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羡意是听到楼下有动静,才拉着周小楼下来查看。
“妹妹好。”许阳州冲她打招呼,瞧见她身后的人,也热情得挥手。
周小楼靠近苏羡意,低声问,“这是……”
“就是我说,像我弟那个。”
“他好像一只大狗,能摸吗?”
“你可以试试。”
“……”
谢荣生今日高兴,家中来了两个讨喜的小辈,便开了瓶酒,小喝怡情助兴,偏生遇到了许阳州这个酒篓子,他说要陪谢荣生好好喝几杯。
许阳州在长辈面前,倒不会喝烂酒,很有节制,不会把自己喝醉。
最主要的是,谢驭的眼神杀,他很怕,不太敢放肆!
今夜的他,收敛许多。
倒是谢驭今日状态不佳,多喝了些,只是他酒量好,并无醉态。
不过谢荣生最近人逢喜事,喝得多了些。
吃完饭后,一群人坐在客厅说话,谢荣生喝多了酒,有些难受,徐婕便率先扶他先回屋,又招呼着周小楼,让她今晚留在家里住。
周小楼也想和苏羡意彻夜长谈,心里一万个愿意,嘴上却客气推脱。
“你跟我客气什么,反正是周末,你明天应该也不上班,正好可以多陪陪意意。”徐婕盛情难却。
几番客套后,倒像是徐婕强行把她留下的。
待长辈离开,谢驭踢了踢坐在他身侧剥橘子吃的许阳州,“你还不走?”
“谢哥儿,我今晚也想留宿。”
谢驭挑眉看他,并未说话。
润了酒精的眼睛内,好似盛了火,死死盯着他,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剥了。
许阳州无语:
我今天又没惹你,干嘛一直盯着我看,怪吓人的。
“算了,当我没说。”许阳州叹息着。
他吃掉最后一瓣橘子,起身想走,只是喝了不少酒,虽没醉,脚下却有些趔趄,又摔回了沙发上。
谢驭瞟了他一眼,“你睡我隔壁那屋。”
“好的,没问题!”
“在我家,进出记得穿好衣服,尤其是半夜起来上厕所的时候。”
“我……”
许阳州有些恼了。
他虽然喜欢裸着睡,但也不至于裸奔啊。
你把我当什么了?
我是那么不正经的人吗?
此时谢驭手机震动,他看了眼来电显示,起身去外面接听。
苏羡意则去泡了解酒茶,给谢荣生送了杯,又端了两杯搁在茶几上,将其中一杯放在了许阳州面前。
“还是妹妹好。”许阳州笑着道谢。
“我怎么就没个可爱的妹妹,只有个杀千刀的表哥!”
“为什么这么说你表哥?他怎么了?”苏羡意状似无意得询问。
“那是你不知道以前发生的事,我都没想到他会这样……”
许阳州喝多了酒,本就是个话痨,都不需要苏羡意再说什么,就把所有的事都给吐了出来。
“不过那年啊,二哥,简直杀疯了!”
通过许阳州的描述,苏羡意也了解了当年往事的经过。
**
许阳州的表哥,也就是陆识微的前男友,名叫季景。
这季家在燕京也算有些脸面名头。
平时逢年过节,与陆家、谢家多有往来,男孩子之间熟络得更快些,一来二去,与陆时渊、谢驭就混熟了。
而许阳州也是在这时候,认识的他们。
陆时渊和谢驭在当时,是出了名的厉害。
不主动惹事,却不怕事。
许阳州比他们年纪小些,就特别崇拜两人,整天跟着他们屁股后面转。
有许多人调侃:
“许阳州,你就是个跟屁虫,人家根本不想搭理你,你还贴上去,不要脸。”
说得过分难听,许阳州又是个意气少年。
冲过去和几人扭打在一起。
然后被揍得鼻青脸肿。
陆时渊与谢驭瞧见自家小弟弟被人欺负了,自然要去帮他讨个公道。
原本叮嘱了许阳州,让他躲在角落别出来,结果某人待不住,便加入了混战中,他当时很怕,兜里还揣了把铅笔刀防身。
像个疯子一样在里面横冲直撞!
结果在混战里……
伤到了谢驭!
这才在他眉骨上留了一道疤!
事后,谢驭自然是有些不爽的。
他怎么都没想到有这么一个猪队友,能无端被自家兄弟给伤了,还想找许阳州算账,结果某人哭得跟号丧一样,搞得谢驭想骂他都没办法。
谢驭眼角缝了几针,许阳州经常去看他,这里面也包括季景这个表哥。
而陆识微与他本就是邻居,更是常去谢家。
原本不太熟的几个人,因为谢驭缝针一事,倒是渐渐熟悉起来。
直至后来谢驭开始练习自由搏击,参加各种比赛。
而陆时渊被提前录取进了医学院,也是忙得分身乏术,有时陆识微有什么事需要帮忙,他都会委托季景,一来二去……
陆识微与季景便交往了。
一个倾城张扬,一个温柔绅士,当时在圈内是公认的登对。
陆时渊当时还挺高兴,毕竟做了那么长时间的朋友,他对季景还是很了解的,与其把姐姐托付给其他人,自家兄弟,自然是再好不过。
有那么一段时间,两人同进同出,十分让人艳羡。
只是好景不长,就传出了季景与其他女生的一些流言蜚语。
季景的性格,作为兄弟朋友,自然是没得说,体贴也会照顾人。
也就是这样的性格,导致他某些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