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伦晗顿了一下而后点点头:“是。”
沈悠思扶额闭眼慢慢消化,那她现在这里就是以女子为天的地方了?那朝中的大臣岂不是也是女子了?
“我……本公主在女皇陛下的面前……那个如何?”沈悠思沉吟半晌疑惑的问出口道。
付伦晗顿了一下而后颔首回道:“回公主,女皇陛下对每位皇女都一视同仁。”
沈悠思闻言沉默了,心口传来一阵闷痛,只觉得有些不对劲,好像不是这样的。
“那你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沈悠思睁着清亮的眼睛打量了付伦晗两眼。
付伦晗依旧一板一眼道:“回公主,伦晗是五年前进来公主府的。”
我去?五年前?原本才多大啊?已经成亲了!沈悠思睁着大眼不敢置信。
“我,”沈悠思脸色有些诡异,手指指指自己低声问道,“我今年多大?”
“回公主,您年芳十八。”
年芳十八,五年前,那就是十三成的亲啊!
这里是有多早熟开放啊!
沈悠思咽了咽口水,撑着床躺下:“我……我累了,你下去吧!”
付伦晗闻言颔首行礼起身退下:“是,伦晗告退!”
听到脚步声离开,沈悠思才睁开眼静静的看着床顶出神。
按理说自己应该已经死了,化为灰烬了。
可是自己醒来怎么来到了另一个地方?她从来没有听说过尉迟氏的国,更何况是女尊!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夺舍,魂穿?
越想越觉得是,不然真的没有办法解释了。
沈悠思不由想起自己临死前的场景,只觉得有些复杂。
好了,最后大家一起同归于尽了!
可是想到自己的爸爸,沈悠思还是有些后悔,自己当时怎么就想不开了呢?留下老爸孤单一个人在那个世界,
想到头发斑白的中年人一脸孤独无助的生活着,沈悠思就一阵心酸后悔!
自己还真的是不孝啊!活这么大还没有让他享受一次女儿的福,就让爸爸先体会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沈悠思苦笑了一声,心里的懊悔深深的淹没了她。
为了齐镇和赵语柔那样的人,丢了自己的命,真她妈的不值得啊!
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回去了,好像再见爸爸一次,自己还有那么多话没有和他说呢,怎么就离开了呢?
沈悠思眼眸氤氲起一层水雾,心像是被揪起一样痛,四肢百骸都像是被虫子啃咬一般。
迷迷糊糊的睡过去的时候,沈悠思只觉得周身泛起一阵阵的冷意。
好冷,这里真的好冷啊……
蜷缩着抱紧自己,沈悠思皱着眉头不安的动了动身子。
隐隐约约间好像听见一声轻轻的叹息,接着就觉得自己浑身好像被什么包裹住一样,暖融融的!
“睡吧……”低沉温柔地声音像是一剂安心药,让沈悠思渐渐的放松了身体慢慢沉睡。
第二日醒来的时候,入目的就是白皙的胸膛透着淡淡的粉,沈悠思眨眨眼似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直到面前的‘墙’动了动,头顶传来低沉沙哑带着些许慵懒迷离的声音才回神过来。
“公主,你醒了?”
沈悠思确定面前的墙竟然是一个男人的胸膛,不由脸上一红,手足无措起来。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沈悠思咽了咽口水眼眸看了一眼就不敢看对面的人了。
付伦晗有些懵懵懂懂的模样,看起来呆呆的可爱。
“伦晗是您的夫,自然是和您在一起啊!”
沈悠思这才想起自己和眼前这个人是夫妻,一手捂着眼睛慌张的开口:“那……那你,”
付伦晗看着她,眨了眨眼,,沈悠思张了嘴却是不知道说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传来敲门的声打断了谜一样的尴尬。
“公主,公主,您醒了吗?奴婢来伺候您起身了。”
付伦晗正了正划过肩膀的衣裳,起身下床低低柔柔的声音:“进来吧!”
话音一落就看见昨天那个小丫鬟手里端着东西走了进来。
看见床上的沈悠思行了一礼:“公主,奴婢月娥伺候您起身。”
沈悠思点了点头看了转身朝外走去的人一眼,带着些许探究。
沈悠思看了看镜子里的人,真的很漂亮,但是也很瘦弱。
“月娥,伦晗不是我的正室吗?”
月娥闻言顿了一下而后回道:“是。”
“那为什么,我总觉得您好像很讨厌他。”
月娥眼眸一闪捏着梳子沉默了,沈悠思看的更是好奇了。
“公主,您不知道,您额头上的伤就是因为驸马才有的,要不是救治及时,您现在指不定就……”月娥有些激动道,语气却是满满的不平。
沈悠思疑惑不解:“和驸马有关?发生什么事了?”
月娥垂下头:“此事说起来也有奴婢的责任,那日不过是出府游玩,谁知道碰见了驸马的娘家弟弟,付逸,那付逸一向看您不顺眼,一看见您就一顿,冷嘲热讽!”
沈悠思忽然想起昨日,付伦晗好像说过让自己恕罪他娘家弟弟,原来还真的是。
“公主你看在驸马的面子上不予理睬,谁知道那付逸变本加厉,竟然动起手来,”
“然后我一个站不稳,摔到了脑袋是吗?”沈悠思接道。
月娥顿了一下:“也不是,是大公主身边的伺童撞到了您,您才磕到脑袋的。”
“大公主身边的伺童?”沈悠思皱眉看着月娥。
月娥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