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玛,这心眼也太小了,不过是随意脱口而出,不过是忘了把“倒霉”两字改成“幸运”而已,就开始闹小脾气,何必——不管!
安磊磊哼了声,用脑波指示关灯,而后,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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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时过去了又一小时过去了,安磊磊在黑暗中瞪眼看了群星闪烁的天花板,数次辗转,终于起身,披了毯子,打开卧室的门,循着那人的气息走了出去。
湖边的大树下有一堆烟蒂,湖里有滚滚白浪翻腾。
那人没有使用魄力,正在那游泳,姿势完美,速度飞快。
安磊磊在树下的巨石上坐了,旁观了起来。
又一个小时过去了,那人还在那丝毫不减速地游着。
期间,安磊磊已经在心灵通道陆续道:“喂,刚才是我说错了话。”“不要这么小心眼可好?”都没有得到回话。
后面,安磊磊开始掉节操:“来陪睡啊!”“混蛋,快上来陪老婆!”依旧没有得到回话。
安磊磊那个气,放弃了,不再理那人,在巨石上整了个姿势开始望天。
结界里的原本没有什么天空好看,但却被某人精心布置成了安磊磊上小辈子最喜欢的夜景:天高月明,不时有薄薄的云彩慢慢飘过,把月光的晶莹透亮拉扯成一丝丝一缕缕,七彩之色随云布满了大半片天……
不过,这月亮却被处理成了两个,此刻,两轮明月在七彩的薄云中相偎,分外空灵浪漫……
安磊磊看着那月色,呆了好一会,突然发现:原来自己不光是说错话,原来这人却是由于小不弃的介入,所以——吃醋了?尼玛,连包子的醋都要吃,这都是什么德行!
安磊磊想了一会儿,在心灵通道里道:“以后,要不弃自己睡也可以——但当爹的不许拿食物要挟她!”
这话一出去,安磊磊明显感到湖中那人的动作突然缓了一拍,而后还狠狠呛了口水……
安磊磊开心:这事虽然是过了好些日子才发现,但是……哼,老子毕竟是英明的!
但很快安磊磊就乐呵不出来了,只见那人停止了游弋,从湖中背向缓缓起身,炭黑色长发如上等的绸缎在月光之下顺滑而亮泽,沿着那宽背下垂一直到臀部,而后,露出小半片似露非露的紧翘形状……哦……
至于这人转身过来,对了自己邪魅而笑的那一瞬绝色风情,就更别提了!安磊磊看得眼都直了。
“sè_láng,过来。”湿淋着上了湖岸,水珠滚落一地,安磊磊看得是目不转睛,只见这人抬起玉兰般的修长手指,借着皎洁的月色对自己做了个优雅的招呼手势,却还没忘记恶人先下手为强,趁机给冠了个sè_láng称号。
终于被理睬了,安磊磊一边暗暗高兴起身靠近,一边忍不住怒骂:“尼玛,究竟谁sè_láng,有种别碰我!”
没想到这人十分干脆利落,所有发丝飘起,瞬间晾干垂落后,似笑非笑,没有伸手抱人,收下了战帖:“好,我不会再出手碰你——直到你要我碰为止。”
……不一会儿,安磊磊就浑身不自在了,有种被疏远的失落感。刚才在回来的路上,这人果然一下都没碰!
一前一后回到主卧,把熟睡的小不弃从床中间移到一边,安磊磊在大床中间躺好,准备与以往一般在包子爹的抚慰下安睡。
可是,过了许久,还是没有得到包子爹以往的体贴拥抱,想起刚才约定,安磊磊怒,可又不打算这么轻易服输,长了这家伙的志气,所以,没什么好怨谁的,只有自己与自己在那折腾了好一会儿,许久安磊磊才突然想到:他不碰我,我可没说不去碰他!
于是,安磊磊霸气着把那胳膊一抓一抬,头凑到那胸口,左右移动了数下,习惯性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安磊磊醒来时,边上居然已经无人,只有小不弃还在那呼呼甜睡。
安磊磊到卧室门外叫了声“银斐”还好声好气补了声“老公”良久都没见回答,也感知不到任何踪迹,应该是特意藏起了,想起昨晚的事,安磊磊心道:行啊,这是要继续造反的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