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索超急切吧,其实也非是如此。
梁山大军确实都走了个老远,四下也探明白,确实没有其余人马,就那董平一小撮,可不叫人要追杀了去?
是以那董平不退反进,直叫索超有些意外。
就算你董平再能打,一个打十个,却也不能以一挡百吧!
正杀的眼前,索超正要呼喝,给那董平个死期,也顺便灭其斗志,哪想自己还未开口,对方却反是先讥笑起来。
只见那董平眼睛微眯,瞅着自己来的眼前便呼:“索超!你实乃是无谋之辈!”
“区区小计,就引你上钩,今日便是你身败名裂之日!”
索超听此讥言,更是怒火中烧。
平日里也却有人说自己脾气太烈,早晚吃亏,自己也多少克制,遇事多做思量。
眼下这董平分明只有眼前这杆子人,却还欲要用言语动摇自己!
实是当真以为自己无谋,才在眼前惺惺作态,欺瞒与己!
索超心中大恨,不顾再多言语,就照着董平冲杀去。
董平见得就来抵,当也未半点犹豫。
这两人相斗了多少回了,本事伯仲之间,实在没甚可说。
索超也不欲亲自拿这董平,早与身边周谨言好,要其先灭周围兵卒,再合围了董平,叫其插翅难逃!
周谨也不犹豫,紧紧记得师父之言,奔着那十来骑杀去。
“杀!”
临了贼人跟前,周谨也高呼一声,鼓舞士气,便朝着面前兵卒砍去!
大刀贯力而下,本想必叫贼兵身死,不想却只听铿锵一声,却见眼前一把朴刀横着,生生拦下自己一击。
周谨直被吓了一跳。
哪里来的兵卒,可这等厉害,还能拦下自己?
再是定睛一瞧,却见这哪里是个朴刀。
光芒夺萃,寒光四溅!
这分明是个宝刀啊!
更叫周谨心惊的是,这宝刀特娘的自己好像见过啊!
细细想来,一个普通兵卒,又怎么可能用的起这样的神兵利器!
思绪瞬间清醒,周谨终于想起在哪里见过这等宝刀,直高脱口而出高呼道:“青面兽杨志!”
呼完就见着眼前人抬起藏在毡笠的容貌,那显眼的青色胎记,正显的其身份!
可不正是那杨志!
却见那杨志,一刀抵开周谨,露出个渗人笑容,却应道:“副牌军,好久未见!”
周谨一见杨志,心头大骇。
当年在大名府,他可是被这杨志打惨了,眼下战场相见,当真是见之就怯。
哪还顾着自己人多,是拨马要走。
杨志却不打算放过这厮,几步往前冲去,边追边喊:“副牌军哪里去,可不与我叙旧一回?”
周谨哪里敢应,只盼周围人拖住杨志,先抽身而去。
可这周谨也是在被吓破了胆了,眼下既然杨志在此,那其余十来骑,却能是谁?
只见各个丢开毡笠,正是杨雄,石秀,孙立,孙新,乐和,史进,杨春,陈达,鲁智深,武松以及钮文忠与帐下四威将方琼、安士荣、褚亨、于玉麟。
这些人均用军刀,就是鲁智深也丢开自己禅杖,只用戒刀。
又是各个身戴毡笠,在董平的“张牙舞爪”之下,寻常人自然只会注意的董平,哪里会看其余那“十来骑”是谁!
更想不到,这些梁山大将冒此风险,故意引自己而出,就为针对索超一人!
此正是虎入羊群。
梁山诸将一通砍杀,杀的索超帐下人一个措手不及,加上副将周谨见之就怯,无胆抗衡,使得这百来骑被梁山是杀的稀烂。
杨志更是直直奔着周谨,路上顺道砍翻两个,终于追上后背,一刀就往前捅去。
“啊!”
周谨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悲惨而凄厉的高呼,直就被捅下马,瞬间没了生机。
而那临死前的高呼,也直直窜入了正在血战的索超耳朵里。难免让人分心一瞥,正见自己徒儿被砍杀下马的姿态。
这倒是激起索超杀心,奋起来杀,只要那董平陪葬。
可惜董平眼下知道大事已成,只顾着防守,眼下却不和发了疯的索超拼命。
只等身边弟兄把其余人都杀退,集合一围,直把索超围在中心。
双拳难敌四手,眼下索超再厉害,也不可能突出重围了。
气喘吁吁,环顾这群梁山恶贼,只感叹道:“有意思,你等这群反贼倒是看的起我,费劲心思,只为引我而出?”
“只要我大军安在,就拿我一人又有何用?”
“只知眼前蝇头小利,反贼不过反贼尔!”
这索超倒是也嘴硬。
直到这场景下,也还要抨击梁山一番。
不过话说的也对,索超毕竟只是一将罢了,对于全局之势,影响甚微。
董平听得也毫不在意,只是笑应:“咱也不知为何王上非要针对你来,不过设个算计便把你拿下,也确实容易。”
如此又讥讽一句,便是群起而攻之。
如此索超就欲誓死不休也不行了,最终被武松鲁智深拿住,丁点动弹不得。
嘴里依旧不依不饶,直呼着什么可杀不可辱,只是当然也没个人会听其念叨。
只是拿了就走,不做半点耽搁。
众人也晓得,留在此地的确冒险,快马加鞭,与张青大军汇合。
...
针对!
赤裸裸的针对!
种师道知道索超出事时候,那梁山早早快马而走,没了半点身影。
心头也有些许后悔。
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