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青听得心里一阵疑虑,面上却还波澜不惊,反问那梅玉道:“你是出自少林的?”
见张青有了反应,梅玉心里一定,也不急不缓道:“贫僧非但出的少林寺,更是出的平凤岭。”
嚯!
这还是个老仇人啊!
张青倒是也光混,听得这梅玉来的平凤岭少林寺,直也笑道:“倒是不想,在此都还能遇到少林寺的人物。”
“正是也要问问,那孟州里的蒋门神与金眼彪,你可晓得是如何死的?”
张青当然不是因为关心那蒋忠与施恩,只是因为陡然响起那两兄弟死的奇异,这才多问一嘴。
本以为,这梅玉就算出自的是平凤岭少林寺,对孟州的事情可能也不大清楚。
这知道这和尚是何事离开少林的,那指不定早是走了。
不过既然其听闻过少林寺与自己的事情,总也不会完全不晓得才是。
果然,这梅玉听得直就应道:“实在也怪不得别人,要怪也只怪那二人命不大好。”
这般感叹一句,梅玉却又解释一句道:“不过此事,可当真与贫僧的少林寺没多大干系,皆是那孟州的张都监所为之事。”
张青一听张都监,就知道梅玉不是空穴来风,胡乱说的了。
看来这和尚,还真晓得其中内情。
张青当即来的兴致,与那梅玉问道:“那蒋忠与施恩,却又为何被张都监所杀,这要说施恩也就罢了,那蒋忠可是张都监的人,为何还要害的他?”
张青此问,却叫梅玉不应了。
却见那和尚微微摇头,出的几分无奈神情道:“此事干系太大,贫僧也不想四处说的。”
这说完一句,也不等张青面色变换,又跟着一句道:“不过既然是大王来问,那再是干系重大,贫僧也当如实来说。”
只是这般表态之后,那梅玉又闭口不言了。
张青明白,这梅玉是在等着自己也表个态度的。
当下就道:“将军安心,若是消息当真重大,不管与我张青有无作用,这情我都记得一份。”
梅玉得了张青这话,当下也不再废话,却说起了自己知晓的事情来。
...
崇义公!
张青在梁山的时候,曾经与自己老丈人那听过这名号。
可想想老丈人在孟州里头,多也是道听途说的份,张青虽然好奇,却没多少真正放在心上。
如今却从梅玉嘴里又蹦出了这名字,那张青可要放在心头了、
却听那梅玉道:“传闻当年,柴荣在开封突然疾病,天下良医皆束手无策,那柴荣自知命不久矣,一面寻范质、王溥辅佐年幼的长子柴宗训,一面也怕天下有狼子野心者,做了其他准备。”
“其后那柴荣因病在开封万岁殿驾崩,赵匡胤荣登帝位,却也在宫廷内留下了个传说。”
张青知道这来了重点了!
自己一直猜不出来空白,不就是这处么。
终于也耐不住的表露出了些急切,与梅玉道:“这到底是什么传闻,还叫那赵佶得用你等少林寺这般的江湖人,在孟州里是一阵的折腾。”
梅玉直微微一笑,那和尚面上虚伪的善意又下意识的抒发,直与张青接着应道:“只因那传闻,说的是柴荣死前,在孟州里曾经留下过一笔宝藏!”
“若是柴家人接着当皇帝,就可以此立王朝盛世。而若被他人夺了,也留下个契机,好叫后世的柴家人,还能有机会推翻那谋逆之人!”
“只是这消息,昔日那大宋皇帝也不放在心上,只当就仅仅是个传闻罢了。”
“哪想到的那赵佶身上,也不知是想拿着那宝藏做起自己的万岁山,还是因为内忧外患之乱,害怕当真被人寻的那宝藏,是一直暗地里逼迫的崇义公,要说出那宝藏之事!”
“而如今之所以在孟州里头大动干戈,想想也是因为那崇义公说了点甚,才会如此。”
“只是此事朝廷里也不像叫太多人晓得,若是亲用官府军马,难免要引起注意,这才唤的在孟州势大的少林寺来相助。”
嘶...
原来还有这么离奇的事情!
想来那蒋忠与施恩,只怕也是无意中知道了此中辛秘,这才被杀人灭口,死的不明不白的。
只是与蒋忠与施恩的命比起,张青还是更关心宝藏的事情。
那要被赵佶给寻着了,用其造出万岁山也就罢了,要是用在军队上,只怕要更成了心腹大患!
当即便又问道:“那你们在孟州里头,可寻得了什么?”
梅玉直一阵摇头,叹息道:“虚无缥缈的传闻,又哪里是这么容易叫人寻着的,我在那孟州里待了两个月,也毫无所获。”
“后来又犯了些事,得罪了几个官人,索性也不在孟州待着,就来了河北之地。”
张青听得这梅玉的介绍,那基本也都信的了。
要编,那实在也难以编出这样的故事不是。
默默把这些事情消化了一些,张青又关心起了自己。
却听其又问道:“听将军前头说的,你们少林寺,倒是还一直惦记的我来?”
“可是有甚主意,要来梁山寻我麻烦?”
梅玉却又苦笑摇头道:“本来广恩师叔,断定的是大王杀了广惠师叔,当即欲要与方丈来梁山的。”
“只是后头被孟州里的事情拖累,后来大王又从梁山杀出,夺了京东之地,师叔与方丈,也就不再说这事情了。”
这也是人之常情。
若是张青只待在十字坡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