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爷近些时日一直在忙着自己手头的事情,好不容易有了空闲,便是直接将自己那些个糟心的儿子给支开,想着迅速到老四府上去瞧上一瞧。
皇家好不容易出了个四胞胎,他跟大臣们的牛皮都吹了出去,几个孩子若是被老四教的不像个样子,他这脸面还要不要了?
而且,老四而今竟是不将孩子的事儿同他说,康熙爷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正是往老四府上走的时候,谁知道大街上便是瞧见了一个和温酒那丫头很相似的男子。康熙爷一眼瞧过去只觉得谁,正巧那“男子”撩开面巾在吃糖葫芦,康熙爷有那么一瞬间还愣住了。叫她过来,只是为了确认一下。没想到当真是这人。
思量许久,康熙爷的眸色越发的不善:“你怎么会在这儿?”
温酒这会儿也懵了,她怎么都没想到,自己的运气怎么就这么好呢?头一次自己一个人出门,这就碰上皇上了。剧本都不敢这么写的。
【主人,你多长时间没看你的气运值了,而今你已眼看着就再次点满一百了,以后遇到大人物的几率会越来越高的。】
温酒:“......”
我谢谢你啊。
这碰到大人物,也该分个时候啊!
这会儿,瞧见面前的大人物已然脸色十分不满的样子,温酒艰难的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的道:“......皇上,您吃糖葫芦吗?”
这话一出,空气瞬间冷凝了一瞬,旁边的梁久功都惊讶的瞪大了眼睛。这位侧福晋,当真还是那个女中豪杰啊,皇上问话竟然敢不回。还敢拿她那咬了一口的那糖葫芦给皇上。
一时间,梁久功都不敢看,恨不得直接将脑袋一把扎到地底下去。
康熙爷也是楞了一瞬,不可思议的看了温酒一眼,便是看了一眼温酒手上的糖葫芦,忽而眯着眼睛道:“咬的和狗啃似的,你就打算让朕吃这?”
温酒一听,顿时笑道:“皇上,您稍等等啊,奴才这就去给你买。”
说话间,转头便是掀开了帘子。
“站住!”
温酒这头还没等松口气呢,顿时整个人又僵住了,默默地回过头来继续跪下,露出一个乖巧的笑来。
康熙爷:“被想着跟朕打马虎眼,说,出来做什么?”
温酒干笑了声:“皇上,如果奴才说...是出来买糖葫芦的,您信吗?”
康熙爷:“温酒,你是打量着朕是傻子,好忽悠?买糖葫芦你穿这一身做什么?”
温酒一噎,低头深吸口气,顿时就笑了起来,只道:“皇上,那个糖葫芦是奴才买给孩子们的。四爷给孩子们讲课,说到这糖葫芦,孩子们还没见过呢。奴才就想着,出来买些。”
康熙爷:“怎么着,你府上没奴才了?”
温酒:“......皇上,奴才却是有些私心,这不是许久未曾出门瞧瞧咱们这都城了么,奴才也想给孩子讲讲这盛京城什么样子,可都不知该说些什么。奴才初为人母,自然也是不想让孩子们觉着额娘没有见识,这不...就出来了么。”
康熙爷怀疑的看了温酒一眼:“当真?”
“当真,真的不能再真了。”温酒当下又补了一句:“奴才穿成这样,主要还是因为这女子抛头露面不大好。”
康熙爷面色古怪的看了一眼,冷笑了声:“呵,你还知道女子外抛头露面不合适呢?”
温酒:“......”
“奴才自然是晓得的。”当下偷偷瞧了一眼康熙爷头上的爱心,见康熙爷的爱心颜色稍微有回暖的趋势,温酒即刻认真的道:“皇上,仅此一次,奴才就出来瞧瞧,下不为例可好?奴才以后绝不会再犯此错误。一定在家中好生相夫教子。”
康熙爷将手上的佛祖随意一丢,冷哼了一声,忽而道:“那你还在等什么?”
温酒一愣:“啊?”
康熙爷没好气的道:“去买糖葫芦啊,你这一个够朕那么多孙子分吗?”
温酒闻言愣了一下,紧接着立即点头:“哎,奴才这就去!”
说着,即刻从马车上跳了下去。下去之后顿时拍了拍心口,算是逃过了一劫。
康熙爷瞧着温酒离开的背影,忍不住又楞了顺:“你瞧瞧,这身手,像是个女儿家吗?”
康熙爷有那么一瞬间只在温酒身上看到的那几个糟心的儿子的身影来。
身旁的梁久功干巴巴的笑了声:“万岁爷,奴才瞧着,许是四爷这是连着温侧福晋也一块练了?”
康熙爷:“还真有可能。”
温酒这头,下了马车便是奔着卖糖葫芦的小哥跟前去了,生生用了一百文钱买了小哥所有的糖葫芦,小哥甚是开怀,还将扎糖葫芦的草把子都送给了温酒。
温酒抱着一个比她还高的糖葫芦草把子,左右瞧了瞧。今儿个下雪,但路上人不少,要是她跑向右侧小巷子里头,转身换一身衣裳,想必康熙爷是抓不到她的吗?
【主人,你可别瞎琢磨了,你跑得了和尚能跑得了庙吗?】
温酒当下翻了个白眼:“我跑了之后,不会死不承认吗?说不定老爷子只觉得他在路上看见了幻觉呢!”
小锦:“……你还是先瞅瞅后面再说吧。”
温酒见小锦那德行,只觉得不对劲儿,即刻回来来看,顿时扯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意来:“您...这怎么下车来了呢?”
康熙爷:“呵,你拿着糖葫芦不上车,该不会是在想着逃跑吧?”
温酒:“......”
这位老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