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公子哥可是当今左丞相的公子哥,嚣张跋扈惯了,要是得罪了他,可落不着好!”老者急忙解释,生怕陈松莽撞。
陈松沉默了下来,他听着马车中传出来的救命声,脸色不断的变化。
洪武十二年的左丞相是胡惟庸,明朝初年的左丞相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现在的胡惟庸可是一个权势滔天的权臣。
他欺下瞒上,结织党羽,在朝中党羽甚多,就连徐达这些人都要避让三分。
“干,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管他是谁!”
陈松吐出一口唾沫,咬咬牙,挽起袖子就朝着马车走去。
要是因为胡惟庸的名头就退缩,那还干什么大事?
做事不果断一些,还想要什么成就?
陈松不顾老者的阻拦,带着赵峰他们就朝着前面冲去。
顷刻之间,陈松便来到了马车前面。
“你们是干什么的?赶紧滚!”马车旁边的那两个恶奴看着走过来的陈松等人,指着鼻子骂。
“让他们闭嘴!”
陈松指着恶奴,冷冷的说道。
“小先生,您就放心吧!”
李三娃说着便裂开嘴,阴森一笑,然后朝着那两个恶奴走去。
关中愣娃的气质一览无余,就算是你是什么丞相的人也不好使。
张铁牛和赵峰紧随其后,挥舞起拳头朝着恶奴打去。
几人都是农民,经常干苦活,身上有一把子力气。
三下五除二就将这两个恶奴揍得不成人样。
“救命啊,救命啊!”
女孩的救命声越来越大,语气中满是哭腔。
陈松二话不说,蹬上了马车。
一脚将马车的车门踹开,陈松看到了正压在女孩身上的公子哥。
幸亏陈松来的及时,女孩没有受到严重的侵犯。
女孩看到冲进来的陈松,就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样,更加大声的喊起了救命。
“你是谁?你想干什么?你知道我是谁吗?”
公子哥抬起头,一脸愤恨的指着陈松喝骂。
“我管你是谁!”
陈松抡起拳头,就朝着公子哥的脑门上锤去。
“嘭嘭嘭!”
沉闷的声音响起,公子哥吃痛,急忙从女孩的身上离开。
陈松抓住女孩的胳膊,将她拉了出来。
当陈松抱着女孩从马车上跳下时,围观的百姓爆发出了剧烈的喝彩声。
“好好好!”
“好样的,好样的!”
陈松将女孩松开,女孩急忙朝躺在地上的男人跑去。
“给我打,给我打死他们,给我打死他们!”
公子哥钻出马车,猩红着双眼,左手捂着脑袋,右手指着陈松,大声的嘶喊。
可是他手下的恶奴早已被赵峰他们制服,怎么可能会打死陈松?
公子哥很快发现了不正常之处,他捂着脑袋,愤恨的骂道:“你们几个给我等着,我要将你们碎尸万段!”
公子哥说着便坐在车辕上,拿起挂在车辕上的马鞭。
赶车的恶奴已经被控制,没人给他赶车。
“啪啪啪!”
看着眼前的马匹就像是看着陈松一样,满腔的怒火全都发泄在马匹身上。
公子哥手中的马鞭抽的噼里啪啦,马匹承受不住这样的疼痛,噫律律的叫了起来,开始狂奔。
马匹失控了,马车嘎吱嘎吱响了不停,车轴之间的摩擦声令人难受。
在街道尽头的转弯处,马车翻了,公子哥被甩出了马车,飞了起来,一头撞在了拐角处的墙壁上。
脑袋就像是受到重击的西瓜一样,瞬间破碎。
公子哥连一声惨叫声都没有,就失去了生机。
围观的百姓瞬间噤声,片刻之后,就像是树倒猢狲散一样,消失的一干二净,只剩下陈松他们、两个恶奴以及那对父女。
翻车的地方距离陈松不远,陈松甚至可以清楚的看到地上的那摊血迹。
陈松呆在了原地,他没有想到胡惟庸的儿子就这样死了,死的这么突兀,这么突然。
“公子?!”
杀猪般的叫声从恶奴嘴里发出,他们挣脱赵峰他们的控制,疯了一般的朝着翻车地方跑去。
“你们待着这里别动,我过去看看!”
陈松留下一句话,朝着翻车的地方走去。
陈松的心脏剧烈的跳动着,都快跳出了嗓子眼,冷汗从额头上冒出,扑簌簌的往下流。
陈松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局,刚刚来金陵没几天,就把当朝丞相的儿子整死了,这是有几条命?
“希望没死,希望没死!”
陈松不停的念叨着,缓缓往前。
来到公子哥的尸体前,陈松的脸色瞬间煞白。
完,公子哥的脑袋已经破碎,脑浆子都飞出来了,哪里还有活命的机会。
陈松的双腿开始颤抖,他咽了一口唾沫,赶紧往回赶。
来到赵峰他们面前时,大喊道:“赶紧走,赶紧回去,出事了,出大事了!”
赵峰他们看着陈松这个样子,就知道事情闹大了。
“你们也赶紧走吧,别在这里待了,出大事了,出大事了!”陈松对着父女两人喊道。
“可是我们两个不知道去哪,我们是来应天府投奔亲戚的,可是亲戚不知道去哪了,我们没有地方去了!
再说了,这事是我们惹出来的,我们怎么能这样一走了之?我们不能拖累了恩公。”男人也看到了公子哥身下的鲜血,也知道事情闹大了。
“如果你们信得过在下,就跟着在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