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国大将军府大厅。
我面朝大门,背后挂着巨幅地图,赵拓炎、徐清陵在我左右;大家分坐两列,左手以孟山阳为首,下面大都文职;右边曹闻道等军职,贾誉也在之列。外面有速弟、安瓦尔带人巡视。
楚宜禄正在汇报:“叶速海集合十万骑兵分三路向者勒布吉发起进攻,者勒布吉连战皆北,向东逃窜,估计向东部求援。不过右谷蠡王兹勒摇却没有出兵的迹象,据说是为了应付东北的契真人。”
贾誉道:“北边的宰里清有消息吗?野蛮人也该南下了吧?”
楚宜禄道:“我们的探子没有他们的消息,不过从他们大量采购御寒物资、武器来看,估计北部匈奴还要和野蛮人开战!”
我点头道:“看来有必要派人到北边去,这样如果能在宰里清的商队中发展眼线,不要吝啬,该花的要花,贾誉你想想法子!我感觉他们不是这么简单,看不清的敌人最可怕。”
贾誉点头道:“是啊!我也认为应该加大对北部匈奴的侦察,现在叶速海、者勒布吉打作一团吸引了我们太多注意力,我认为如果兹勒摇参战,僵局被打破的话,宰里清的态度将决定草原的新霸主!”
曹闻道摇头道:“兹勒摇不会这么快加入战团吧!毕竟让两方相争,他的利益才最大,而且匈奴四分五裂,契真人也有可能过来浑水摸鱼,这也会牵制他的兵力!”
贾誉道:“难讲,者勒布吉如果彻底败了,他就没得玩了。而且他容许者勒布吉进入自己的领地,已经摆明态度!”
我也道:“大家相信也知道,兹勒摇的儿子兹利路亚和两万人失陷在北方,而叶速海又是守勒石堡的,我们这些外人都能猜到一些东西,兹勒摇不会想不到!我认为兹勒摇参战是迟早的事!至于契真人,他们希望的只是财物,并不要土地人口,我想他极有可能为了单于的宝座,和契真人妥协。”
听到这里,大家都在点头,黄尚龙又道:“可以预见的草原将来,必然是恶战连连,而这些打急了眼的家伙极有可能会咬我们一口,所以要加强北边边境的防护,我将亲自领兵北上,争取早i在雁门建立防线。必要时杀进草原,绝不能让战火烧到这里。”
孟山阳答道:“主公放心,北庭一定全力支持略北的建设,好在农忙结束了,我立即抽调人手北上。”
我点头道:“短期内,我们主要威胁在于南北两境,现在除了加紧防备、等待草原分出胜负,我等没有别的办法。不过南边河东关系我们的盐路,不知王颌有什么想法?说出来和大家参祥一下?”
王颌道:“主公以重任托付,颌敢不缪力已报,颌以为盐道为我命脉不假,决不可长期cao于人手!而且盐池所在过于深入兽人腹心,兽人防范甚严,长途运输极为不便。”
赵拓炎嘴巴一偏道:“老生常谈!”余凌风却集中了jing神,听得仔细。
王颌顿了顿又道:“而且现在运量越来越大,我将先勘探汾水及支流,设想用船运走水路,解决安全问题;但钱家就可能满足不了我们越来越大的需求。颌以为与其cao与人手,不若主动控制!直接向兽人运盐队下手,令其疲于奔命!吸引调动兽人兵力,我们有水路来去zi you,兽人难奈我何;这是当年匈奴人的法子,一贯屡试不爽。”
余凌风也道:“安邑盐池方圆百里,每年得盐万石,供应豫州、青州、冀州、雍州等地,是兽人要害。是以任命格晏尼为榷运使,在盐池南岸建营立寨,驻守军队,奴役盐民,获利甚厚。既然我们不能拥有,也不能让兽人坐收渔利。与其锐轻骑千里潜行,破安邑,毁其盐寨。若兽人大举来攻,则利用骑兵迅捷之优势,与其游斗,趁其不备歼其一部;若兽人势大,则吸引他们到雍州、冀州。如此三番必可将之实力消耗怠尽,最差也使其不能取盐,i久生乱。”
赵拓炎大声道:“荒谬!荒谬之极!游斗本是兽人之长,如何与其争峰?况且安邑大都为盐民聚集,本身兽人极少,若毁之,岂不是毁了千万盐民的活路?我柱**有何道义可言?岂非和血腥残暴的兽人一般?况且我们又如何取盐?”
余凌风大声道:“安邑盐池为兽人所用,是兽人收入的重要来源,也是控制百姓的利器。若毁其盐寨,兽人无法防守方圆百里的湖面,我柱**可自取盐,也可雇佣当地百姓;只禁兽人,不禁百姓,百姓皆可自取。此乃损人利己之事,为何不行?”
赵拓炎道:“若兽人也强取百姓之盐,如何禁止?”
余凌风道:“人必自强,而人助之。若那些百姓甘心为奴,形同资敌,我等应视为仇敌!“
眼看两人要吵起来,我急忙站起来道:“此事关系重大,河东是我必取之地,然而主动进攻兽人,时机未到,且我们实力不足,此议搁置。暂时以交易为主,王颌提出的水路想法很好,南下后,争取在涑水边建一个秘密基地,地点你选,方便我们的龙船;再就是早i建成我们的盐场,立即扩编军队,准备打大仗;我们还将重修天井关,建立中转基地。拓炎负责筹备!”
随后我又询问林伯川:“若南北两线开战,能否供应军资?”
林伯川面有难se道:“现在我们人口达万余,不断有难民涌入,他们大都一贫如洗,需要我们供应衣食,所以每月消耗很大。还要加紧建设各处工程,今年收获虽然丰足,粮食、布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