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通往高速的公路桥上,一辆白色的suv里。
“妈妈,我发誓我看见湖面上有人在走动。”后座的胖小伙子趴着窗户远远地看着哲涵移动着身体穿行在湖面上。
“这并不能做为借口转移你考60分数学的话题!”中年妈妈从副驾驶转过身来,扬持着手上的白色卷子。
“可是真的在湖面上,看!已经穿进椰子林了!”胖小子更加聚精会神地瞪着湖面。
“你要是在学习上能像你这么专注去发现一件事情的时候,那就不只是60分了!”中年母亲转过身看着夜色笼罩中的平静湖面继续生气地说道。
“绝对不允许用这种方式来开玩笑!”忻梦刚一站稳脚跟,便一把推开哲涵的身体并生气地看着他。
“只是…恩,即兴挥发,完全没有在之前铺垫过前奏,真的不知道那根木桩会往下沉!”哲涵浑身湿漉漉的,开始拨弄着湿透的头发。
“哪怕是你即兴创作也不能用这种方式开玩笑,你可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忻梦依然一脸责备和严肃的口吻,边说着边掏开提包拿出纸巾。
“僵尸是淹不死的啦!”哲涵话一出口,又遇见忻梦更加凶狠的目光。
“少拿你那套超能玩意来跟我描述你有多么的强大!”忻梦边怒气冲冲地责备着哲涵,边用纸巾拭擦去哲涵脸上的湖水。
“你可知道那一刻我真觉得你就这样走了,往后的日子我该怎么办?”忻梦一边埋怨和责备毫无保留地写在脸上,另一边眼神却透露着另类的认真在清理着哲涵脸上的湖水,这一刻的举动,在几秒钟内却宛像延生和扩大了好几倍的距离和举动烙印般深深地刻印在哲涵的瞳孔里。乃至心里!
哲涵打量着眼前忻梦的作为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遨游,虽然没有去注意她在抱怨和责备的言语,但是透露的这份态度和隐藏的关心却无意重戳了每个无情僵尸最脆弱和遗忘的情感心灵。
“我想说,谢谢你!”
哲涵突然抓住忻梦移动在脸上的手腕,无比深情地观察着她的脸庞。“真的谢谢你,梦!”
“你还没听老娘把话说完勒!”忻梦依然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却立即被哲涵打断。
“我知道你的愤怒来自于关心极致,跟僵尸直接表达的愤怒不同,它是暗藏着关心,只是这样表达的效果会更强烈一点是吗?”哲涵纠结着疑惑的脸庞突然安静地等待着忻梦的回复。
耳触着哲涵的话语。面抵着哲涵的表现,忻梦开始变得平静下来,侧着脸庞怀着迟钝的目光观察着眼前这个几百岁的人儿此刻像做错事的小孩子一样,尝试着承认着错误,并且态度还是蛮值得欣赏和考虑的,不知觉间。怜爱和反常的喜悦代替了起伏的心情开始安静地注视着哲涵一脸的童稚,“别再这样尝试好吗?我真的不能…接受,但是……不管未来发生什么,我都会一直爱你,一直到永远。”
“谢谢!”
安静的湖岸上,两个打着灯笼的萤火虫开始交汇它们那一份埋藏的爱意,那一份只属于彼此之间的给予表达爱的方式。的一种桥梁。
“现在去哪呢?”忻梦趴在哲涵的肩膀上,感受着极速移动中夜晚清新的空气扑打在面额。
“带你去看漫山的萤火虫!”哲涵移动的速度丝毫不亚于高速行驶中的汽车。
短暂的超能身体移动过后。
“到了!”哲涵放下忻梦的身躯,感受着她显然有点难以适应地站不稳脚,而此刻面前是一座黑夜笼罩下的大山。
“你不会告诉我你要上山吧?”忻梦苦愁着脸庞‘难过’地指着山顶,转过头不可思议地打量着哲涵气喘吁吁。
“那片风景就在上面,绝对会有你想要的!”不等忻梦做出任何回应,哲涵立刻出现在她的面前,“这回只能背了,因为我们要爬树咯,还是不等忻梦做出反应。哲涵把她背在肩上,像踩着高弹跳的弹簧一般导弹一样的速度瞬间从地面一跃而起,扬起阵阵土灰抓着眼前的一棵大树顶端,开始弹跳着往山顶爬去。
“你最好闭上眼睛,否则会开始晕人的!”哲涵跨过一棵较小的枝干。很明显感受到它承受不住两人的重量,在它折断之际,跳跃着身体离开往另一棵树顶而去。
“哦…为什么是晕人啊?”忻梦闭着眼睛稳稳地抱着哲涵的颈部,感受着每次颤抖带来的身体冲击感。
“人类不是会晕车晕船吗?您乘坐的是人体航班,请注意安全!”
“呵呵!”
“僵尸所表达的情绪就是单一方向的吗?没有迂回,没有携带和暗藏的意思?”忻梦道。
“大多数转化后的僵尸都是归属性很强,就比方是加入了家族,无论男女对家族的忠诚要超过本身哪怕是自己很亲近的人。”哲涵道。
“也就是说你和楦柏比较另类咯?”忻梦道。
“也可以这么说,千百年来我和楦柏无依无靠,加上都是打着赤脚长大的,在我们双亲被僵尸袭击致死后,我们一直相依为命,可能某种情况下打破了这种传统的束缚”哲涵道。
“那那个小萝莉呢?”忻梦道。
“其实发现人类会迂回地来表达他们的意思时,考验一个僵尸懂不懂得感情,偶尔需要些简单的例子,我记得有一次小萝莉搞了一个实验失败了之后一天都不吃饭,楦柏为了哄她开心就问她不吃饭,那给买两只烤鸭怎么样?她也说不吃,结果你猜怎么着?”哲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