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城。
接到军报的黄尚龙舒了一口气,壮丁没有大的损失,这场仗还扳得回!他立即命令部队加快进军,准备和敌决战,牵制敌人。
很快前锋一头撞上石方军,石方军居然等在这里,不惊反喜的黄尚龙急忙命令扎营,准备来日决战。
又下令:“楚侍郎,替我传令下去,提高待遇,战斗部队要做到每人半斤肉,就是劳工也一定要吃到热菜热饭,天冷了!把辣椒全用上,烈酒全发下去!还有被服也不能出问题!一定要办到!”
楚宜禄问道:“主公,全发下去,以后怎么办啊!”
黄尚龙笑道:“明天打败了要这些有个鸟用?放心发好了!告诉弟兄们,明天不干掉对面敌人,就让他们的女人等着挨操吧!”
黄尚龙亲自上了一线,一面繁忙景象,步兵全副武装,骑兵全部上马,不时派出小队游击在敌人周围,后面的壮丁挥汗如雨挖掘壕沟、树立栅栏,他见到这种情况,跳到土堆之上,指着那营火密如晨星的敌军营地,大声呼叫道:“敌人上来了,我的弟兄们,你们害怕吗?”
下面是士兵一致的回应:“不!”
“这些狗日的,想抢我们的地盘、想吃我们的粮、想睡我们的女人?我们能答应吗?”
“不能!”
“我们绝不退后一步,打得他们落花流水,再睡他们的女人。办得到吗?”
整个阵地欢声雷动“办得到!”
“硬得起来吗?”
整个阵地一阵轰笑:“硬得!”
柱*的营地在一个斜坡上,有一定的地利优势,不过,方祖均不打算给柱*利用这个优势的机会。双方阵地前沿相距超过一千米。
方祖均不能不佩服柱*的应变。当他的主力到达位置的时候,柱*已经严阵以待。石方军因为那些农军的关系,队形一直有点乱。方祖均不得不尽量将自己的亲军布置在前沿防止柱*的突袭,其实如果柱*昨天就发起进攻,石方军真正能战斗的也就是这些亲军而已。他的大多数农兵被速第的突袭打散了,他选择在这里也有他的考虑,因为他已经通过强抓附近壮丁编成了一支蔚城军做炮灰。
决战是早上大约十点钟开始的。
柱*的军队是这样布置的:三个镇作为本阵布置在第一线,弩车夹杂在其中;在她们的右翼是骑兵镇;车营全部布置在左翼,亲兵和投石车布置在二线作为预备队。主要的防御靠一线的临时挖掘的壕沟及后面的土墙,整体阵形呈阶梯状。右翼略靠前。很明显是突击主力。车营护卫下的左翼看起来坚不可摧。
听着那边的欢呼声此起彼伏,柱*的官兵们都感到有些不对,冬天的太阳起得迟。等雾气渐渐散去,对面飘扬着无数面军旗,一排又一排的士兵端起长枪,入目处全是石方军的灰色军服,一个方阵接着一个方阵,望不到尽头,也不知道有多少部队。官兵在那瞬间都被震惊住了。对面一声万众一心的高呼,整个队形象潮水一样朝着这边移动过来。
方祖均将蔚城军布置在第一线,正规军布置在第二线,亲军布置在第三线。暗地里。二线的正规军得到命令,如果一线的蔚城军溃退,他们要担负起督战队的作用,尽量驱使一线部队消耗柱*的军力;同样的,三线的亲军也得到密令,如果二线溃退,他们也将担负起督战队的作用。在方祖均的眼里,一线和二线的部队都是消耗品,他们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三线部队的决战创造更好的条件,这也是方祖均认为的,使用那些没用的军队的最好的方式。
方祖均决定等待柱*首先发起进攻,他担心如果让那些蔚城人首先发起进攻,他们会因为柱*的箭雨而崩溃。这些蔚城军,不仅要消耗柱*的箭支,还要消耗掉一些柱*的军力才行。何况,柱*占据高处,方祖均的计划里就不愿意承受这样的劣势。
双方的军队静静地对峙了两个钟头。石方军士气明显低落,战场的紧张气氛让一线的这些新兵和败军的战斗意志在不断消耗中,而敌人却利用时间又挖了一条壕沟。方祖均意识到自己犯下了严重的错误:或许有些人会因为对峙而积累起更旺盛的斗志,但毕竟,大多数蔚城军都是新兵,是战事中非常不稳定的因素,他们既有可能初生牛犊不畏虎,也有可能梢有挫折就雪崩般溃散。
“不能再等下去了!”方祖均对自己说,他身边的部将们都看着他,等着他的命令。
方祖均命令集中了全部的弓箭手,大约六千人,其中有一千余人是他的亲军,一千轻骑兵也被他调集在一起。在骑兵的保护下,弓箭手向柱*发起了进攻。
箭雨铺天盖地,蔚城军顶着盾牌前进了不少距离,相对于训练有素、装备精良的敌人,固守一方占了地利,方祖均派出去的弓箭手伤亡惨重,已经开始溃退。
“命令:一线部队跟进!弓箭手坚守原地,骑兵出击!进逼对方右翼!让方猛自己决断出击的时机!” 他需要骑兵尽可能长时间地威胁对方的侧翼和后方。
轻骑兵弧形绕过了柱*的射程,在对方的侧翼列队,并做好出击的准备。
“骑兵最好的出击时机应该是一线部队咬住柱*混战的时候吧,一线有一万人,他们必定无暇他顾。” 方祖均仿佛自言自语,其实是对身边那些近侍说的。近侍们都没有说话,他们的眼睛都盯着柱*。在那里,敌人还没有骑上马匹,难道不想要骑兵对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