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茜的举动震惊了除宴裕森以外的其他人。
宴重山更是不可置信地看着宴茜,那神情就好像是从未认识过宴茜一般。
“茜茜,你怎么……”宴重山有些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的震惊。
在这之前的宴茜虽然偶尔会耍些小脾气,但从来没有像刚才那般歇斯底里。而那情形,就好似刚才的宴茜才是真正的她,从前的小棉袄不过是伪装。
宴重山感觉自己的认知出现了错误,怎么都不可能把刚才的宴茜对号入座。
然而,其中一支录音笔在被摔裂了后,沉寂片刻竟是再次发出了声音。依旧是宴茜的咆哮声,同刚才那声音如出一辙。
宴茜的脸彻底白了,想辩驳什么却怎么都开不了口。
众人的失望扑面而来,宴茜本以为事情就这样了,可没想到宴裕森竟然还有其他证据。而这些证据竟直接与江奕奕有关。
谁都知道宴老先生最喜欢的人是江奕奕,当宴裕森将先前她曾对江奕奕做过的事情一一说出来时,宴老先生的脸已然黑得不能看了。
“爷爷,我……”
“你别叫我爷爷,我不是你爷爷!我没有你这样的孙女!”宴老先生毫不客气地打断宴茜,扭头便冲宴重山道,“重山,这件事你自己看着办!晏家什么规矩你该比谁都清楚!都说再一再二不再三,可你刚也听到看到了,这已经不知触犯了多少次!该做什么决定,你好好想想!”
该做什么决定,其实不用想。宴重山是个重规矩的人,也从未想过家里人会有人触碰这规矩。
但今日,他真的见识到了。可这决定,岂是那么想说下就能下的呢?
见宴重山现出犹豫,宴茜以为自己还有机会,当即跑过去直接跪在了宴重山跟前,搂着他的腿哭诉道:“爸爸,爸爸,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吧!爸爸!”
宴重山皱眉,想拉宴茜起来,但却怎么都拉不起来。
看着一脸惶恐的宴茜,宴重山头一次觉得,自己当初收养宴茜是不是错了?当初那个单纯胆小的小女孩,什么时候变成了这般嚣张跋扈?竟然还打起来晏家人的旗帜?
他做不了决定,便扭头看向易雨舟。易雨舟冲他摇头,很是无奈。
他又看向宴老先生,宴老先生直接冷哼一声,态度很明显。
最后,他又将视线移到了宴裕森身上。
宴裕森看着他,又瞥了眼宴茜,直接开口:“爸,您当初收养孙茜的时候说过,只会养到她十八岁。”
一个“孙茜”出口,地上跪着的宴茜径直打了个哆嗦。她回头不可置信地看着宴裕森,见对方冷漠得像是一块万年寒冰,她清楚,自己是不能从他这里得到什么帮助的。眼下,所有的希望只在宴重山身上,她唯有抓住宴重山。
“爸爸,爸爸!虽然您之前说过那话,但不管我多大,您都是我爸爸!您知道我亲爸没了,我不能再没有您啊!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