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一个个的都长大了,老二老三都已经就藩一年了。
当年你们两个在俺屁股后面叫爹的场景还历历在目,现在都是独当一面的大人了啊!”
朱元璋看向自己的二儿子朱樉和朱棡。
历史上的朱樉残暴昏庸,被朱元璋嫌弃。
可是,这个时候的朱樉才刚刚就藩一年,残暴的性格还没有显露出来,朱元璋对朱樉还很喜爱。
“爹,咋说呢,当年啥事都不懂,如今去了西安才知道世事艰难啊!
西安之地被前元搞的千疮百孔,百姓食不果腹、衣不蔽体,实在是太艰难了!
孩儿见识了西安才知道,爹到底有多难,到底有多辛苦!”
朱樉脸上满是对朱元璋的关怀以及不忍,倒是演了一手好戏。
朱樉这番话,就是在拍朱元璋的马屁。
房间中没有一个蠢人,他们都能听出来朱樉这番话的意思。
可是,他们的反应不尽相同。
朱元璋脸上满是欣慰的笑容,他说道:“老二终于长大了,终于懂你老子了。
想当年,你爹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还在当和尚呢!
那个时候,饥一顿饱一顿乃是常事。
关中的百姓被前元折磨的不成样子,以后要与民生息,要体恤民力!”
朱元璋捋着下巴上的胡子,面带微笑的教导。
“是啊是啊,我儿终于长大了,终于懂事了啊!”
马皇后一脸慈善的笑着,看向朱樉的眼睛中满是欣慰。
朱标也是一脸的笑容,道:“二弟就藩之后,成长不少。
我大明有二弟这样的藩王,何愁江山不能稳固?”
“妹子,咱们的这些孩子没有一个孬种,都是个顶个的汉子!”
朱元璋侧过身子,对着坐在自己旁边的马皇后说道。
“是啊,咱们这些孩子现在都长大成人了。咳咳,咳咳咳咳!”
马皇后说到这里,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脸色在瞬间变得煞白。
三年之后,便是马皇后的终点,现在的她,身体已经有很多病症出现,虽然现在不致命,但积累起来,可就不好说了!
“娘,您怎么了?没事吧?”
朱樉一个大跨步,从椅子上跳起,跪在了马皇后的面前,一脸担忧的问候。
看着这个样子的朱樉,朱元璋的心里满是欣慰。
可是其他人就没有朱元璋的那些想法了。
朱标的眉头微皱,虽然持续的时间很短,但却表达了他现在的想法。
朱棣和朱标的反应差不多,只不过没有朱标那么会隐藏自己的想法,脸上的不满持续的时间很长,幸亏此时的朱元璋心思在马皇后身上,没有被朱元璋发现。
“娘,您没事吧?”朱樉跪在地上,一脸焦急的连连问候。
朱元璋站起身来,站在马皇后的旁边,拍打着马皇后的后背。
“娘,要不传太医吧,让太医好好给娘看看!”朱樉关切的道。
朱樉这番话就是一句废话,马皇后的身体朱樉早已经心知肚明,要是太医能治好的话,那早就治好了,哪里还能等到现在。
“唉,我这身子骨我清楚的紧,没用的。”马皇后摇摇头,深吸了几口气。“最近这几年,头疼的次数越来越多,有时候还会胸闷气短,恐怕......”
“说什么胡话,以后这种话不要再说了!”
朱元璋喝断了马皇后,一脸不满。
“俺打下了大大的大明江山,现在孩子也都长大成人,好日子才刚刚开始,以后不要说这些话了,俺还要和你长命百岁!”
朱元璋坐了下来,拉着马皇后的手,一脸温柔。
自己老爹老娘这个样子,朱樉他们也不是一次两次见了,早已经习以为常。
看着自己老爹老娘这个样子,朱樉眼珠子一转,说道:“爹娘,我在西安府遇到一件奇事,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
朱元璋身子微微前倾,来了兴趣,“奇事?什么奇事?”
朱樉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说道:“是这样的,那天孩儿出城打猎,不慎跌落马下,小腿上划开一道将近一尺的伤口,鲜血汩汩的往外流着!”
“不要紧吧?伤在哪里?快叫娘看看!”
马皇后一听这话,瞬间担忧起来。
“娘,您听我说.......”
朱樉接着道:“当时出门的时候,孩儿没有带郎中,但是距离西安太远,一时半会也回不去,所以孩儿就让手下士兵看看周围有没有郎中什么的。
当时孩儿也没有报什么希望,乡野郎中实在是信不过。
可是,士兵带回来的那个郎中实在是厉害,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就将孩儿的伤口止血了,第二天时,伤口都开始愈合了。”
“二哥,不可能吧。一尺长的伤口,一个晚上就愈合?就是仙药,也不可能这么快吧?!”朱棣一脸不相信的说道。
朱棣毕竟还年轻,看不惯这个样子的朱樉。
朱樉转过头去,冷冷的瞥了朱棣一眼,随后将自己的右腿放平,把裤腿往上卷,一道愈合的伤口出现在众人眼前。
“呵呵,二哥,你这道伤口看上去可不像是新伤啊。”朱棣说道。
朱樉指着天发誓:“不像是新伤?我可以对天发誓,这道伤口就是新伤,就是那个郎中治好的。”
看着这个场面,朱标急忙出来打圆场,“二弟、四弟,都是一家人,说这些干什么?爹娘在前,怎能失了体统?赶紧给爹娘道歉!”
朱标说的云淡风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