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主将六芒宫变成一片散沙,那些被命运操控的宫女们如获大赦般的纷纷逃离了这座‘地狱城’,然而绛红和美蓝却成了这座城的祭品。
从美蓝的坟前回来,冷谦路上始终不发一言,大抵是没有想过会有女子为了自己而死吧,让他有着五年空白的心灵一个猛烈的撞击。
马车上乔纳兰拥住我的肩膀轻言,“待这里的事情全部解决,你随我回去吧。”我兀自一怔,半晌没能给出回应。回去?我又何尝不想留在他的身边,然而到底我还是不属于这个地方。
说辞还在脑海中酝酿,马车突然停住,外面传来花决明的提醒声,“前面有埋伏,先生要小心。”不安的挑开帘子,愕然发现一批身份不明的黑衣人明目张胆的将我们包围住了。
其实为了安全起见,出发回木云皇宫之前,乔纳兰提议,让封妍秋和云辰宇护送惊王爷他们从另一条路走,阿牧珠因不放心阿牧珍也一道前行,至于顽痴向来我行我素没个定性,一个人不知去哪里了。
乔纳兰许是看出我的不对劲,握紧我的手安抚道,“放心,有我在,没事的,只要有我在,就不会让你有事的。”
我心里暖暖的冲他一笑,忽然耳边传来喝令,“大人有命要让马车上的人一个不留的全部杀了。”话音未落兵器相交的生意不断在耳畔回响,惊醒了还在睡梦中的沈红蝴,惊慌失措的问,“发生什么事情了,黄维安呢?”
方动了动嘴唇,车外传来了回应,“我没事,记住留在马车内不要出来,外面交给我就行了。”马车内只有我们三人,乔纳兰很自然成了保护我们的护卫,提高警觉处理对我们不利的攻击,就在他将我们全部按趴下躲避穿刺而来的剑时,车顶被人给掀翻了。
两个黑衣人蹿到了马车上,跟乔纳兰交起了手来,我和沈红蝴因为害怕而蜷缩在了一起,不知可何时一个人影猛地将我拉了起来,用剑抵住我的脖子跃下了马车,沈红蝴尖叫道,“快救忘隐姑娘。”
大家发现我被人挟持,奋力解决掉对手,齐刷刷的围了过来,黄维安去扶沈红蝴,花决明凑到了乔纳兰的身边一同赶来,而林君游和阿牧翔也从两边赶来,如此敌众我寡的形式让孤军奋战的黑衣人变得有几分的胆怯。
然而他仗着手里有我这张王牌无形中给自己壮胆道,“如果不想这个女人有事的话,就当着我的面杀了林君游,否则……”
“住手!”乔纳兰立即惊慌的喝止他,但是我的脖颈已经传来的刺痛感,故作镇定的对黑衣人问道,“为什么非要杀他不可,他到底是谁,又是什么人派你来的。【92ks. 】”
“住嘴,我不会告诉你的。”黑衣人变得激动了起来,许是受不住这般压迫的气氛吧,我无意间察觉到了阿牧翔的举动,试着转移他的注意力,“难道你们主子不知道惊王爷已经被外面给抓住了,他什么都招了。”
“你说什么?”他将信将疑的激动了起来,我继续佯装知晓一切般,“其实你不说我也已经很清楚整个事情的始末了,等我们把惊王爷押解回朝,你们主子定逃不了。”
被刺激到的黑衣人欲有所行动,被突然来袭的阿牧翔打落了手上骇人的剑,然而却没能护我周全让黑衣人用匕首划破了手臂,而他应声倒地而亡。
乔纳兰立即冲上来抱住我询问,“忘隐,你怎么样了?”掏出丝帕帮我包扎疼痛的伤口,“放心,我没事,就是有点痛而已。”
此时林君游从黑衣人的身上搜出了一个令牌,心中了然般的说道,“原来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太傅。”他说这个太傅是皇二孙殿下的老师,却为何会帮助皇长孙精心布置杀局呢。
众人带着疑惑赶回了木云国的皇宫,御书房里已经跪了一排的人,行过礼后,老皇帝将目光锁定在了惊王爷的身上,脸上满是痛心的神色,“惊儿,今时今日你可曾明白寡人为何不让你做这皇位的储君吗?”
惊王爷看了身侧的阿牧珍一眼说道,“回皇爷爷,臣孙明白了。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权利的*蒙蔽了我的心,不惜抛却亲情更置灾区百姓的性命于不顾,臣孙罪该万死。”
“你能明白最好。”老皇帝叹息着站起了身,“寡人知道没能成为太子一直是你父亲心里最大的遗憾,但就同你所言,你父亲就是差了一点的领悟最后才作茧自缚。”
“臣孙明白,不该重蹈父亲的覆辙,臣孙自知难辞其咎,还望皇爷爷饶了阿牧珍。”老皇帝对惊王爷的恳求并没有作出回应,而是将我宣到了后殿,当独交谈。
我站在她面前,见他从刚才开始就不言不语的姿态,诧异的问道,“不知皇上单独宣召忘隐,所谓何事?”
他闭目深深叹息道,“寡人不忍杀惊儿,毕竟他是西皇后看的比自己性命都还重要的孙儿。”满目纠结的望着我,“可不处置他寡人难以给朝廷一个交代,毕竟他确有谋逆之心,罔顾灾情致使民不聊生,百姓枉死,寡人……”
望着老皇帝痛心疾首的模样,此刻我或多或少明白乔纳兰身在其位时的难处,暗自思忖片刻,小心翼翼的回道,“皇上,你该知道惊王爷的背后还有人。”
“这个老匹夫,寡人怎会不知,寡人已经命人将他擒拿押下收监听后发落。”老皇帝提及此人时满心的愤怒。
我斟酌了番大胆提议道,“皇上,忘隐有一计,一来可以给朝廷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