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是在双方交错的一刹那间,战斗强度还是很大的。
布西海军右翼纵队剩下的四艘战舰,一侧的火炮加在一起大概也要有上百门了。
在这样近的距离下,满天的弹雨砸过来,东华舰队就像是被冰雹砸中了一般。
这样的打击对官兵的心理素质也是巨大的考验。
这次战斗对于东华海军来说就是一种历练。
他们虽然都参加过普丹战争,但是那一次他们是帮助普鲁士人打仗。
普鲁士人才是作战的主力。他们只是配角而已。
而且那一次是偷袭敌人的港口,并不是海上的遭遇战。
相比于上一次战斗,这次的战斗对于东华舰队的官兵来说更加的真实。
舰队继续南下,一天后,他们通过了里约海域。
途中舰队还偷偷靠岸将两个联络小组给放到了的岸上去。
聂大华他们最终确定了与葡萄牙人的补给商船在巴塔哥尼亚南部的特维尔切人控制区交接。
那里有一个名叫圣克鲁斯港的自由港。那是一个简陋的港口,当地的土著会在那里给过往的商船售卖一些物资。
接下来,舰队继续以巡航的速度向南方行驶。
经过了与布西人短暂的战斗,舰队的官兵士气大振。
他们再次认识到了自己的优势所在,前方虽然有敌人在等着他们,但是那有怎么样呢?
……
澜沧江上,结束了滇南之行的董书恒在普洱府乘坐上了前来接他的澜沧水师战船。
此次滇南之行,董书恒主要是跟彭玉麟确定了接下来一段时间西南地区的军中活动重点。
突然增多的叛乱需要平定。但是最需要重视的还是安南的事情。
那里的形式令董书恒感到担忧。整个藩属国体系是董书恒一手打造的。
分为内藩和外藩,像南洋的那些华人小国,还有现在太平辽国就属于内藩。内藩就像是复兴军底下的一个自治邦国。
其没有独立的外交权力。还有一种就是安南、暹罗、缅甸王国、廓尔喀、朝鲜王国、中亚三国这些藩属货,他们有自己独立的军事、外交。
与宗主国之间更像是一种盟友的关系。
如果一个藩属国出了事情而复兴军没有管,那么这种宗藩之间的信任关系就会给打破。
你都不能保护人家,那么藩属国以后凭什么还信任你,还要听你的话呢?
现在法国人的意图不明。
这种潜在的危险才是最可怕的。
水师战船上,在临时划给董书恒的生活办公舱中。
穿着一身蓝色绣花傣族裹臀裙的笃姬端着一个茶盘走了进来。
这种傣族姑娘的传统服饰穿着特别显身材。
这种裙子的腰裹得非常的高。让人看起来感觉到胸以下全是腿。
“笃姬,你怎么穿了这身行头?”董书恒看了一眼,随口问道。
“哦,总统,是离开滇南的时候,彭夫人送的。您不会怪属下收了别人的礼物吧。”
“哦,一件衣服而已,你穿着蛮合身的,后面的行程,你可以穿这套衣服,这里天气炎热,我们的工作服穿着嫌热。”
现在正值夏季,虽然船上有电风扇,但是依然是酷热难捱。
“嗯,谢谢总统,这里沏的是普洱府的糯香普洱茶,您最爱喝的。”说着,笃姬走到董书恒办公桌的一侧,放下托盘,端起水壶给董书恒到了一杯茶。
董书恒端起小杯,嗅了一下红褐色的茶汤,一股浓浓的米汤香味扑面而来。
这就是他最喜欢的糯香红茶。
在扬州的时候他就开始喝这种茶。
这种茶在他看来最是平和,喝到口中没有普通红茶、绿茶那么苦涩,也没有花茶的那种浓郁芬芳。
它所沏出来的,反而是最平常的米香,这种米汤的香味,赋予了普洱茶以别样的灵魂。
董书恒一口气将一茶壶的茶都给喝了干净。
正当笃姬起身去给董书恒续茶的时候。
魏玉祥拿着厚厚的一沓子材料走了进来。
“对不起,总统,打搅您休息了。”魏玉祥看到端着茶盘的笃姬,歉意地说了一句。
“哦,没关系,是有什么最新的文件传来了吗?”董书恒示意魏玉祥坐下说话。
跟了董书恒这么久,魏玉祥工作一直兢兢业业,一点没有皇亲国戚的那种傲慢。
他在董书恒的面前也总是客客气气的,从不会以小舅子自居。
“是的,总统。”魏玉祥端起手中的文件,说到。
“极北行省报告,夏季我先遣队在两河之间的缓冲区与沙俄发生多次大规模摩擦。这次情况与往年不通,沙俄集结了三四支千人以上的队伍,一开始打的我先遣队错手不及,损失惨重,伤亡人数达千人。”
“极北行省分军区报请扩充先遣队的兵力。”魏玉祥说着停顿了下来。
“嗯,可以,回复他们,可以再征募一批扶桑武士,将人数扩充至五千人,可以让他们与扶桑大都护府协商,在本州北部以原有条件招募。”
“对沙俄人挑起的摩擦动作要坚决报复回去,不必担心冲突会升级。”
“另外,命令远东军区阻止军队趁着夏季到西部边界展开一次远距离行军拉练。”
“唰唰唰……”魏玉祥将董书恒口述的命令记录下来。等会儿他会将这些命令草拟出来,等董书恒签字之后再发出去。
“第二件事情是西域都护府发过来的,跟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