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不得好死呢,你全家都不得好死!”左舟上来就开喷,唾沫星子奔脸而去,“你个满脸流脓的坏逼,可知道诅咒皇亲国戚是什么大罪?”
泥菩萨嘴角忍不住的抽了抽,抹了把脸面对同样脸色极为难看的萧驸马,“大人乃皇亲国戚,这一次剑南道之难本是一次死劫,好不容易脱劫而出,切莫自误再深陷危机啊!”
萧驸马完全没有说话,不是不生气,只是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旁边的聂风和秦霜却是小声嘀咕了起来,“霜师兄,当初师傅是不是就被他这么忽悠的?”
“风师弟莫要在意,虽然师傅是因为这事才收你和云师弟的,但这毕竟也算是你与师傅的缘分。”秦霜安慰。
左舟乐了,你们两个还能嘀咕的更大声吗?
萧驸马的脸色稍微舒缓,冷笑道:“原来当初忽悠雄霸的那个江湖骗子就是你啊!”
泥菩萨脸皮狂颤,眼神不善的瞪了一眼聂风和秦霜,“你们的小师妹此时已经是步惊云的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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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风:“师兄,师傅说要抓泥菩萨的时候,好像没要求是死是活吧?”
秦霜:“我记得是没有。”
泥菩萨一副光棍不怕死的样子,上前一步抱拳道:“大人,命运之事本就难测,但您是皇亲国戚,牵涉着大秦的国运,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
泥菩萨的目的尚不知晓,但他的话却很巧妙的戳中了萧驸马甚至是在场所有人的点上!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更何况,楚楚本就只是一个婴儿,无论怎么处理都是简单且对大家没有什么妨碍的。最多就是良心上有些过不去罢了,但这点小为难连心魔都算不上。
所以,从泥菩萨说完楚楚的所谓命格之后,左舟就知道,萧驸马与楚楚的缘分怕是尽了。就算萧驸马仍然愿意收养楚楚,可在场这么多人完全没办法保证消息不传出去。西平公主,包拯和狄仁杰,甚至是满朝文武都不会同意这么做的!
长长的呼了一口气,左舟眼神偏转落在何燃的身上,却见他的整张脸似乎都已经灰暗下来,颓败之意犹如入冬飘落的最后一片黄叶。
“老实讲,我有点讨厌你了。”左舟毫不隐晦的说道,然后指着何燃问道:“那你再说说,这个人是什么命格?”
何燃愣了一下,众人也都奇怪的看着他,倒是泥菩萨朝着左舟微微一礼,“大人不愧智勇双全之名,不错,您想的没有错。他也是天弃之人,只是……他一生孤苦,苦难并没有将他本身的特性放到最大,因此所能够影响的范围不大。但在下依旧建议远离此人,否则行事怕是会有诸多阻碍!”
众人大惊,一个个狐疑的看着何燃。好吧,大家虽然很讨厌泥菩萨,可其实内心还都是承认其本事的。只是,何燃刚刚跟他们也是并肩作战,这岂不是让他们弃战友于不顾?这个心理压力就有点大了,其与那女婴不同,这已经算是‘不讲义气’的范畴了。
左舟看着何燃没有任何反驳,仅仅顿了一下就又问了一个让所有人震撼的问题,“那你再告诉我,楚楚与何燃……是流亡者吗?”
流亡者?!
有人震惊有人迷茫,即使是公开的秘密,可也依旧是秘密,在场众人中,除了左舟、萧驸马之外,其它人就算有察觉到一些问题也不知道具体细节和原因。
如今这一说出来足以让不知情者感觉好厉害的样子啊!
萧驸马看看左舟转头同样有些期待的看着泥菩萨,却见泥菩萨突然不屑的笑了一声,“流亡者虽然有些特殊,但其实与我等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也不过是个人而已。我曾为许多的流亡者测算过未来,未来搅动风云者寥寥无几,不值一提。”
说着又表情一肃,“但是天弃之人不同,那是本不应该存活在世间的人!所以,天弃之人不是流亡者。”
别人听了还没觉得什么,可这话听到左舟耳中就问题大了,天弃之人不是流亡者?那怎么何燃有系统?
左舟其实也相信泥菩萨的能力,所以如果不是泥菩萨难得的说错了,那就代表着何燃的秘密很大啊。
现场再一次陷入了沉默,左舟舔了舔嘴唇突然间抬头,“你哔哔了这么长时间都是你自己在说,就是指控也还得听听被告的意见呢!”转向何燃,“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何燃看看左舟又望向泥菩萨,突然间乐了,“当年有个叫做李布衣的也想杀我,幸好我这人心狠手辣,否则还真不好活。不过拜他所赐,我也知道了你们这些算命人的底细。”
泥菩萨肉眼可见的惊了一下,却听何燃毫不停留的继续说道:“你们这些算命人走的道与武者不同,你们讲究的是操控。越是厉害的算命人越是能够算出多种多样的未来,但这些未来并不固定,你们若是不暴露不在意也就罢了。但多数算命人都会选择赌一下,你们会主动管闲事,引导着世界朝你们所看到的某种未来发展。如果成功了,则相当于你们在一定程度上掌握了命运,上天会返还你们许多的气运。而若是失败了,呵呵,就会像你一样,满身的脓疮,遭了天谴!”
嘶!
老子将整条国道的空气都吸尽了好嘛,原来这帮算命的所求是气运。
萧驸马脸色无比难看,询神问卜是一回事,可被人操控命运是另一回事。幸好,大秦虽然也有钦天监,但秦皇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