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林越夫看了看身边那个姓邓的老参军,猛一咬牙,“昭武大人,现今乔太守生死未卜,我等仓促发兵只会逼狗跳墙?此事还须等待家主等亲来定夺才好。”
孙翰文闻言大怒,“大胆,大胆你个林越夫!你罔顾军令,以下犯上,该当何罪?”
林越夫和手下统统整齐地站到一起,他取下头盔并手扶战刀:“大人容禀,此事事关重大,非家主拟下章程不可,林某不敢担当此务。”
孙翰文大怒道:“反了,反了!还敢顶嘴!左右与我拿下!”帐里一片刀枪出鞘的声音,气氛凛然。
孙泽尧急忙喊道:“住手!住手!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孙临叫道:“林越夫,你忘了你家主子怎么说的吗?你家家主不就让你拿下广昌得吗?现在临阵退缩,是何居心?”
就在孙翰文与广昌大营的林部军官吵作一团的时候,韩峰统领的骑步共计2000人,南下石门铺剿匪了。韩峰手下有骑兵两营600骑,步兵七营,但有了整整二十架投石车和两车雷神之怒,他们信心百倍。
此时,广昌大营争执的声音始终就没有歇止过。终于林越夫答应出战,但孙家必须策应。孙翰文和孙泽尧清点所有的兵马,共计5000人,其中孙家的军力3000多,包括原来的孙泽尧两营和孙翰文带来的一大营;其他都是蔚城的士兵,不过孙家的乔姑nainai正组织一千多兵丁赶来。
另一边,林越夫与邓耘山正在商议。
“邓兄,我这眼皮直跳,真不知是福是祸啊!”
“懿闻(林越夫字懿闻),不要过分担忧了。孙翰文急燥冒进,全力攻城却也能消耗敌人实力,他进展不利必难讨到好来,届时我军养jing蓄锐一举平定大乱,建不世之功。”邓耘山的脸上满是慎重的神情,“懿闻,你我均同殿为臣,我知懿闻大人乃正人君子,不愿看到这种损人利己之事,但为我林家数千子弟考虑,汝需思之啊!”
“为了林家大业,老夫区区薄名算得什么?好,就这么办,明天我只出工不出力,我看他孙翰文能指挥得动我林家子弟?”林越夫满脸怒se。
“现在唯一可以担忧的,只有乔家这位姑nainai了,从孙翰文来得如此及时,想必她原本打算督促我们南下解围,但收到涞阳失陷的情报,她懿旨一下变成掌控全军,应变太过迅速,局面就很不好看了。若真得打下广昌,这支军队还不是他的掌中之物?”邓耘山思量道。
“孙翰仁可非善男信女啊!”林越夫意犹味长地道,孙翰仁现在的职务是广灵的兵备使,虽然品秩不高,只是校尉参军,却属于平虏大将军府的高级成员,实际掌握着不小的权力,尤其对孙膺德很有影响力。“若孙家真得伤筋动骨,他就有可能出手了!”
“不要紧,孙膺周又非崩驾,孙翰仁难道还敢造反不成?哈哈哈!”邓耘山一脸瞧不起他的样子,要是孙家内乱,林家自然得意。这冀北第一家的光荣林家想了很久啊!
村口的大青石井台上上斜躺着一个只有半截身体的死人,凝固的血迹由他的身上滴落井中。他的胸口有一个黑黝黝的洞口,血肉模糊。村子的入口处,一堵倒塌的半截土墙下露出了一双没有穿鞋的脚……
冷风吹过,一股血腥之气夹杂着焦臭的皮毛味道扑鼻而来。
“怎么这样?难道就是满城贼寇干得?”
韩峰慢慢地走进这个恐怖的村庄。眼睛四下扫视……这里是一个充满了战争创痍的小村庄,没有一座完整的房屋,地上、墙上留有不少残肢断臂,还有衣衫不整的尸体,看样子早已死去多时……
每个院子的门都被破坏,村子里随处可见劫掠留下的痕迹!“一定是贼寇干的!你们这些该死的畜牲!”韩峰仰天大吼,仿佛是在质问苍天。然而没有一点回声,除了几下“呱——呱——呱”的乌鸦哀叫之外!
林川秀一字一句道:“不抱此仇,誓不为人!”
为了给敌人的士兵增加心理压力,在这以后的战斗中,林川秀下令每战不留降卒,下面的士兵也忠实地执行了林川秀的命令。在杨家村,被俘的一百二十一个贼寇被倒吊在树上,割开喉咙,象鸡一般地被放干了血。因为在这个村子里我们还发现十几具被激an杀的妇女的尸体,这是报复。而那些被俘的敌方侦察兵,由于有足够的时间招待他们,挖眼剥皮割舌头,活埋沉潭,死法更是惨不忍睹。
残酷的杀戳令许多王郎的士兵得了“骑兵恐惧症”,只要一听见战马的蹄声,他们就会失去理智,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而死亡天使林川秀的大名,就是从这两天起被深深地铭刻在每一个满城人的心中。
自从南下后,先后与王郎的贼寇军进行了两次小规模接触战,他们似乎还没有下最后决战的决心,基本上是由柱**压制对方展开的,现在,我们已经推到了林山一线,在我们的前面,就是那座石门铺——守军四千,不能称得上是一支部队。
在一片沉寂中,王立名说出了自己的见解:“和敌人硬拚是找死,带着他们在山里上兜风才是上策。”
多数的头领翻起了白眼,王勃喊到:“我绝对不做缩头乌龟,那些混蛋,杀了我们那么多人,我绝对不会放过他们!”
王勃的发言顿时引来一阵附和声,李风子在随后发表了意见:“不错,王立名这个家伙胆子不行,那些败类杀了那么多士兵,是时候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