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驾到!”
忽而听到外头传来了这么一声,温酒立即从四爷怀里头起了来,想要起身去接,却是被四爷按着坐在了座位上。
“听话,你躺着。”
而后,还不等出门去接,便是见到太后脚步冲冲的进了屋子里头来。
“酒儿,你这孩子,可算是醒了。”太后瞧见温酒,顿时笑起来,忽而又板着脸道跟前去:“别起来,你好生躺着。”
走到跟前,太后握住温酒的手,又摸了摸她的额头:“好了好了,而今不烫了,你不晓得,你高热的时候,可是把老四吓坏了。”
温酒一愣:“娘娘,让您和王爷担忧了。”
温酒没想到,自己还有高热的时候呢?
不应该啊。
【想必是身体下意思的跟着灵识状态做出的反应。】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这孩子,还是瘦了。刚刚可用膳了没?太医怎么说的?”太后拉着温酒的手问。
“皇玛嬷您莫要担忧,酒儿已经用过膳食了,太医只说她身子并无大碍,只要多多进补就是了。”四爷道。
太后这才点头:“哀家哪里有珍惜的药材,给腻带了些,你多多用些,身子也是万万不可忽视。”
“哎,谢过太后娘娘,太后娘娘您最疼酒儿了。”
太后听了就笑:“你这丫头啊,若是皇上晓得,怕是要说你没良心,他也是带了好些个补品给你,你大胆的吃就是。”
“酒儿回头便是去谢过皇上。”
恍惚间,瞧见身边红着眼眶的孙儿,太后一时间顾不上旁的,顿时心疼的将二宝给饱了起来:“怎了?哀家的二宝怎么还哭了?是不是担心你额娘?放心,你额娘没事儿了。”
二宝歪着脑袋,揉了揉眼睛:“担心额娘。”忽而又道:“额娘,你不理二宝。”
温酒一愣,立即道:“是额娘不对,额娘再也不会不理二宝,二宝能原谅额娘吗?”
温酒知道,他说的是在小木屋外头瞧自己时候,一直坐着没理他。
“原谅额娘。”二宝顿时龇牙笑了,接着却是又道:“要抱抱。”
温酒笑着抱起他,他却道:“像阿玛一样抱!”
说话间,便是站起身,显然,努力的想让温酒靠在他的胸膛。
可他到底太小了些,即便是温酒半倚在床上,仍旧比他高些,二宝尝试了好几次都不成,俨然瘪起小嘴来了。
温酒恍惚回神,顿时扯住二宝:“二宝,等...等你以后长大的。”说话间,看也不敢看太后一眼。
太后却是压根没瞧见温酒不自在似的,只道:“你们阿玛刚刚是怎么抱的?”
四爷顿时抱拳:“皇玛嬷...”
“你别说话,哀家和孩子说话呢。”太后瞪了一眼四爷,又道:“你们谁能告诉皇玛嬷?”
下头大宝却是直接将三宝按到自己的肩膀,还摸摸三宝的脸:“老祖宗,这样抱!”
三宝懵懵,又看了眼太后,再瞧了眼阿玛额娘,便是点头了:“这样抱。”
“哈哈哈,好,好。”
太后忽而笑了起来,便是又轻轻点了下二宝的小脑袋,只道:“你啊,什么时候长大了,高高壮壮的,再说吧。”
二宝认真点头:“二宝长大,高高壮壮!比阿玛壮!”
太后看了眼面前跟座小山一般的四爷,便是又看只到他膝盖高的二宝,顿时笑了:“好,多吃些,必然比你阿玛长的还壮!”
眼瞧着面前的温酒脸色红的快滴血了一般,太后到底笑着拍了拍温酒的手,转移话题:“哀家瞧见你醒了,是真的开心。说来,广慈大师果然没有骗哀家。”
太后说着,便是拿了个手串出来,只笑:“哀家给你求的,带在身上,保平安。”
温酒:“谢过太后。”
而今听到什么大师,温酒便是觉得直打怵。
“今日给你求了一签,便是上上签,哀家便是觉着有喜事,而今这心算是放在肚子里头了。”太后说着,便是拍了拍温酒的手道:“你啊,在好生将养着。这天热,却是也别用太多冰了,到底寒凉。”
“酒儿晓得,您放心。”
“皇玛嬷放心,胤禛记得的。”四爷道:“皇玛嬷您刚刚说,广慈大师过来了?”
太后一听他说广慈大师,顿时笑了起来:“正是呢,早前广慈大师云游到此处,正好同咱们碰见了。你皇阿玛也是十分开怀,还约了晚些时候听广慈大师讲法。”
说罢,便是起身来:“哀家瞧过你,心绪也就放了下来,倒不好让广慈大师等了太久了,这就走了。你呀,好生歇歇,不用送哀家。”
温酒被太后按着坐躺下,只能瞧着四爷去送太后了。
仔细想想,到底觉着不对,等四爷回来的时候,温酒便是忍不住问:“爷,这位大师很厉害吗?”
四爷坐到床边儿来:“嗯,大师人品高洁。曾经皇阿玛想要册封他为国师,只是,被他给拒绝了。”
温酒忍不住皱起眉头来:“皇上,他很喜欢这些个僧人吗?”
温酒这心莫名提了起来,刚刚记忆碎片里头,最后夺了儿子身子做恶的人,时常自称为贫僧。显然是个出家人。而且应该是个轻易能够夺得皇家人信任的出家人。
这样的大师,想必没有几个。一时之间的只觉得心脏砰砰跳了起来。
“广慈大师不重名利,幼年时候巧合之下倒着还救过皇阿玛,而今,也是深受皇阿玛信任。说来,已经皇阿玛几次三番的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