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锋与罗兰人撕杀正酣的时候,“红须”艾雷克已悄悄地将前后军阵分离,弓箭手全体开弓对准门洞,利箭闪烁着寒光;步兵们将他们团团保卫起来,斧剑前指,铁盾若墙,长枪如林,杀气逼人而来。一声“杀”字令下,乱箭裂空,如倦鸟投林;飞斧横飞,如急风骤雨。没有防备的罗兰人死伤枕籍,斯特甘诺夫虽然有无数战士奋不顾身的为他掩护,但冲在最前面的他受伤极重。无数罗兰人拼命把他抢了回去。
这时所有的威兰德人再次齐声发出欢呼,高举着冰冷闪亮的斧矛剑矢又冲向城门。这次久经战阵的威兰德人没有一窝蜂的涌入,看得出他们组织严密,轻步兵三五成群在前开道,四百重步兵列出几列纵队,先保护弓箭手占领制高点,再一步步向村内推进。外面的骑兵一早封锁了各个出口通道,准备追杀想逃跑的村民。现在也在艾雷克周围集聚,组织起来准备增援。村中传出阵阵惨叫,威兰德人步兵一排接一排有如一股不可阻挡的钢铁洪流,挡在路口的百名村民仿佛纸糊泥捏的一般不堪一击!人群被这些披坚执锐的士兵冲得支离破碎,但却仍抱着必死的决心顽强抵抗着,为自己家人能逃出魔掌争取多一分的时间。倒下的人越来越多,先是十几个,后是几十个,然后是百多个。这些长年伐木的罗兰人都有强健的体魄,而艰苦危险的环境也让他们十分的勇敢,但是他们却缺乏训练和装备,而能保护他们的人又不在,凭借手上粗糙的武器敲倒几个威兰德人根本无济于事。而相反的,威兰德人的每一次挥手,就有一个村民发出惨叫倒地!
不过威兰德人更多的是把俘获的女人和壮年男子绑起来,而不是杀掉。随着威兰德人的步步深入,艾雷克也带着骑兵队进村来了,洋洋得意地揪着那标志xing的红胡子,到处都是抢劫得大包小包的威兰德人在木屋里穿进穿出,收获很大啊!抓了这么多奴隶可买个好价钱了!不少是工匠呢!我也要留点。一个家伙抢昏头了,顺手就把火把扔到屋里,火一下就着了,“别烧了!不准烧,谁再放火我就吊死他!红胡子说到做到,傻站着干嘛!快救火啊!”狠狠一鞭子抽倒那个家伙,气急败坏的艾雷克大吼道。
远处又传来几声叫喊“这里还有一个!”“哈,还是个女的!”有人尖叫道:“好漂亮的娘们,你们都给老子让开!到一旁看着老子先干一炮!”一阵哄笑也随即响起“爵爷,每次等你干完后人都半死不活了,我们对尸体可没有什么兴趣啊。”艾雷克又赶快过去了,这些多奴隶可都是钱啊!别给那些野蛮人糟蹋了。
当威兰德人以为大功告成,又杀又抢搞的乌烟瘴气时,这个平静的村子变作一个血海炼狱。黄尚龙带着四百jing锐骑兵赶到,陆林先领百人肃清村寨四周的散兵,剩下三百人运动到被攻破的南门,手下有雷洛儿、刘弘、合勒埃、岢可托都在。南门外还有四五百威兰德人乱哄哄的挤在那里,不少是伤员。黄尚龙没客气,招呼大家冲上去就是一阵乱箭,she得他们乱作一团,没有盾牌遮掩的威兰德人抱头鼠窜,都拼命向寨里挤去。一时间南门口乱作一团,看到敌人没有组织,黄尚龙觉得机不可失,一声令下自己在中间、合勒埃在右、刘弘在左,三百铁骑全部押上,一时间铁流滚滚,马蹄如雷直奔乱作一团的残兵而来,几个在了望台上的威兰德弓箭手还没来得及拉弓,已被雷洛儿一箭一个she了下来。
黄尚龙自己策马冲在了最前面,“骑兵队!全队准备!”黄尚龙猛一挥手“箭锋阵,突击!”一阵枪挑锤砸,又策马践踏,直把堵住门口的数百威兰德人杀得血流成河!借着战马前冲的疾劲,骑兵们半弯下腰,甚至不用挥动武器,每当快马从身边掠过时,一颗血淋淋的人头便从身子上飞溅出来,一腔热血随之喷she出来。黄尚龙带着骑兵专门挑威兰德人最多的地方冲击,追着满地乱逃的威兰德人打。刘弘带着的骑兵们俯身握着长柄铁尺或链锤,夹马奔驰时或使那些威兰德人脑瓜崩裂,或把他们活生生从中剖开两半,腥臭的内脏洒了一地。合勒埃发挥骑she优势,对付落单逃跑的家伙,一箭一个。岢可托最厉害,一手一支十字枪,交错递出,一挥手就是一条人命。
一回儿工夫,门口就扫清了,当领着骑兵队踏足村内,黄尚龙虽然被眼前一切所震憾,但黄尚龙的心志却早已被长年累月血流成河的战争惨象磨练得无比坚定,只管向前。以数百疲兵正面对抗这两千名的野蛮人士兵,半点胜算也没有。现在只能利用骑兵的快速搞突然袭击,以此彻底打乱敌人,不然敌人一回过神,我们就吃力了。
没想到黄鹊在后的艾雷克一开始被打懵了,现在反应却很快。马上大批的野蛮人返身杀了回来,骑兵被堵在街上,那些占据有利位置的箭手,配合挥舞长剑猛扑而来的步兵,也开始给我们带来伤亡。我们纷纷下马,用弓箭招呼他们,这时刘弘率领骑兵又突击进来,一下子冲破了拦在路z的野蛮人步兵,乘势将他们分割开来,一一屠杀。威兰德人的骑兵在艾雷克带领下很快赶来,这支四百人的新力军瞬即投入疯狂的杀戮之中,看到伤亡较大,黄尚龙下令撤退到寨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