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扬将客房的门临时拆下来为她换上,只能暂时先应付一夜。.
午夜三点钟。
诗颜在黑暗中翻来覆去,难以入睡。
她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想念薄野烽,他却没有再来看她。
她一一回想从相识到现在的所有事,还是解不开心中的疑团。
她爬起身,既然他没有来,她想去看看他。
打开房门,走廊里灯光微暗,她轻轻挪动步子,听着自己发出微微簌簌地声音。
来到他的房门外,她将耳贴在门上,屏息去听,没有任何声音。于是她小心地扭动门锁——门就打开了。
薄野烽并不在房间,还没有回来,她想了想,没有离开,关上门,就在床边坐了下来。
摇控器就放在床边的手柜上。她取在手中,想起他逗弄她那时的情景,轻笑了起来。这个东西是由操作者所处的位置来决定按键的,离物体最近的键,就是对应的键,所以那会儿他拿着是一个组合,到了她手中又是另一个组合。
等了好一会儿,还不见他回来,她意兴渐渐地凉了,就站起身回房间去。
关好门,抬头间,却薄野烽从自己的房间走出来,也正关上门。
他们各自站在原地,静静地相望着。
借着暗黄的光,彼此眼中的人越发朦胧起来。
他忽然疾步走向她。
她打开双臂。
薄野烽猛地抱起她来,走回自己的房间,放在床上。
排山倒海的吻向她骤然袭卷而来,他几近失控地攫夺索取着她的每寸肌肤,她笨拙地回应着他,忘情地回应着,她是深夜绽放的月光花,向他敞开自己,将身体完全交给了他。
他坚实地塞满她初裂的疼痛,猛烈地撞击着她,疯狂的吻着吮着她的一切吟音,一次次带她进入颤抖的愉悦之中……
数番**之后,她实在抵不住他强劲的攻势和凶猛的**,趴在他肩膀嘤嘤地哭了起来。他爱怜不及地将她牢牢嵌在怀中,不住地安慰亲哄着,一面硬是暴风骤雨般地狠击到又一次完全释放,这才意犹未尽地停歇下来。
许久,待粗重的呼吸趋回平稳,他才从她之中抽离出来,她早已奄奄一息。
她仰脸而栖,唇齿偎着他的咽喉,她好想去咬那颈项中间的硬物,以示报复,却连动动手指的力量都成了奢求。
身上渍迹凉了下来,粘着皮肤,很不舒服。她想去洗净,却被他深深扣在身下,纹丝不能动。
“我想洗澡……”她悄悄在他耳窝呢喃。
“不行。”他一下一下地亲着她的额头,她的眉毛,她的眼睛。
他深爱她的味道,他要她的身上也留着他的味道,那是他的记号。
“……不舒服呀……”她轻轻磨蹭他的肌肤,娇羞地哀求着。
“哦?”男子坏坏的笑在头顶响起,“我的小猫儿还没舒服到呢?这可不行,继续吧!”说罢又欲调身骑上来,吓得她死命地打他,“不要!不要!不要……”
“嗯?要不、要不、要不?”他新青的髯根故意扎在她的嫩腮上,弄得她又痛又痒的。
“你……”她从不知道他是这么无赖。“你再来,我就不理你了!”
她无力的恐吓在他听来十分有趣。不理他?那么他会一直“理”她,“理”到她后悔为止!
他轻笑起来,躺回在原处,长臂一紧,像只餍足的豹子,心满意足地锁着柔若无骨的小身子,香沉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