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步,八百步,五百步,二百五十步、二百步……
已进入了弓箭的she程了。
“放!”随着队列中小帅的一声令下,千名铁骑擎出大弓,搭上羽箭,弦声响动,一千支羽箭若一群狂蜂一样飞向空中,带着啸声奔向野蛮人。
突然一声大吼,野蛮人“呼”的一声整齐的举起盾,只见面前的人群闷沉的轰一声被盾牌包裹起来,盾连着盾、盾挨着盾,正前方两侧战士用大盾牌互相靠近,严密的遮挡,而在z的士兵则把盾牌举到头顶遮挡,近百人蹲下身体,尽可能挤成严密的一团。一时间除了几百个盾牌群,再无人迹。这是野蛮人对付匈奴人箭雨的最好方法。
他们来不及回头,随即就听到了弓箭she来的声音。匈奴人的箭雨丝毫不会因为无懈可击的盾阵而犹豫,巨大的一片黑se箭雨呼啸而来,发出骇人心魄的声音,长箭夹带着刺耳的呼啸声狠狠的钉在盾牌上,发出连续不断的“夺”“夺”声。尽管大半的利箭都被挡下,但它们的数量实在太多了,仍有不少流矢穿过长牌的缝隙,坠入盾牌野蛮人的肉里,使得红se液体如喷泉般的飞溅!有的盾牌后的野蛮人被许多长箭一起she来的巨大力量撞倒了,立即被劲度十足的长箭钉在地上。随着阵列中间的一些人倒下去,严整的盾牌出现了裂缝,匈奴人的攻击随即水银泄地一般渗透了进去,哪里出现漏洞,哪里就有更多的长箭迫不及待地带着死神飞来拥抱他们!野蛮人死一般的寂静,无声无息,任凭箭雨狂风般的袭击。仿佛已经全部被箭雨she穿,如同狂风暴雨下的破草棚子,只要大雨一停就会轰然倒下!she出的箭密密麻麻钉在地上,就象收割过的麦田。匈奴人的骑she果然名不虚传,难怪称雄草原数百年!
在那短短的一瞬间,又是数以千计的羽箭夹杂着鸣镝,仿佛奔腾的大河之水汹涌而来,卷走了数以百计的xing命!匈奴人畅快的挥霍着他们箭枝,每she出一箭就发出欢呼,这种进攻变得愈加疯狂——无缝不入,短短时间内不少人已经she空一壶三十支箭,还有人骑着战马,已经冲到离敌人不足百米之处!大呼小叫着来回驰she,寻找漏洞找机会把箭送进去。匈奴人的狂she仿佛原本永无止境,但就算再猛烈的风暴,也毕竟有停歇的时候!怒she终于出现了一个微小的停顿:持续数十次的开弓放箭,就算是再坚实的手臂,也无法支持下去。
“散开后退,再重新集结!”小帅大叫道,“让我们再来一次齐she”
“赶快回来,赶快回来,拉开距离拉开距离”后面那些老兵也扯着嗓子喊。
但就在匈奴人将散未散之时,对面敌人的盾牌阵突然四分五裂,散开的盾牌下面露出无数的士兵!甚至可以清晰地看清前排的野蛮人那因紧张兴奋而剧烈起伏的胸膛,jing壮的掷斧战士手里是闪闪发亮的短斧。
漫天的飞斧越空而来!
刹那间,追魂夺命的飞斧穿人夺马,匈奴骑兵人马悲嘶,阵头顿时一片混乱。卟哧卟哧溅起的红光比五月的鲜花还要艳丽,漫天飞舞的斧头绝不逊se刚才的匈奴箭雨,在短距离的杀伤力更是长箭所不能比拟的!
更有不少野蛮人挥舞着巨剑利斧,把看得到的、冲过头的匈奴骑兵连人带马,从头到脚一劈为二。匈奴人只要在他们攻击范围的基本上都横尸一片,野蛮人还不满意,狂喊着追了上去,向远处的骑兵狠狠的扔出利斧,直到被回过神来的骑兵用箭she到一批,剩下的才又躲回用盾牌组成“龟甲阵”。经此打击的匈奴骑兵一下子损失不少人马,箭也she得不如刚才那么起劲了。都圈着马远远的绕开盾牌阵,仿佛那被密密麻麻的箭she得刺猬一样的盾牌下都藏着饿鬼,人只要一不小心就被抓去生吞活吃了!看来匈奴人不光是人马损失了,更重要是在心理上被打懵了,气势弱了不少。
树林涌出更多的头戴牛角盔战士,其中一个两米多高的光头大汉,不戴头盔,披着一张白se熊皮,熊头驯服的趴在他的左肩膀上,远远看上去象双头怪兽!发出一声声迫人的嚎叫,在他四周,一队队头戴铁盔,身披厚重兽皮、手持双手重剑的士兵也向前奔去,数万野蛮人的吼声回荡战场,他们的剑在阳光下反she出灼眼的光芒,巨汉挥舞起边上一把接近2米的巨斧,在身后是源源不绝的部下开出来增援。
这时候,前方的野蛮人一声大吼,举起手中的盾牌依然保持着严密的“龟甲阵”,他们整齐的喊着口号,一步一顿向前挪动巨大的盾牌,盾牌在行动时掩护完美几乎不留空隙。两个“龟甲阵”之间保持近百米的距离,既可以充分发挥战斗力,又不会伤到自己人,“龟甲阵”如同100多个活动堡垒一样,把防御面积大大扩展,成为一条近10公里的直线平稳、整齐的向前推进。前方的“龟甲阵”和后方的重装剑士保持一、两百米的距离,这刚好能保证后面的主力不受弓箭威胁,如果不怕死的匈奴人敢冲上来,盾牌掩护下的掷斧战士会很开心的招呼他们!
这些面前蛮族的重装剑士装备了他们整个部族最好的盔甲、武器,拥有最强大的攻击力和防御力,更热衷混战中一对一的较量。随着野蛮人的前进,那些幸存的轻骑兵不得不步步后退,因为野蛮人正面极为宽大,他们很难绕到两侧威胁敌人侧翼,只能向后撤。不过久经战争的他们后撤也很讲究,不少人边撤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