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林寺的僧人一直待在快活林里,其实早晚是要出问题的。
你就说你去快活的时候,总有些个光秃秃的脑袋出现,穿着僧衣,你隔不隔应?
必然是难受的!
只是张青的出现,叫这碰撞,提前爆发了!
而张青跟着那蒋门神而去,听得后头的交手声,心下觉着那络腮胡倒是会来事,面上还是与前头那“高塔”道:“那后头打了起来,不消去看看?”
说那蒋门神是“高塔”,也不为过。
在宋代,一尺约莫约等于30厘米,说那蒋门神九尺男儿,那特么得有二米七的身高了!
是以这也是个夸张说法罢了。
不过虽是夸张了些,那蒋门神两米的身高还是有的,立在前头,真就是个高塔了。
这会听得张青之言,只是笑道:“先生莫要在意,那些和尚,我早是有些见不惯了,莫不是才拿了这快活林,早寻机找个由头,送走这些和尚了。”
“今日叫那些和尚吃些苦头,也是好事。”
张青闻言,心里有数,直心道这少林寺果然不得人心,自己只需添油加醋的一回,便算是成了。
只是万事不可着急,以免暴露了自己本心,张青听得蒋门神如此说来,反是规劝了一句道:“那些少林寺的和尚皆不好惹,我看其只是来寻人罢了,不管寻不寻得,再过些时日,自该离去。”
“不好随意得罪,以免引火上身。”
“不过...就怕那些和尚无所禁忌,咱们忍让一步,却叫其越发猖狂一些。”
蒋门神听得却有些不在乎的应道:“前头不过给那些和尚些许薄面,要是当真太计较起来,那些和尚还敢与官府为敌不成?”
看来这蒋忠还是晓得自己的优势所在,没事就拉扯起那官府的大旗。
而张青听得这,也是点到为止,不再多言。跟着那蒋门神,就默默入了其宅中去。
...
“师叔,前因后果就是这般,那张青跟着快活林的蒋门神入了宅子,我二人也不好再跟。”
“至于如何起了争端,虽说是因为那络腮胡子的主动挑衅,却多少也有张青的缘故。”
“以此来看,那张青多半有些问题,至少对着咱们这少林寺,未存了多少好心。”
跟着张青的两个和尚,都是少林寺的内家子弟,功夫自然了得。与那络腮胡交手之后,倒是没受了多严重的伤。
只是因为那张青入了蒋门神的宅子内,两人也不好再跟着,索性就回来与广恩复命。
广恩听得整个过程,心里不住计较。
要说那张青真有什么问题,也确实没什么证据。
就说那张青说的那故事,若说是为了故意编排少林寺而编造的,实在也夸张了些。
然冥冥之中却叫广恩又有些感觉,觉着那张青是有些问题的。
思量半晌才道:“如今外头都无线索,还当再寻那张青看看。”
“你二人把还在孟州内的弟子都召集回来,咱们别的皆不管,就寻那张青!”
...
这边广恩已经打定主意要盯着那张青,那边的张青也是心里有数,自己那一通的骚操作,绝对是要引起少林寺的主意。
是以这些日子,也安心待在蒋门神的宅子中。
不过说是待着,却到底也没闲着,稍稍显露出了一些自己博学的知识,已经叫那蒋门神是万分钦佩了。
而两日之后,张青自觉时机已至,便是对着蒋门神开始请辞。
“打扰数日,本心难安,何况我那岳父还未接回来,今日只得请辞。”
听得张青要走,蒋门神本是舍不得。
只是其搬出岳父,也不好叫人寻了理由阻止,只得亦应道:“先生若要去,我也不好拦,只是这几日相处,先生该知我蒋忠为人,不曾与先生诓骗分毫!”
张青听得面上直也是一副信任神情,点头应道:“自是信的过,只是...罢了,若是能归,再与兄弟好好言语!”
张青话说一半,可叫蒋忠难受的很。
几日的相处,若说蒋忠原来只觉得张青是个聪明人,可以一用,那现在的心态已经改变了。
为何?
因为合得来啊!
别看现在自己占据快活林,旁人对自己多有尊重,然蒋忠自己心里清楚,自己不过是那张团练的打手罢了。
不过虽说是个打手身份,蒋忠本也不在乎,可旁人的看法,蒋忠还是关注的。
然这几日来,张青却仿佛丝毫不在意,反而对自己着实理解。
“顺势而为,借势而进,造势而起,乘势而上!”
蒋忠是牢牢记得张青与自己说的这几十六字的评价的。
虽说自己没有那么多野心,只不过想过些好日子,然这评价,也是说的自己心里了!
短短几日,便把张青引为知己,如今看其说话吞吞吐吐,哪能放过?
忙问道:“先生有何顾虑,说来就是!”
却见张青又是犹豫了些,见蒋忠面色坚决,这才说道:“我是怕那些少林寺的和尚,要寻自己麻烦。”
蒋忠倒是没料到张青担忧的是这个,有些不解道:“先生莫不是得罪过那些秃驴?”
这话说的倒是也爱屋及乌了,眼看张青似乎与那些和尚有仇,当即也改了称呼。
张青却淡定摇头道:“倒是未有什么得罪,只是前遭那少林寺的僧人与快活林里的争斗,怕是要被那些和尚,记在了我头上。”
蒋忠听得大怒!
这些秃驴简直就是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