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面有啥事?
这田虎都被杀败了,还能出啥事?
鲁智深听得还要说话,却忽见吴用那神情中也多生几分狠厉,心有所感,当即闭上要张开的嘴,只看这吴用还能说甚。
只不想这吴用一开口,却直叫鲁智深眼神张的更狠厉!
却听那吴用呼道:“如今那辽人正在北面虎视眈眈,更有得信,说见少股辽国人马越入河北之境!”
“正是外族来袭,尔等竟是还在此平白相争,实乃不义啊!”
吴用短短二言,那是直直重击在鲁智深与董平的心头。
正如前头所言,每个宋人,对于辽人的感觉,尤其是辽军的感觉,可以就一个词来形容。
“刻在骨子里的死敌。”
而当鲁智深与董平这类好汉听得辽人入河北的消息,那就更受不住了。
哪里还能管的上自己人小小的摩擦,直是纷纷呼道:“辽贼寻死!”
“洒家这就去杀辽人!”
其实真考究起来,其实鲁智深本来也是官家出身。
所以前遭这两方的摩擦,纯粹真叫是闲的蛋疼,又互看不顺眼,哪里能是因为什么出身的问题?
吴用也是一言瞧出了这问题所在,这才没绕在其中。
而里头的张青一听鲁智深这一嗓子,也知时机已到,便是直出了帐子。
更是一出现,就对着那鲁智深呼道:“杀杀杀,你拿甚去杀!”
“你这有能耐,那我就给你一万人马,你这就去河北,把那辽人杀干净了去。”
鲁智深被张青呛了一句,却也只是摸了摸自己那光秃秃的脑袋,嗡声应道:“哥哥休如此说,洒家那再自大,也自知那北面情况多变。”
“光使我一人去,又如何应之。”
看这鲁智深总算还不是自大过了头,却听张青才接着缓缓道:“也罢,这事已然说的这份上,就与你们都说说河北情况。”
“咱们一众兄弟,也好共同出个主意来,眼下咱们梁山日后征伐的刀锋,到底该对着哪头去。”
“去把花荣,武松,栾廷玉,张清还有卞祥等人都给寻来,咱们皆论论这事。”
鲁智深一听这是老臣新将都要找,也知兹事体大,哪管这董平,便是去寻人了。
而董平这脾气也是对人而异,前头对着鲁智深是寸步不让,眼下得张青吩咐,却跑的比鲁智深还快。
这fēng_liú双枪将,看眼色的功夫倒是与那周通有的一拼。
...
“河北传来消息,田虎归威胜州后,一路不停,直往北去。自仍称晋王,却联系了北面的辽人!”
“如今那些辽人,已在那田虎领下,入州界之地。”
“请诸位来此,一是也把北面情况与诸位都说到说到,二也是共同来论论,这后头咱们该如何应对。”
吴用介绍完,一时账下众人也当即生出两种情绪来。
梁山这边,自然各个情绪激昂,恨不得当即生个翅膀,直飞的北面去。落地与那些辽贼斗个你死我活,驱除鞑虏,还我河山!
而相较之下,这晋军降将自然要难受多了。
不过倒也不说完全是坏处,至少田虎这一做派,也把些许人心头的愧疚之情驱散不少。
这一旦与辽人牵扯上,哪怕就是个传闻,那也能叫人抬不起头来的!
眼下,还是梅玉反应的快,第一个开口道:“还有甚说的,那田虎竟然投的辽人,自为天道不容!”
“咱们当是替天行道,就杀去就是!”
梅玉说这话的意思,倒也没当真就真要杀去北面的意思。
其实他也看的出来,张青这叫人来议,可不是要一门心思向北的。何况如今张叔夜还在,就说轮,那也不定能轮到梁山身上的。
只是这般一言,也算彻底断了与田虎干系。
简单来说,就是先表明个态度的。
其余如卞祥,孙安,也当是能听出梅玉话里意思,皆未出言驳斥。
也是心里打定主意,这要是大王真有心思北伐,定也生死相随,绝不能有半点犹豫的。
只晋军旧将都没话说,梁山人思量的就多了。
且见梅玉话音一落,栾廷玉当即就上前呼道:“辽人来犯,确叫人可恨,可如今那宋军攻下汾阳府,离着那辽人可比咱们还近。”
“若是他们不动手,咱们全力伐辽,只怕是要被...”
花荣话不说完,意思却都听得懂。
这要就只自己一家也就罢了,如今宋军还在那窃取梁山的胜利果实呢,这抵抗辽人的事情,好像的确也轮不到梁山的身上。
只是...
“就凭着那群宋军,真能抵抗辽人么?”
“怕是是见之就仓皇而逃,直叫那辽人如入无人之境!”
实际上,北宋与辽人的斗争基本可以分成两个阶段。
纵观整个宋太祖年间,辽宋发生的战争,从宋太祖建隆元年一直到宋太祖开宝九年,宋军第三次出击北汉,双方发生了十余次冲突,其中大多数以宋朝的胜利告终。
而即使到了宋太宗年间,高梁河之战后,北宋军队依然是一支能征惯战的劲旅,三路大军攻势迅猛,打的辽人苦不堪言。
直到君子馆之战,数万北宋禁军被契丹军队包围消灭,河北人心惶惶,人人畏辽如虎,北宋这才成了所谓的“挫送”。
至此之后,更是逐渐一蹶不振,再难抬起头来。
鲁智深这么看不起宋军,当然一部分是自己本在里头混过的感触,亦有相对辽人,这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