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酒听他这么说,心里头有了底,直接将人参塞给他,又把盒子接过来了:“就这么说定了,劳烦孟老了。您的这个古墨,我也收了。替父亲谢过您。”
说话间,便是转身回了包厢,留孟老一个人呆呆的站在走廊门口。
孟老这会儿也懵:“这...这...这也差的太多了些。”
“老爷,既然是四公子说的,那您就收下了吧。”边上小厮道:“想必四公子有四公子的考量,而今瞧着四公子还有几分急,想必是和罗老爷还有事,咱们要不先不去打扰了?夫人还等着您一块用膳呢。”
孟老听闻,便是只得点头:“如此,便是先回吧。”
回头把多出来的银钱再还给四公子就是了。
温酒这头,一进屋便是瞧见了康熙爷臭着一张脸正往自己这儿瞧呢。
温酒瞧了一眼康熙爷头上,说实在的,心里头还是稍稍松了一口气。
虽然这位老爷子面上已经很生气了,但是头上的爱心还是带了点颜色,没有变黑,也就是说,对自己至少还没有恶感。
当下便笑呵呵的将盒子送了上去:“皇上,这是您看中的东西,您瞧一瞧可还喜欢?”
康熙爷听了这话,狐疑的看向了温酒。
按照老四的那个性子,想必不会将所有的银钱都交给温酒来管才是。
即便是交给她来管,温酒也不会一出门就全部带在身上。
康熙爷便是想着,这温丫头即便是没有银钱,而今他身上倒是带着些银两。至少能兜得住底。也好给她个大教训。
却没想到,温酒竟然将这几个盒子拿了回来。
细瞧了一眼里头的东西,康熙爷眯着眼睛看温酒:“怎么?赊账了?”没看出来,在商会还有这样大的颜面呢,这么大的金额都敢赊给她。
温酒一听,哭笑不得地道:“皇上,那哪能呢?咱们家的人哪里会是赊账的?”
梁九功:“……”厉害,和皇上都是一家的了。
“呵,你还知道。”康熙爷还是有些不相信她的话,下意识的向身旁的梁九功看去。
梁九功也笃定的点了点头:“皇上,奴才保证温侧福晋绝对没有赊账,她……是换来的。”
虽然换的亏本了一些。
也不知道皇上知晓这些东西是用至少一千二百年的人参换来的,会是个什么表情。
康熙爷这么一听,顿时又皱起眉头来了:“换来的?”
温酒顺势解释道:“皇上,奴才之前还做了些小生意,手底下还是有点底儿的,这十万两出得起。再者,即便倾家荡产买来了又如何?能让您开怀些,奴才也是愿意的。”
康熙爷一听这话,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是你自己赚来的银子?”
温酒十分笃定的点头:“嗯,自己赚的。奴才时常出现在这里,其实也为了多赚些银钱嘛。说起来皇上您是授意过的呀。”
康熙爷被她这话都气笑了:“合着你私自出府,还成朕的不是了?朕什么时候授意过你?”
温酒立即摇头:“不不不,哪能是皇上的不是呢?奴才是要感激皇上您。您可还记得南巡的时候,还给过奴才不少银子呢?
当时就说,让奴才拿着银子做生意。拿了皇上您这银子,奴才可就是沾了福气了,这生意而今倒是越发好了。”
话音才落,就发觉康熙爷盯着他好一会儿不说话。
温酒倒是没太怕的,因为这位皇上脑袋上的爱心颜色确实变深了些。
好一会儿,听见康熙爷冷哼了一声,一甩袖子:“走吧,去你府上。”
温酒一听,立即点头应了一声:“哎,这就来,奴才收拾收拾东西啊。”
说话间,三下五除二的将桌面上的吃食再次用油纸包好,零零碎碎的实在太多了。怀里拿出了一个布袋子,将这些零碎的吃食装到一块,这样背在身后。
想了想,又把旁边那个巨大的草把子给扛了起来,这才小跑着到康熙爷跟前:“皇上,咱们走吧。”
梁九公这会儿瞧见温酒的动作,一时有几分怔愣。
下意识的向着旁边的康熙爷看去,果不其然,便见康熙爷也是一副见了鬼的神情。
康熙爷有些不忍直视。面前这个儿媳妇,后面背着个大布袋子,右肩膀扛着个草巨大的草把子。若不是这张脸生得实在出众,旁人必然将她当成一个卖糖葫芦的!
实在是太像了。
“……温酒,你很穷吗?”
康熙爷到底忍不住问出了口。
温酒顿时回了一个灿烂的笑容:“皇上,奴才这叫该省省该花花。民以食为天,咱可不能浪费粮食。再者,奴才本来不穷的,现在,这不是穷了么。”
说话间,意味深长的看了看康熙爷手上的盒子。
康熙爷默了默,只将手里的盒子塞到旁边梁九公的手里,糟心的道:“抓紧走吧。”
而后背着手大步走了。
温酒看着小老头头上的爱心,当下心中还是有几分得意的。
看吧,即便是这样的情形,还是刷了一波爱心,这爱心都呈现粉红色了啊。
正是沾沾自喜的时候,便发觉前面的康熙爷忽然脚步顿住,眯着眼睛回过头来。
“你笑什么?”
温酒即刻住嘴:“和皇上走在一块,必然能沾到些福气,奴才这是开心的。”
康熙爷白了她一眼:“别跟朕太近,常人瞧见了许是会以为朕识得你。”
而后,颇为嫌弃的看了温酒一眼,这才背着手大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