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
她整个人忽然被陆时渊死死摁住,还没反应过来,身体更是本能挣扎。
可下一秒,
“砰——”枪声乍响。。。
就在她耳边,格外近。
心脏骤停,紧接着,连续射击。
伴随着玻璃被击穿的声音,她听到了陆时渊的声音:“别怕——”
那声音,不似寻常柔雅,反而是多了份笃定与坚毅。
一刹那,整张小脸就如窗外的雪色般,一片苍白。
“去后面,躲起来!”陆时渊的声音,透着股从容不迫的自信,她便听了他的话,从正副驾驶位中间匍匐着爬行到了后面。
在此期间,枪声仍旧不断。
或是打在玻璃上,或是震在车上,撞击金属,声音刺耳。
车胎爆裂。
对方并不想他们有机会开车冲锋,才会破胎。
只能说,非常专业!
车窗及挡风玻璃已被击穿,却没被彻底震碎,满是蜘蛛裂纹,遮挡了外面的视线,冷风也随之灌入,将车内暖气一抽而尽。
陆时渊趴在副驾位置,余光瞥见后侧的人已躲好,用眼神示意她别出声。
“等我指示。”
她瓮声点头。
“拿些食物装在身上。”
车后,放置着陆时渊想带回燕京的特产,没买什么工艺品,都是些食物,例如耗牛肉干一类。
她不明白陆时渊的用意,却还是强迫自己冷静,打开包装,先抓了一把牛肉干递给陆时渊。
寒风随着碎裂的玻璃,在车里肆意横行。
一如她此时体内的血液般。
澎湃,激烈且汹涌。
——
“豪哥,里面没动静啊?是不是都死了。”
外面的人陆续从车内下来,陆时渊稍稍抬起头,两辆车,共八人。
看身形,皆是男人。
其中三人端着枪。
天寒,穿得都很多,戴着防风的帽子口罩,无法看清模样。
“你去看看。”赖志豪手中端着枪,踢了踢身侧的男人,大抵是车内久无动静,车身满都是弹孔,想来车里的人也是凶多吉少。
陆家二少……
也不过如此。
看来,燕京那些传他多么厉害,多么牛逼。
想来,也是个绣花枕头。
他从口袋摸出一根烟,拿着打火机,准备点燃。
只是风大,按了两次,都没点燃。
这让他有些气急败坏。
而走到车边的男人,也是有些傻逼,拿着枪,走到车边时,还用脚踹了下车门,“喂,里面的人,死了没?”
没动静。
数秒后,他准备用手肘撞碎玻璃,查看车内情况。
不曾想,
下一秒,车门忽得从内侧打开,几乎是直接踹开的。
“嘭——”
车门直接撞到那人身上。
他猝不及防,加之穿得衣服厚重,整个人趔趄着,往后栽倒。
他甚至都没反应过来,就看到一道身影从车内窜出。
那人反应也很快,双手撑地,正当他想爬起来的瞬间,胸口被猛地一踹,整个人又重重撞在了地上。
这次撞到了脑袋。
“唔——”闷哼一声,浑身震动。
枪从手中滑落。
“艹——”赖志豪丢了烟,刚端起枪,打开保险。
“砰!”
枪响瞬间。
似有利刃划破耳廓。
耳廓瞬间被割裂,鲜血直流!
“别乱动!”
陆时渊站在车边,举着枪,瞄准了他。
凛冽寒风,将他头发吹得狂乱不羁,镜片下的眸子,映着雪,一片寒沉之色。
擒贼先擒王的道理,他懂!
他即便再厉害,双拳难敌四手,想要镇住这群人,必须先震慑住为首的人。
那人伸手摸了下耳朵,一手血。
寒风撕裂伤口,更疼。
他不怒反笑,“不愧是陆二少,果然厉害。”
“认识我?”
“你的车里还有一个人,你今天是走不了的,倒不如放下枪,我可以给你一个痛快。”
“看来,盯着我们很久了。”
“是你太碍事。”
“我碍事?倒不如说,是你背后的人太贪心。”
……
两人说话间,原本被陆时渊踹翻在地的人,正伺机而动,准备爬起来,不曾想,刚抬起个头。
陆时渊忽的抬起一脚,就拽在了他脸上。
我特么!
踹我的脸?
艹——
这也太侮辱人了。
“你特么不会踹别的地方吗?”那人叫嚣着。
“就算是踹你的脸,我也怕脏了我的鞋。”
“……”
要不是看你拿着枪,以为老子会怕你?
待会儿若抓了你,我非得在你脸上狠踹几下才行。
“陆二少,都这种时候了,还有兴致和他叫嚣张狂?你倒不如想想,该怎么走?”
赖志豪身边人多,周围又是茫茫雪原。
虽有植被雪窟藏身,可一旦入夜,气温极低,这样的极寒天气下,怕也难支撑太久。
“我有你一个兄弟,我把他归还给你,你放我车内的姑娘走。”
陆时渊想和他谈条件。
车里的人,
闻声,五脏震荡。
这种事,她只在电视或电影里看过,她和陆时渊不算熟,他却一直在外自己着想,这让她怎么可能不觉得震动。
只是赖志豪却笑出声。
“二少,今天,你和她都走不了。”
“你们戴着帽子口罩,她认不出你们,即便是后面这事儿警方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