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张宝不在,母老虎跟学长竟然也只字不提喝酒,我们三个人静静地吃完饭,母老虎就拉着我们去逛了一圈公园,说是饭后散步,有益身心。
实际则是不想给我跟学长再燃什么火苗的机会。
这不,散步之时,借着气氛,母老虎就问开了:“杨同学,你下个学期就大四了吧,现在的功课应该蛮紧张的。”
“还好。”学长笑得有些腼腆,尽管母老虎对他不带劲,但他对母老虎显然尊敬。
“明天你就回学校吧,我也不好留你,学业要紧对不?”母老虎又说。
“嗯,本来是打算明天回去的。”学长接着母老虎的话题,顿了顿,“这两日叨扰了伯母,实在不好意思。”
我心里莫名有些闷闷的,跟在他们身后,无话可说。
随后,我们三人若无其事地散完了步,母老虎拉着我入房打算忽悠我睡觉,留下学长一人在客厅看电视。
“他要是不姓杨,跟那杨家没关系,你会这么不待见他吗?”我换了睡衣,低声问了句。
“我有不待见他吗?他这么优秀,我怎会看低了他?”母老虎翻了个白眼,“欸,我养你这么大,你到头来竟然为外人抱不平?”
“我只是觉得学长其实也挺无辜的。”我撇嘴,倒在床上,“又毕竟是我让人家来的,这么冷待人家,总归不好。”
“你若觉得不好,你这会儿可以出去陪他啊,我又不阻你。”母老虎坐在我旁边,别过头去冷冷地说了句。
我见她眼神漂移不定,有偷看我的嫌疑,这模样分明是口是心非。
“算了,我睡了。”我想了想,或许明天睡醒我跟学长就没什么牵扯了呢,迟早都要难受一番的,早些难受也是好的。
母老虎这才满意地上了床,顺手拿了本床头的书:“我看会儿
我不再理会她,她莫非还担心我半夜跑回我的房间跟学长耳鬓厮磨不成?这也太高看了我,眼下我是有色胆而少色心啊!
我在母老虎的床上辗转难眠,又不能表露出来,睡得有些纠结。
迷迷糊糊到了大半夜,似乎母老虎还没有睡,我头沉沉的,张开口想问她为什么没睡,却说不出话来,这之后才沉沉睡去。
第二日一大早,我就被母老虎拎了起来,让我去送一送学长。
这送一送,也只管送出了小区,帮忙打了个出租车而已。我兴冲冲拉着学长来,没想到会是这么冷清清地送他走,心中也是一阵阵难受。
母老虎倒显得松了一口气,满血复活的模样,留我一个人在家里忧郁,她则跑去隔壁打了麻将三围。
我想给学长发个信息,删了又打,打了又删,没一句满意的,干脆给他打了个电话。
电话接通,我却没有话说,只呆呆对着手机发懵。
“我已经上车了。”最后还是学长先开的口,“一切都好。”
“注意安全。”我握着手机的手微微有些汗,无端紧张担心起来,“就算困了也不要睡太熟。”
“我会的。”学长那端的声音顿了一下,随后问我,“你呢?还好吗?”
“还好。”我突然觉得自己是个挺过分的人,把学长忽悠来了,却这么打发走了。
“你别想太多,一切回来再说。”学长又说。“相信我。”
“我是想得挺多的。”我胡乱扯了句,“我现在在想晚上吃什么好。”
“你啊!”学长微微的一声叹息,“还有其他的事情吗?”
“没,就是问问你上车了没有。”
“嗯,我已经在车上了。”
“那,那注意安全...”
“好。”
“那,那我先挂了。”我想了想,似乎又没什么好说的,我都跟学长没关系了,凭什么跟人家煲电话粥,难不成要闹暧昧吗?
这不是我的风格,也不是学长的风格啊!
挂了电话后,我打开电视,又再一次神游起来。
我在家里呆了两日,这两日学长只是晚上的时候会给我发个“晚安,祝好梦”的信息,便没下文了。而母老虎也不再提杨家,不再提学长,不再提让我谈恋爱的事情来,只是时不时会提一提张宝,夸一夸这个不要脸的无赖。
尽管她提得已经小心再小心,我还是明显地感觉到她有意让我两凑对的意思。
她从前对张宝虽然算是可以,可如今也未免太可以了吧,我几乎怀疑张宝才是她生下来的孩子呢!这么迫切地想让人当她半个儿子,是吃了张宝的mí_yào吗?每每母老虎提起张宝,我都会这样愤愤地想。
两日后,不堪‘凄苦’的我提前回到了学校,我走的时候,母老虎一个拖鞋送我出的门。原因是因为我诅咒张宝前世来生都是太监。
她觉得我这样没什么家教。
拖鞋击中了大门的声音有点儿忧伤呢,我脚步顿时沉重起来,在我跟母老虎相依为命的这些年,我两就反复这样,在一起相互厌倦,分别就开始想念。
回到学校安分守己得很,呆了一日,只是出去吃了一餐麻辣烫,一向健康的我竟然变态地被这麻辣烫打倒!还没出小店的门口,胃就开始痛了,趴在满是油腻的桌子上顾不得形象,几近哀嚎,这一阵接着一阵的痛意,越发严厉起来。
麻辣烫店主还以为我框他,最后看我额边豆大的汗珠子一滴一滴的,模样儿大概也渗人,才着急起来,打了120,叫了救护车。
“真倒霉,我这才开张没几日呢,你说你有病为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