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小妹这“没心没肺”的表现,扈成直是一个哀其不争!
“这都什么时候了?”
“那是眼看着大统领称王大业就要在眼前了!”
“现在还不提前把握,等真正称王,或是那孙二娘当真生的一子,还有自己扈家的分量么?”
这扈成啊,倒也是一贯如此。
当年能想着与祝家联姻,今日也能想的要与张青攀上这亲戚。
心头如此想的,这扈成也是与自己小妹严肃说道:“你好好说话,那入府之后的事情,原原本本,一字不落的说我来听。”
这念头,那是长兄为父。
扈家里,扈老太公毕竟是年纪大了,完事如今都是扈成做主。
就是扈三娘,那见得扈成严肃正经起来,也得好好应答。
是说的极为细致,把那孙二娘的状态,以及二人的对话,都说了个明白的。
...
“看来当真是有问题了!”
扈成这脑子,平日里可能是不大好使,然对这方面,那是转的飞快!
仔细听完自己小妹的言语,就知道自己大概是猜的八九不离十了。
要说夫人要是当真千辛万苦怀孕的,还哪能这么轻视?
必然是要小心呵护,以免出现半点意外才是!
如此轻松话语,显然是其中有些问题!
再听扈三娘说到那贴身使女都不见了,扈成就更知道突破口在哪里了。
心中直是思量道:“那使女跟着夫人好好的,眼下这么重要时刻,却说是归了家?”
“这其中,若是没有点问题,哪个能信?”
“看来眼下,只要寻的那使女,则可叫真相大白!”
如此想的,扈成也不缠着扈三娘了,直叫这“傻不愣登”的小妹离去,自己打定主意,要把这使女给寻的。
只是...
这事情该不该与大统领说?
扈成细细思量半晌,决定还是得稍慢一步。
到底一切全凭自己猜测,要是当真给弄巧成拙,那可当真叫未来毁于一旦。
还是先自己盘算盘算,寻的铁证再说。
至于大统领那头...还是叫其先安心在前线打仗,那后头的糟粕事,就交给我扈成了!
...
这济南府里的种种事,张青那是一点不知道。
眼下的他,是当真以为是孙二娘给怀上的子嗣。
穿越至此,有血脉相承,对张青而言,当然也是个大喜事。在这孤独的世界里,更有藉慰。
只是喜悦的心思也不能持续太久,白胜与时迁,已经开始源源不断的,从前线传的消息来。
卞祥与邬梨,虽是强悍,却被张叔夜用计,在威胜州的边界,被杀的大败。
连忙向后撤退,却更是一泻千里。
孤注一掷的张叔夜,是根本不给晋军喘息的机会,直直撵了百里地,都已然能看着那田虎的老巢。
晋王田虎,眼看敌军势大,连忙规整军马,守备城池,准备拼死一战。
又叫各方守将,进京围剿这宋军。
威胜州里,那晋王殿内,此刻田虎是端坐在个金灿灿的龙椅上,两侧站着群臣,鼓着双眼而呼:“这一个个的,都哭丧脸作甚?”
“那宋军不过胜一阵,本王却还没死呢!”
“你等是想待那宋军来的,归顺了那狗屁宋廷?”
“那都是痴心妄想!”
眼下的田虎,似乎是当真是气着了,对着群臣,就是一顿的呼喝。
只是越是如此,却叫人越是觉着这田虎心虚。
群臣本来没什么心思的,此刻却要有点心思了。
还是回来的国舅邬梨,眼看气氛不对劲,连忙上前找补道:“晋王,那宋军是有勇无谋,咱们何必惧他?”
“这宋军敢来孤军深入,那自就来个四面围剿,把那宋军杀个干净!”
“晋王可叫壶关的乔丞相与孙殿帅,并汾阳府的马灵大将军,共同引兵,连着我威胜州军马,三面围剿!”
“那宋军如何还能挡?”
邬梨这话,才叫田虎安了安心思。
稍稍思量才应道:“如今那宋军既然孤注一掷,那本王也该与其决一死战。只是汾阳的马灵可来,壶关那头却不好随意动的。”
“若使国师与殿帅来,只怕使壶关空虚,会叫人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邬梨听得明白。
如今宋军全军来的威胜州,能对壶关起心思的,却只有张青那伙人了。
不过嘛...眼下张青好歹是来助的咱们,总不能反戈一击吧?
却听那邬梨当下也错愕问道:“晋王何必担心那梁山?”
只见那田虎冷哼一声道:“那梁山人存的什么心思,真当我田虎不晓得?”
“先头来的书信,那是一阵把本王吹捧,还不是想叫本王为众矢之的?”
“且不见本王随后与其示好,其却是置若罔闻,是半点反应也不没的!”
其实这玩意,人人都晓得还真怪不了那梁山。
你说你叫那张青为齐王,人哪里能应?
只是这话,眼下当然都不会说出口,皆在心里盘算就是。
那田虎似乎也知自己这说的没甚意义,稍稍一顿,终于语气放缓道:“只如今那张青好歹收了我钱财,要是反戈一击,必会叫人不齿。”
“何况眼下,倒是也顾不得这些。”
这说着,却听田虎也终于下决断道:“叫乔道清与孙安速速带兵来援,再叫二大王与三大王接替去守壶关。”
“我倒是要看看,那梁山真能黑了心,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