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威将见得敌将要跑,当然不愿放过。只是才要追上,却被钮文忠给拦住。
张清最后那话,说给别人来听,倒是不会觉得有什么,然钮文忠心里本就嘀咕,知道此间不妙,又哪里听不出这张清话里的警告意味。
“虽不晓得梁山是如何布置的关内,然既然张青未被美色所诱,此地必然是危机四伏!”
“此事,得好好思量思量了!”
钮文忠其实心里已下了决断,这会不追张清,正是要给自己留个路走了。
要不然就说张清伤了褚亨,再依着钮文忠性格,此事也不会如此容易结束。
只是眼下,看着梁山军马缓缓而撤,边上的方琼忍不住问的那钮文忠道:“将军,咱们就这么放走梁山人,这么多眼睛看着,只怕后头也不好交待。”
方琼到底还是对自家人的感情深厚一些,这话里话外,还是偏向自己人。
可惜钮文忠似乎心思几乎已定。
不应那方琼所言,反是问起褚亨情况。
方琼见钮文忠扯开话题,当然也不会自讨没趣,再是追问。
只应道:“没甚大碍,虽是摔的有些狠,却也多是皮肉伤罢了。”
钮文忠听得这才点了点头,再是大手一挥,就收拢兵马,欲要再回营中。
然心里是什么主意,倒是也不好说了。
...
话分两边。
却说钮文忠打退张清,转身去寻乔道清的时候,那乔道清也已然带的军马,快杀的梁山弓手营前。
只是那梁山也不知办法,等杀的阵前的时候,晋军却傻眼了。
那阵里的弓弩手,都跑了干净。
黑夜中倒是能看的其奔跑的影子,然正要去追,不远地方又有弓箭来袭!
分明是那梁山已然分的几波人,在各处埋伏。
就算自己能冲的一处,那其他地方又起弓箭,又是损伤一阵!
可以想象,这一处处的弓手营,就是一个个的陷阱。
那梁山定然是分部埋伏,一环接着一环,控制好距离,把自己当个活靶子!
“该死!”
“这梁山分明就知道自己会来!”
到的这份上,乔道清也没什么侥幸心思了。
若当真是花荣临时组织起的抵抗,又如何能如此的井井有条?
乔道清心知不妙,好在也非束手无策。
且见其从怀中摸出一个小旗子,上书“护国灵感真人”,正是那田虎称王之后,给的乔道清过国师头衔。
乔道清专门绣在自己的法旗上,不知是不是能有点加成的。
眼下,只见那乔道清把令旗一甩,随后念咒。
那令旗竟是突兀的立在半空,隐约发亮。
不多一会,晋军顿感一阵雾气环绕四周,随后弥漫开来,四扩而去。
这法术,就如当初拿下李逵的时候如出一辙,晋军虽然多数也见怪不怪,但再见之势,难免还有心惊。
呼风唤雨,吐雾喷风,神仙道法,莫不如此啊!
有的这等依靠,也叫众军心中一定。
却见那乔道清施法之后,又是手点双目之中,两眼精光一闪,仿佛就是两只通亮的火烛。
旋即那眼神一扫,就辨明了方向。
话不多说,握起面前那令旗一指,就朝着那认准的方向而去!
...
梁山这头,花荣层层布置,本已是引的那晋军朝着死地来,哪想突然风云变幻,这好好的一个夜晚,竟然起了雾。
眼前瞬间成的一片迷雾,加上黑夜本就难辨方向,眼下就更是看不清了。
“哥哥前头有过交待,这晋军里头有个道士,能用道法,眼下看来,确实准的。”
“这会我给遇上的,该就是那道士!”
心里暗自盘算一番,在听远处渐渐临近的兵马脚步愈发清楚,更知道这大雾对那道士不起作用。
连忙招呼身边的副将,自己的嫡亲小妹花宝燕道:“这大雾起的诡异,事出反常必有妖,你们先退,我在此处看着。”
花宝燕自是不愿把兄长一人留在此地,虽不知那道士的事情,却也连连劝道:“兄长为何不同走?等的那迷雾散去,再杀那晋军也不迟。”
花荣是心中担忧那道士还有什么妖法,留在这处,也能看着那道士动向。
只是此事毕竟危险,不好与花宝燕明说,只言道:“我留此地,也是打探情况,小妹勿要担心,只带人去,还按着原本计划行事。”
花宝燕知道自己兄长脾气,语气说的很平和,但主意很正。
定下的决定,尤其是战场上的决定,不是自己能动摇的。
只得缓缓点头,叮嘱几句“小心”。再眼看的那迷雾都弥漫在了自己眼前,终究还是带的军马,先暂走一步。
...
张青这里人手还是少了些。
为了叫那田虎深信不疑,张青还当真从壶关里分出不少兵马,假意去寻冰。
要不然,也不会叫田虎如此深信不疑,就这么冲进关里了。
只是虽然这田虎中计,然张青人数上的欠缺多少也造成了影响。
要不然,张青也不会分部歼灭,就等着那田虎入关时候,一拥而上,尽数杀之,岂不是好?
这分部歼灭,正是因为人少了些。
好在那田虎正应张青所料,入关之后一心要迅速控制关口,直把自己军马分成几部,给了张青埋伏机会。
而最最关键的地方,这梁山之主的大帐,张青自然也不会漏的。
...
“到了!前头就是大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