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又是周末了,又要爆发了……)
没有杀心的太极图又变得像一般天泣山弟子所施展的一样黑白分明。吴忧说道:“昨夜我于月亮湖底恍惚看到了天清,到最后也没有看到天清,只看到了太清大赤天。我没看到大赤天却领悟了道法自然,道和佛一样亦可化身千万。”
格香城上的一片天空一抹火焰飘过,这片天空都好像燃烧起来一般,下方的人甚至还能看到别人脸上映照着的火光。忽然一丝冷意袭来,火红的天空忽然无数大大小小的冰雹破出大赤天,朝着佛子的菩提树打来。这是吴忧在大赤天里领悟的“霜天雪舞”,这些冰雹虽然寒气逼人,却隐隐有一丝蓝色的焰火附在其上,在月亮湖时这湖水滚烫便是因为附在吴忧心脉上沉睡的冥泽火精在吴忧看到太清境大赤天的时候忽然觉醒了,在吴忧的体表快速运转。
佛子像个传道的高僧一般,说道:“佛普渡众生,如今众生已达彼岸,佛便自渡。”那颗菩提树忽然变化成一把油纸伞被佛子拿在手里。
吴忧说道:“佛子这把油纸伞可避风雨,却如何能避过冰雹和烈火?”
“这是观音打的伞,这把伞不渡众生专渡自身,自然万法可避,万法不侵。”佛子说道,这附着冥泽火精的冰雹打在油纸伞上,这油纸伞虽然未被击穿却开始烧了起来,这油纸伞烧得很快,却依然没有能打在佛子的身上。
“实则虚之虚则实之,我拿着一把伞,我便总是拿着一把伞,你毁了实相却毁不了虚相。”佛子身后的那棵菩提树若隐若现,霜天雪舞在佛子的头上乒乓作响,却始终无法打到佛子,吴忧祭出无间,两瓣月牙没入云端,葬魂镰悬在吴忧身前,吴忧问道:“佛可有畏惧?”
“佛无所畏惧…”佛子淡淡道。
“佛无所畏惧,‘无’便是佛所畏惧之物。”吴忧说完焚天之势已停,天空一片湛蓝,吴忧身后的太极图也缓缓消失,没入云层的两瓣月牙也不见了踪影。佛子脸色一变,忽然低吼一声佛号,身后的菩提树缓缓变小没入佛子的身体里。
“师傅可能看出其中玄机?”法元来到释迦身边问道。
“吴忧将道种在了佛子心里,便可无中生有。”释迦皱眉道:“佛子的菩提树便是佛子精深佛法所化,便是要以佛法化解道法,便是要看看二人佛法道法哪一个更胜一筹了。”
“道佛魔皆由心生,只是我们神州之人一般只取一法扬之,像吴忧这种道佛魔三修之人对任何一法都有独到的见解,化道之时,可以辅以佛法与魔性。”释迦说道:“吴忧便是佛化生道法,但是他所使用的依然是道法。”
法元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台上的吴忧身上时而金光闪耀时而清光绕体,佛子的心中那棵菩提树旁忽然开出一朵莲花,莲花本为佛门圣花,只是也映射着道家清静无为,出尘之意。
这莲花是佛法还是道法?
莲花一朵一朵在菩提树边绽放着,佛子脸色泛金,他的身前忽然也长出一朵莲花,佛子伸手将莲花折下,微笑道:“佛法便是佛法,莲花便可化身莲台。”
莲花在他的手上缓缓绽放,化身莲台,令他惊诧的是莲蓬处一个太极图在缓缓旋转着,佛子脸上红潮涌来,嘴角一丝血迹流出。
佛子看着吴忧笑道:“佛法里有道法,吴忧公子好悟性。”
释迦叹了口气对着佛子说道:“多年以前,我便在灭星身上感受到了道佛魔三修的威力,所以才苦悟涅槃经,以期破入生死境。好重新入世,便是想寻回自己的道心与魔性,我体人生百态,这先前几态终有所感,亦隐约明白道佛魔之间的相辅相成。你虽已臻入佛主境,若单论佛法吴忧不及你,只是吴忧有道心和魔性相辅你便不及他了,佛有万法,竞宝会之行于你是机缘。”
佛子朝着释迦合什说道:“多谢上人教诲,只是我佛法修至大乘依然亦可已佛化道,以佛生魔。”
“可惜,你还未至无佛之境。”释迦惋惜道。
佛子忽然起身说道:“吴忧公子昨夜心中得一丝明悟可见天清,我今日亦有机缘可让心中无佛。”
他心中的菩提树忽然也化作一朵巨大的莲花,莲台上的莲蓬竟然也有一幅太极图,这以佛法化生出的道法竟然是金色的。一道金色的太极图在佛子身后缓缓显现,吴忧心中有如巨浪滔天,自己在他心中种下了道法,本想扰乱佛子心境破掉佛主金身,不想却给了佛子一个大机缘看到了无佛之境。
“是我疏忽了,我忘了我的师傅说道佛魔修到了极致便殊途同归。无佛便是天清,可惜我是在昨夜看到了天清…”吴忧的魔性大发,身后一幅太极图一半变成血红色,一半变成金色。
佛子的太极图从天而降,忽然化作一个巨大的佛掌,天清与无佛已同归天道可相互幻化。整个会武场忽然塌陷下去,整个格香城都剧烈地震动起来,这格香城下本就是松软的沼泽地。若不是城中央那颗巨树固定着,恐怕在这无佛境的一招之下整个格香城都会没入死亡沼泽里。
吴忧的太极图陡然清光大作,一红一金两条巨龙从太极图上冲天而起缠绕着佛手,佛手只是稍微凝滞一下,继续一往无前地朝着吴忧压下去。吴忧的几部功法如今便也只有三三法典的境界最高,所以是否能抵得住佛子突入无佛境施展的一招便看这道心所化太极图了。
吴忧冲天而起,太极图像是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