢!
只得宽慰呼延灼道:“田虎残暴,我必灭之,只是今日尚非时机,还当暂且待时机到。”
呼延灼身为“内阁”成员,当然是知道张青的战略大方向的,如今如此说的一句,却也是一时愤慨罢了。
听得张青宽慰,也即刻反应过来,再不多言了。
张青见把呼延灼安抚住了,再是言道:“如今宋军既然全往河北去了,却更了我等起势的机会。”
“此番我欲避开战乱之地,接着向南而走,进徐州,淮南。”
这说着,却见张青又掏出个图来,上头却是京东路下方的徐州淮南之地。
却听张青道:“今日齐鲁境内,多数皆平,北面有田虎与宋朝激战正酣,东面临海,西面又要逼近京城,能去的地方,唯有南面。”
“只是就算是南面,不远之地亦有睦州方腊,慢的一步,就要被其所据。若是有意此地,还当迅速行军。”
“再者我料那田虎面对宋军,不消半年必败!”
“是以如今放的咱们眼前的无非二路,一是就往北面而去,相助田虎,二是往南速行,进军淮南。”
“诸位,可有什么主意?”
张青这问题,要是放在公孙胜话之前说,那大概众人还要犹豫犹豫。
眼下晓得田虎乃是个暴徒,那还用选么?
却见呼延灼直呼道:“自是向难而去,帮的那恶贼做甚?”
同为武人的鲁智深也应道:“正是如此,若不是大统领说其有用,洒家也要去灭的他,却哪还能去救他!”
这两人都是义愤填膺,选择南下的理由,只是因为不想去救田虎。
只是两个军中大佬开口,倒是一时也把场面压制住了。
比如同在场的赵明诚,此刻就不敢说话的。
到底是不习惯这些山匪人啊,就算心里别有主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