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不要。”我果断摇头,动作有些大,扯到了伤口,有些许撕裂的疼痛。
卜晓新皱皱眉头,给我递过来一杯温开水,还有一把药片:“都是止疼消炎的。”
我接了过来,一把吞下去,喝了两口温水,突然想起我还没跟慕遥交代过,蹦了起来,背上的伤口又是一阵疼痛,又趴下床去。
“你后背的伤口不至于要你的小命,你要自杀还是要找其它的法子才好。”卜晓新凉凉地说了句。
“我...”我抬起眼来,望着卜晓新,有些不好意思,“我跟慕遥说只是出来一阵子。”
如果按照卜晓新说的现在是晚上,我好像真的出来有些久了,我掏啊掏,掏啊掏,才记得我换过了衣服,手机不在这衣服的兜里:“我手机呢?”
卜晓新离开了一会儿,又回来了,把我的手机丢在我的面前:“刚刚有人给你打电话。”
“你接了?”
“不记得不是我的手机,一时手快,接了。”
“额,那说了什么?”
“对方问了句,你在哪儿。”
“那你是怎么说的?”我有一丝不好的预感。
“我当然说你在我家里的。”卜晓新似是无谓地说。
天啊,我的清白,我的节操!我捧着手机,欲哭无泪,大有遇人不淑的感觉。
“然后他就挂了。”我沉默时,卜晓新还不忘补了一刀。
我打开通话记录,看见慕遥的号吗,这头脑一下子就想是被熊砸了一样,之前跟钟意齐齐出现在医院,还没得空解释清楚,这会儿又被他捉到在一个男人的家里,我我我,跳死海都浮不上来了吧!
“我可以帮你解释的。”卜晓新又说。
“算了。”我摇摇头,要是慕遥不信我,他有一千种机遇可以怀疑我。再者,卜晓新这一解释,还要牵扯出我受伤这桩事故出来,总是不太好的。
“你还没说,你是怎么受的伤?”卜晓新还没忘这事,接着分外严肃的神情继续说着,“我听咖啡厅里的人说,你是被人推到在地上的,为什么不报警?”
我沉默了一会儿,才说了句:“说到底人家恨我怨我是完全有道理的,她生气推我,我跌倒受伤,只是意外一桩。”
“你一直这么忍着耐着,未必是件好事,被人欺负都没个头儿。”卜晓新叹了叹气,无可奈何地说了句。
我没有说话,卜晓新这认知,完全是个误会,偏偏我又没得可解释的。
随后,卜晓新便没再说什么,静悄悄地离开了。
我拿着手机有些犹豫,不知道是否应该给慕遥打个电话,交代一声。
这么一犹豫关了机,还迷迷糊糊睡着了,第二天一大早,我打开机来,又重复着这样的犹豫,就在我犹豫还没做出什么行动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吓了我一跳,是杨慕阳。
我纠结了几秒钟才接他的电话,一接就听到他中气十足的问罪味儿:“花凝,你又跑哪里去了?!”
“双脚长在我这里,我爱去哪就去哪儿。”我无奈却无谓地说了这么句话来。
“你赶紧回来医院!”杨慕阳没计较我这说话的客气和态度,语气很严肃地说了句,“慕遥出事了!”
听了这句话,我没细想,也没细问,当下挂了电话,也顾不得后背的伤口会被扯开,撑足了力气从床上跳起来,走出房门就看见卜晓新一脸的不满:“又想干什么?”
“慕遥出事了,我得去看看。”我跑的还有些快,在回答这话的当口,赤脚踏出了卜晓新的公寓。
卜晓新有些狼狈地提着一双拖鞋跟了出来:“我送你去。”
随后他又望望我身上的打扮,别有所思,张张口却最终沉默了下去。
我这个时候哪里还管的其他,接过卜晓新递过来的拖鞋穿上,跟着卜晓新上了他的座驾,报了慕遥所在医院的名字。
等我冲到慕遥病房的时候,在门口才想起,我这样冒冒失失就跑了过来,实在是失算啊!冒失就算了,问题是我背后还跟着个男人,跟着个男人还不是最大的问题,更大的问题是,tm的我还穿着这男人的衣服!
但等到我想到这些时,我跟卜晓新已经打开了病房的门,看到杨慕阳一脸的愤怒,扯过我的时候,我觉得我后背的伤口已经裂开了,仿佛还丝丝声地响了响。
卜晓新还算镇定,望着杨慕阳,十分不爽地说了句:“你这样会扯到她的...”
我知道卜晓新想说会扯到我的伤口,赶忙给他甩了个脸色,打断了他的说话:“我们是不是又走错病房了?”
卜晓新无奈,却也没有再说话。
杨慕阳愤怒,但也没有说其他,只是将我扯到了慕遥的病床前:“花凝,你好好地望一望眼前的男人,他到底哪一点不好,付出这么多的真情却让你如此践踏?!”
慕遥的脸色很是苍白,我明明记得我昨天中午时离开,他脸色还算正常的。
但现在,他真的不对劲,这会儿是闭着眼的,不知道是在睡觉还是闭眼休息,更惊悚的是,脸上还挂着个呼吸机。
我情不自禁就要伸出手来抚摸他的脸,却被杨慕阳一把甩到了病房外:“你要是不爱他,你干干脆脆给个利落,这么钝刀子钝磨的,算什么意思?!”
我怔怔的说不出话来,回过神来挣扎着就要入去病房,杨慕阳死死抵在病房门口:“我不管你过去的七年背负着什么秘密,不管你过去的七年做过多少伤害杨家,伤害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