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野蛮人的攻击相当激烈,他们依仗人多势众立住阵脚,又凶悍的开始反攻。因为两边房屋的限制,只能挤在一条狭窄得只能让五人并行的小路进行,交战面非常的狭窄。几乎每一个空隙都插进了无数的武器:巨大的斧头、尖锐的长矛、雪亮的长剑、漆黑的标枪,链锤连枷更本施展不开。人们都看不到对面的敌人了,唯一知道的就是不断地向前刺出手中的长矛,挥下手中的斧头,用力抵住盾牌,抽冷子给挤过来的东西一锤子,接着就感觉到枪刺入**的触感,利刃砍削骨头的声音。惨叫声接连不断。路口像一个可怕的搅肉机,一会儿白雪皑皑的地面就成了血红池塘。黄尚龙发现事情不妙!如果照这样的速度拚下去,等消灭了敌人,自己的部队就也要完蛋了。但是现在的局面,已经不可能撤退了:哪一方如果首先后退,另外一方肯定会追杀的,慌乱之下,肯定会全军崩溃的。
但随着一声长号,敌人后面又响起雷霆般的巨大响声。黄尚龙立即面se发白:野蛮人的援兵已经来了!一瞬间,他已经拿定了主意,发出大吼:“弃马,上房顶!”士兵陡然听到这个命令,都是一愣,没等他们明白过来,黄尚龙已经身先士卒地为他们做了示范:他从马鞍上站起身来,轻轻一跃,人已经上了路边木屋的楼顶,回头朝下面喊:“快上来啊!”大家恍然大悟,纷纷跟着做。没能挤上去参战的士兵们有的找梯子,没有的搭人梯,踩在战友的肩膀上,好在野蛮人木屋不高又结实,但为了防雪堆积做得很陡,根本立不住脚,大家都或靠或爬,都上了屋顶。当后面的威兰德人正在等着上前杀敌的时候,猝然间,他们的头顶传来了咯吱咯吱的响声。一个好奇的威兰德步兵抬起头张望,一声大叫:“啊!看上面!”大家纷纷抬头张望,面前出现了一幕令他们目瞪口呆的景象:头顶的屋檐上突然出现了无数的弓箭手、长枪手,在上面密密麻麻,几十张强弓正对着他们!黄尚龙的命令下了:“快!给我狠狠地打!”漫天的利箭犹如一阵暴雨倾泻到了威兰德士兵头顶,投枪如同奥丁的怒火一样电闪雷鸣。由于双方距离如此之近,目标又如此的拥挤密集,这阵暴雨的每一个“雨点”都没有落空,每次落下都会引起着不停的惨叫和鲜血。黄尚龙的弓箭手不间断地she击,没有波次也不需要瞄准。不一会儿,这几十米地段内的威兰德人已经溃不成军,地上遗留下了一大片的尸体和呻吟的伤员。
威兰德人顿时乱成一团,其实这样的袭击,杀伤并不是很重,也就百来个人丧生。但造成影响却是可怕的,看得到敌人在自己的头顶she箭投枪,自己却只能挨打却还不了手,谁也不愿意。一些威兰德人只是拚命地往后挤,想藉着别人的身体来掩护自己,但是其他人也不是傻子,结果是所有威兰德人都拚命向后退。大家你推我拥,都想躲藏在别人的身后,引起了整个队伍的极大sao乱,冲撞了后面部队的秩序。但是攻击仍旧没有停止,大批的长枪手从屋顶居高临下地投掷投枪,那凶狠的投枪带着可怕的力道从天而降,如同奥丁的怒火一样打击在无遮无掩的威兰德人头上。更有许多长枪手也冲到房顶,拼命用长枪扎那些挤得水泄不通的骑兵。本来短兵先相接时,缺乏空间施展的链锤、连枷,也有了用武之地。
正在这时候,雷霆般的脚步轰然响起,在房顶的黄尚龙看得真切,数艘大船停靠在岸边,数百野蛮人步兵从船上跳下都进了村子,向红胡子的部下狂冲过去。那气势犹如山崩海啸,无可抵挡。顷刻间敌人后队被一片狂chao和巨大的轰鸣声音所淹没。传来了巨大的喧嚣与叮叮铛铛的兵器交战声,震耳yu聋,两军已经交手了。后来的野蛮人凭一开始的猛攻占据了上风,他们的前锋深深地杀入了敌阵,只听见一片哀号和呻吟声,他们舞动着长剑巨斧,以可怕的力量迎头劈下,砸得人脑浆迸裂。这番声势犹如雷霆摧毁小树,所向披靡。
有人嚷嚷着:“不好啦!罗兰人断我们后路了!”不到十分钟,所有的威兰德人都在嚷嚷着:“我们被包围了!快跑啊!”威兰德人的后方出现混乱,波动立即影响到前线,听到说罗兰人已经包抄了后路,在前线拚杀的威兰德人士气不禁一衰。当然黄尚龙的人是听不懂了,但在第一线督战的刘弘立即发现了问题,他立即乘机发动猛攻,鼓劲大叫:“援兵已到!敌人正在败退!弟兄们,上啊!”
此消彼长之下大家士气大旺,正要狂攻,黄尚龙大喊:“让开,放他们出去!快,快让开!”士兵都楞住了,好在王颌赶到,把大家赶到两边屋里去,让开一条路来。这时候威兰德人看到有了出口,呼的一下都涌了过去,几个躲闪不及的士兵立即被淹没了,这些野蛮人为求生所爆发的力量不是几百残兵能阻挡的。不过等他们出去了,人心就散了,我们的骑兵们会紧追不舍,骑兵们呼啸着追赶上前,凶狠地从后面砍杀那些逃跑的威兰德人,弓箭手也不断地发箭杀伤溃兵。这样才能减少伤亡。好样的王颌,看来可以独当一面了!野蛮人的溃败已经是不可避免了。一抹夕阳照到我们身上,把一切都照得红通通的。这里流了多少血啊!想到这里,黄尚龙的心头一疼。紧接着,腰上也象断了似的,突然一阵剧痛。黄尚龙咬紧牙关,想要硬顶着,可那疼痛却还是象一阵阵地袭来,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