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朝着这人摆摆手,说道:“再探!”
骑士翻身上马,又快速离去。
没过多长时间,道路的尽头有烟尘升起。
烟尘下面是一只井然有序的队伍。
旌旗招展,这支队伍顺着官道而来。
朱标神色一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仪貌。
傅友德骑着一匹高头大马,走在最前方。
蓝玉、郭英、陈桓等将领走在傅友德的两侧。
傅友德昂首挺胸,脸上满是骄傲。
走在傅友德侧边的蓝玉,更是将那股兴奋劲表露了出来。
傅友德控制着战马往朱标走去,在距离朱标差不多有一百步时停了下来。
翻身下马,将马缰绳交给随从,傅友德大踏步往朱标走去,蓝玉等这些将领跟在傅友德的身后。
行至朱标面前,傅友德朝着朱标拱拱手,作势单膝下跪。
“将军不用如此!”朱标急忙将傅友德搀扶起来。
“臣不辱使命,终究平定云南,已解我大明西南边患!”傅友德的声音逐渐高昂。
跟在傅友德身后的蓝玉等人也急忙向朱标行礼。
朱标将这几人一一搀扶起来。
“诸位将军在此地歇息片刻,陛下已经在宫中等候,待会,会有我带领诸位将军回宫!”朱标看着这几人。
从随从手中接过一碗茶水,交给了傅友德,“将军喝一口茶润润嗓子!”
傅友德接过,一饮而尽。
蓝玉等人也有这个待遇。
喝完茶水,将手中的茶碗交给了旁人。
蓝玉的目光穿过朱标,来到了后面的那些官员身上。
看到了陈松,陈松也寸步不让,直视着蓝玉。
蓝玉脸上带着笑,一直盯着陈松。
过了好久,陈松才收回目光。
大军回程,最后这段路,会由朱标带着。
朱元璋准备好的马车被朱标拿了出来,傅友德蓝玉等人坐上马车,由朱标带领着,回宫。
陈松这些人可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最后这段路,得要走回去。
回去的路上,倒是松散了很多,陈松将头上的官帽摘了下来,提在手中,衣领间扯开,散着热气。
徐达的样子和他差不多,走在他的旁边。
“把你刚才给我吃的那种糖再取出来几个,这味道真的绝了,让人吃了还想吃!”徐达眼巴巴的看着陈松。
陈松受不了徐达这个样子,又取出几个清凉糖,交给了徐达。
包装纸没有撕,可上面也仅仅只有“清凉糖”这三个字。
包装是塑料的,徐达没见过,一阵的感叹这种包装纸稀奇。
撕开包装纸,取出里面的糖,塞进嘴里。
那种奇妙的感觉又在口中迸发。
太阳已经西斜,可温度还没有降下来,大夏天里没有冷风,走的众人一阵艰难。
明初就是这样,想要在朝中当官,不仅要谨慎,还要有好的体力。
天空开始昏暗,众人终于回到了皇宫。
今天天色已晚,所以各项活动都放在了第二天。
但傅友德这些人还是要去谨身殿拜见朱元璋的。
谨身殿外面,陈松穿戴整齐,站在自己的位置上。
徐达不经意间凑到了陈松旁边,瞅了瞅谨身殿方向,对陈松道:“陛下打算任命我儿为工商督办总衙门主事,兼领户部侍郎。”
“这是好事啊!”陈松恭贺道:“祝令郎步步高升,官运亨通!”
“这话说的有些早,工商督办总衙门说起来还是你弄出来的,我儿本事是有一些,可从来没有干过这种事,对工商督办总衙门的具体运行不太了解。
毕竟是最新成立的衙门,要是有个差池,不是坏了陛下的大事?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工商督办总衙门是陛下的钱袋子,咱们陛下你也了解,要是有个差错,我儿……”徐达喋喋不休,一副不知所云的样子。
陈松倒是回过来味了,问道:“国公爷的意思是,让我帮帮令郎?”
徐达点点头,眼睛一亮,“对,就是这个理!”
徐达已经是朝中第一功臣,勋爵能够继承,可荣耀和功劳却不能。
如果徐辉祖没有能拿得出手的功劳,只会距离朱元璋越来越远。
没有人希望自己的后辈过得不好,徐达也是这样,不然的话,徐达也不会如此面对陈松,将自己的位置放的很低。
同时,徐达也看得出来,陈松以后的未来不至于此,现在和陈松较好,有这层关系在,就算日后自己下去了,也能保证后世子孙无忧。
“国公爷都这样说了,那我还能说什么?只要有时间,我肯定会帮帮令郎的。”陈松郑重的保证道。
“那好!”徐达面口微笑,“既然如此,那就先谢过常青了。”
“对了,得要提前告诉你一下,小心一下永昌侯,他的脾气可不太好。”徐达说道。
徐达能说出这些,已经足够可以了。
一朝国公私下里这样说一朝侯爵,传出去也不好。
也是足够信任陈松,不然也不会这样说。
陈松点点头,没有多说。
天空转晚,陈松回到了家。
提起前厅桌子上的茶壶,嘴对嘴将里面的凉茶全灌进了肚子。
汗水从毛孔冒出,陈松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将身上的官服全都脱了,放在旁边的桌子上,散发着热气。
朱静安从外面走了进来,来到陈松旁边,手中拿着一把团扇,轻轻的给陈松扇风。
“今日夫君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