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的晚上,天黑月风高。
明军所居住的木屋当中,几乎所有的明军都在吃着陈松赏赐下来的饺子和美酒,除在外面巡视的那些少量士兵之外,整个营地就像没设防一样。
巴哈木屋周围的那些木屋当中,挤满了巴哈联络来的那些人手。
所有的人都在静静的等待着,他们在等待着格鲁日下达命令的那一刻。
为了安全起见,格鲁日并没有冒进,他带着宝阁楚以及几个少量的俘虏走出了巴哈的木屋,朝着陈松木屋那边而去。
这一路上他们走得非常小心,他们生怕被别人发现,可是他们多虑了,这一路而来,他们没有发现任何人。
这让他们悬着的一颗心又放松了不少。
来到陈松木屋周围时,格鲁日还处在不可置信当中。
因为在这之前陈松木屋所在的地方,是防守最为严密的地方。
往常别说过来了,就算接近也是一个奢望。
可是现在,他们就像出入无人之境一样,轻而易举的就来到了这里。
来到木屋外面,甚至还能听到木屋里面的喝酒声笑声等声音。
格鲁日将耳朵贴在木屋的门板上,静静的听着里面传来的声音。
此时的陈松,早已经听到了门外的动静。
他坐在木屋最中间的火堆旁,在火堆的周围,站着他的那些侍卫。
陈松指了指木屋房门方向,看向站在自己身边的那些侍卫。
站在陈松身边的那些侍卫,瞬间就明白了陈松的意思。
其中一个侍卫非常配合,当陈松指向房门的时候,他就开始破口大骂。
“燕王殿下他是个什么东西?要是没有陛下的话,他也不过是一个寻常人。
要论起功劳,整个朝堂之中,谁的功劳能够比得上侯爷您呢?可是现在,燕王殿下竟然在侯爷您的头上作威作福?这让我们这些当手下的非常的不满意!”
这个侍卫阴阳怪气的嘲讽着。
不仅仅是这个侍卫,当这个侍卫说完话后,又有一个侍卫开始对朱棣冷嘲热讽。
陈松的声音也开始响起,他的声音当中满是不满。
“要说当今天下,功劳最大的人,肯定是开国的那些大将。可我陈松也不次于他们,想想我陈松这一路而来,所经历过的那些事情,为朝廷做出的那些贡献,只会比他燕王殿下高不会比他低,可那日他根本就没有把我当人看,他只是把我当成他老朱家的奴才!”
陈松的声音很大,生怕站在门外的格鲁日等人听不见。
说这话,甚至还响起了吨吨吨喝酒的声音。
过了没多久,又响起了碗被摔碎的声音。
站在门外的格鲁日,将这所有的动静全部听了去。
他的耳朵离开了门板,脸上的笑容掩盖不住。
他看向站在自己旁边的宝阁楚,小心翼翼的小声说道:“这个陈松在里面大发雷霆,不停的发着牢骚,恐怕他们两人现在已经彻底的决裂了。
估计也是,按道理来说,像他们这种精锐的士兵,不管什么时候都不可能不设防。可是今天,他们只顾着吃喝玩乐,什么事也没有做,估计,他们两人之间的矛盾大了!”
宝阁楚点了点头,小声说道:“咱们现在还是去一趟朱棣那里吧,把这两个地方都看一看,如果不将这两个地方全部看一遍,我这心里还有些担心!”
说着话,两人又朝着朱棣所在的地方去。
等他们来到朱棣那里的时候,他们发现往常同样戒备森严的地方,今天也像不设防一样。
还没有走到朱棣居住的木屋旁边,两人就听见了朱棣的怒吼声。
“该死得陈松,不过是俺朱家的一条狗,现在竟然敢骑在俺的头上作威作福,真是反了他!”
朱棣那破口大骂的声音,在夜空当中传出去很远。
格鲁日等人见此,也没有在过去的必要了。
一行人开始调转方向,朝着存放武器的总仓库而去。
总仓库这里同样没设防,这个现象让格鲁日和宝阁楚有些心惊。
这些明军可都是精锐,不是那些混日子的卫所士兵,不可能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
存放武器的总仓库都不设防,实在是让人有些难以置信。
格鲁日等人没有着急过去,他们隐藏在周围,看着四周。
他们等了好久,没有什么情况发生,周围除过那些明军喝酒时发出来的呼和声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声音。
“难道说,说这里真的没设防吗?”格鲁日看向趴在自己旁边的宝阁楚。
“到底有没有设防,咱们过去看一眼不就知道!”
格鲁日和宝阁楚猫着腰,朝着前方的总仓库而去。
来到总仓库的大门前,发现总仓库的大门上挂着一把坚实的铁锁。
两人也猜到会是这个情况,格鲁日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朝着大门上的那把铁锁狠狠的砸去。
石头撞击铁锁时的声音很大,宝阁楚带着其他的那些俘虏,在周围警戒。
格鲁日使尽了全身的力气,这把铁锁实在坚实的厉害,手中的石头挥舞的呼呼生风。
“咔嚓!”
终于,这把铁锁被格鲁日砸开了。
格鲁日面色一喜,将这把铁锁丢在地上,推开了大门。
宝阁楚等人见此,跟在格鲁日的身后,走进了仓库。
仓库的大门打开,外面的月光照射了进来。
借着微弱的月光,格鲁日和宝阁楚看到了堆放在仓库中的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