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的,此事我做得出,也早就想得到结果了!”褒姒虚弱的说道,声音飘渺。门外的念儿瞧着这两人,面色一沉,开始算计了起来,整个人不安的跑回自己的殿内来回的踱步,若是长此以往的发展下去,只怕自己的母亲迟早得进了冷宫,倒也不为别的,只是姬宫湦肯定是想要出心中的一口气,念儿觉得若是要制止此事的发生,必须要在姬宫湦正式同褒姒拗这个劲儿前想到一个除掉楚夫人的策略了。
第二日,还真的从酉阳宫传来了楚夫人侍寝的消息,东宫的拜谒晨会上,也不见楚夫人的身影,余下的嫔妃女御们窸窸窣窣的小声议论着,这声音却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几乎盖过了褒姒的说话声,她重重的拍了拍桌面,“讨论够了吗?还是需要本宫给你们些时间,叫你们好好讨论讨论?”
魏夫人瞪了一眼自己宫里的女人们,这一房先静了下来,魏夫人这才赔着笑脸说道,“瞧这些没规矩的,在这里大惊小怪的!娘娘不要同他们置气。”
“祭祀之事就准备好了吗?”褒姒看着魏夫人问道,魏夫人咽了口唾沫,自己活该撞到枪口上,面色“刷”的就沉了下去,悻悻的回答着褒姒的问话。整个晨谒都在一片凝重的气氛中进行的,而更有甚者,就是整个早朝都因为姬宫湦早晨起不来的事情而休了堂,却不想郑伯友一行正是在今日回到的镐京城,早朝见不到姬宫湦,便请赵叔带行个方便,想要见一见褒姒,他想将廿七的死讯第一时间告知褒姒。
赵叔带犹豫再三,还是将郑伯友领去了后宫,路上郑伯友开口问道,“今日大王为何没有上朝?”
“郑伯有所不知……昨夜大王宠幸了楚夫人,许是没有尽兴,今日体力便有所不支了!”赵叔带答道,这话叫郑伯友的眉头紧紧的攒在一起,“大王为何会宠幸楚夫人?”
“大王毕竟是大王,想要宠幸谁,我们这些做臣子的,总不好干涉吧?”赵叔带说道,郑伯友心中一凛,即刻问道,“那娘娘呢?娘娘就……没说什么吗?”
“此事只怕……”赵叔带顿了顿,压低了自己的嗓音,“此事只怕是郑伯惹出来的。”
“和我有关?”郑伯友大惑不解。
“正是!”赵叔带说道,“大王叫在下拟了旨意,将焦国封给郑国作为掘突的大婚贺礼。此事好像是娘娘去求的大王,大王便对娘娘动了怒,娘娘若非三番四次的护着郑伯,又怎么会同大王生出如此之多的间隙来。娘娘前些天还不知道郑启之的死讯,还在怪大王褫夺你的爵位呢!”
郑伯友摇了摇头,几乎不敢相信赵叔带的这番话,赵叔带的话其实有诸多的添油加醋的地方,他有意如此,就是想要搅乱宫中的这一团浑水,自己也好趁乱离开,回到晋国,姬宫湦便是届时再想对付他,也就鞭长莫及了。昨日被姬宫湦听去的那番话,叫赵叔带对自己的仕途死了心,与其无望的死守在镐京城中,不妨退到晋国继续辅佐姬仇。
可楚夫人侍寝一事,其中的原委,除了当事人之外,又有谁清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