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已是深秋时分,云巅草原的草好像永远不惧怕深秋一般,绿油油不泛一点枯黄之色。只是深秋酷寒的风倒是让草原的牦牛身上的毛发长了许多。
隐仙阁出来的四人走出隐仙阁便发觉了气氛有些诡异。破天峰之上再也没了呼啸的风雪,雪白的破天峰像是被人用巨大的染缸从头浇到尾一样,成了通绿之色,像云巅草原上一块精致的翡翠。
“这破天峰才短短一月怎么变了这么多?”吴忧惊呼道。“破天峰上什么时候有了一棵这么大的树?”
“你真应该和天通呆在一起,不然谁能解答你这么多问题…”慕容紫嫣都不愿理他,从出门到现在吴忧一直像个话痨一般说话滔滔不绝,想是在隐仙阁里无聊透了。
“天空中怎么会有那么多秃鹫?”吴忧皱眉道。
“那边怎么会有那么多人?”慕容紫嫣干脆也问了起来。
前方一群人聚在一起不知在做什么,吴忧放眼看去,天泣山的弟子来了,伽蓝圣庙的和尚来了,清风观的道士也来了…
“哎,清风观的人,正好和他们一起回冥泽。”姜诗见到清风观的人欣喜道。
吴忧几人走了过去,不想天泣山领头的竟是凤舞阁的首席弟子独孤昔年,独孤昔年当然也看到了吴忧,走了过来:“哎哟,小师弟,几个月不见,你更俊俏了…”
“掌教师伯怎么会叫你来?”吴忧似乎觉得自己的话有些欠妥,补充道,“我是说,难道不应该叫个长辈来压压阵?”
“因为不巧他们都回去了我没有回去,所以就顺带接应前来的弟子,顺道做做他们的大姐。”独孤昔年笑道。
“你没回去?你呆在这干嘛?也不见你来隐仙阁。”吴忧问道。
“要你管!”独孤昔年瞪了他一眼,“这云巅草原除了隐仙阁就没地方去了?这里这么多小镇,给你一年到处晃悠你也晃不完…”
“那师姐来这里可是因为破天峰上那棵大树?”吴忧又问道。
“你真应该和天通呆在一起…”独孤昔年没好气道,姜诗在一旁咧着嘴笑,慕容紫嫣也掩嘴而笑,火娃更是呲牙捧腹。独孤昔年不明就里,看着吴忧尴尬的样子说道:“三大派之又来这里是因为十几天前有牧民在草丛里发现了几具破天峰弟子的尸体,赶上破天峰报信的时候才发现破天峰已无活口…”
“谁有如此能耐?不自不觉间便灭了破天峰,难道破天峰上连一只战隼都飞不出来么?”吴忧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高兴地道,“那我们不是可以上破天峰看看了?”
“上去看什么?上去看死人么?没看出来小师弟还有这爱好…”独孤昔年似乎很喜欢作弄这个小师弟。
“我只是想上去看看天路而已…”吴忧无奈道。
“不用上去啦。天路上的那棵巨树有古怪,一上搏鹏之地这巨树便会吸食人的精气,不消片刻便能令人血肉枯竭而死。”孤独昔年说道。
“那更要上去看看了…”
“那你就上去吧,我可不会给你收尸的,因为要给你收尸,别人就要给我收尸了,然后这样一直循环下去,尸体就会堆满整个破天峰顶!”独孤昔年白眼道。
“要我看他就是寻死去了。”慕容紫嫣冷哼道,“破界之事可不像你吃肉那么简单,要是真这么简单,你还要我们慕容家的禁术干嘛?”
“好吧…”吴忧被两女夹击很湿无奈,一个女人的嘴巴就已经够厉害的了,两个女人的嘴巴岂不是要了人老命了,“难道我们不能远远观察一下么?”
“你现在岂不是就在远远观察?”
“你们慢慢扯,我先去见见清风观的人,就此分道扬镳吧。”姜诗实在看不下去了,和几人打个招呼向清风观的弟子走去。清风观都是道士,只是这些道士穿着道袍有些特殊,竟是绿色的道袍。姜诗找到一个袖口为蓝色的清风观弟子,清官观里弟子的打扮都相似只有从袖口的颜色才能看出他们的备份尊卑。
所以一群白色袖口的弟子里蓝色袖口的清风观里就显得十分扎眼了,只是这蓝色袖口也只是一个比白色袖口稍高一点的地位而已。所以即便是他,见到传说中的医仙的时候他们都激动地像见到自己的长辈一样,然后像拥着自己的长辈一样把姜诗迎走了。
当一个几个三大门派的弟子从火龙谷方向回来带回来一段消息的时候所有人感到一丝冷意,火龙谷中心刚铺的一片地上一具具尸体横七竖八地躺着,就连火影乱的尸体都安详地躺在地上…
灭门已经不那么让人感到心惊了,因为有了破天峰,令人心惊的是这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忽然他们发现了正道五尊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高大了…
…………
……
云巅草原的西边便是极北荒原,越来越寒冷的气息也遏制了草的生长势头,这里的草越来越稀疏,更多的是极北荒原里的各色的苔藓。这各色苔藓之上,不是泛起虚空的波动,一个个慕容家的人出现在这里,他们在找一个人,就算不能找到他,也必须不让他找到别人。因为他是一个庞大的计划里分支出的小计划里的疏忽,他们的大小姐从来不允许这样的疏忽。
这些日子,他们从云巅草原搜到了极北荒原,种种迹象表明这个受了重伤的火龙谷现任谷主许炎就在这附近,他能躲过如此多慕容家长老和护法的搜寻逃遁到这里已经足够令人惊讶了。
许炎由火精和火神鼎护着顺着地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