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景看向陆时渊,又瞅瞅苏羡意,这小姑娘他貌似见过一次,只是不知叫什么。
但苏羡意这名字整个燕京都知道啊……
这就是苏羡意。
她和陆时渊?
一对?
今天是因为他俩的事,所以陆家作为男方,才来订酒席?这么一来,所有事情就瞬间被理顺了。
卧槽?!
他好像又get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这是什么复杂混乱的关系!
姐夫,嫂子,大舅子,小舅子?
我可能疯了,魔怔了……
他端起酒杯,把酒饮尽。
恨不能把自己灌醉。
——
季景戳破是一回事,两人公开又是另一回事。
谢驭与陆识微本就是很坦率的人,反正都这样了,也觉得没有必要遮遮掩掩,倒是坦荡大方的牵手官宣。
所有人再度如遭重击。
陆老这风烛残年的身子,更是被刺激得颤了又颤,端着杯子想喝酒压惊,发现杯子空了,想端着酒杯倒酒,这手却抖得稳不住瓶身。
如果没有陆时渊与苏羡意的事在前,他俩在一起,两家人自然也是高兴的。
可如今……
这关系瞬间就变得复杂起来。
尤若烈火烹油,热汤泼雪。
全都疯了!
老爷子甚至觉得:
反正他这半截身子都入土了,居然这把年纪,还要经受这种刺激,谁来捧把土,把他埋了算了。
老伴儿啊!
我干脆去下面找你吧,
现在的孩子太可怕啦,都疯啦——
全都是些不顾长辈感受的混账玩意儿啊。
“微微,你和小驭……”程问秋又追问了一遍,“真的在一起了?”
“我们交往了一段时间,目前感觉还好,也挺顺利。”
陆定北:“没人问你们交往的顺不顺利!”
“怎么了?弟弟和意意在一起,你们高兴,我和谢哥儿就不行了吗?”陆识微反问,“其实都一样吧,反正转来转去,都是一家人。”
这话倒问得众人哑口无言。
好像是这么已回事,却又……
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你们两个别站着,先坐吧,你看酒店还特意送了蛋糕,我给大家分点。”徐婕笑道起身切蛋糕,“这蛋糕看着就挺不错,不吃该浪费了。”
其实谢驭的事,她一直挂在心上。
只是身份问题,不便掺和,如今有了陆家姐儿照顾着他,她算是第一个接受长辈,并且替两人高兴的……
切了蛋糕,先给陆老递了块。
众人分完蛋糕,气氛仍旧怪怪的。
“二哥,你不吃吗?味道还不错。”苏羡意抵着陆时渊的胳膊,“别这样,今天我们见家长,你开心一点。”
陆时渊只冲她勉强挤出一点微笑。
他这……
哪儿笑得出来。
笑得比哭还难看。
他虽巴不得姐姐嫁人,可对方为什么会是谢驭?
若非苏羡意,他连一声哥都不愿叫,如今却成了姐夫,反正无论是什么关系,他这辈子好像都注定会被他压上一头。
让他姐去搞定谢驭。
可不是让她把自己都赔进去的啊。
他看向陆识微,姐弟俩眼神交汇:
【这就是你所谓的搞定?】
陆识微抿了抿唇,避开弟弟询问的目光,偏头看向谢驭:“这奶油还挺好吃的,甜而不腻,你尝尝……”
“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陆定北忽然询问。
“就季景回来那天。”陆识微说道。
季景又懵了:
这……怎么还有我的事?
难不成是我回来,刺激到了他们,所以……
卧槽!
我特么回来干嘛?
被打了一拳,促成一对璧人?
“你俩……”陆老爷子皱眉看着两人,“谁先动的手?”
这话问的……
谢驭回答:“是我。”
陆识微:“爷爷,我是被动的,是小驭先……我才慢慢的开始,后来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嗯,是我主动的。”谢驭补充。
所有人看向陆识微:
你这表情,可一点都不像被动的。
“先吃饭吧,吃完了,回家再说。”
程问秋已经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冲击得快心脏骤停了。
——
众人低头吃东西,多少都有些心不在焉。
季景更是如坐针毡,觉得凳子很热,烫屁股。
不过他也没忘了今天过来是想干嘛的,倒了点酒,为以前的事,给陆家长辈们赔了罪。
“没事,你今天做得这事儿,也算将功折罪了,若不然我都不知道隔壁家的小子这么厉害,跑来我家挖墙脚。”陆定北笑着。
昨夜谢家遭了贼,今日陆家塌了房……
多少都能体会到彼此心里的滋味。
也能体会,谢荣生昨夜想吊打小贼是何种心态了。
季景在给陆识微赔罪时,陆识微笑着看他:
“我怎么都没想到,会在一个男人身上栽倒两次,你做到了,恭喜你。”
“……”
季景最后面对陆时渊时,某人只看了眼他的脖子,“以前的疤都好了,难怪忘了疼。”
季景觉得自己活着太难了。
敬了酒,就慌不择路跑了。
反正以后这两家的事,他是打死都不会说了!
当个哑巴,保平安。
什么陆时渊、谢驭——
都是特么魔鬼!
说来自己也是傻逼了,怎么就卷到这种事情里了。
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