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负重一轻,叶妃舒转过身,刚才自己提着的两大袋衣服已经到了白禹的手里。
他一身黑色立领呢子大衣外套,脚上一双锃亮的军靴,简约大气,一米九的个头,出众的长相,凛冽的气质,以秒杀在场的所有人。
叶妃舒微微挑眉,这人怎么突然间来了。
“我来接你和俊彦回家。”
他简单地说明了来意。
叶妃舒脸色好不到哪儿去,阴沉着一张脸不说话,又看向那些女职员们,发现她们一个个都盯着白禹看,眼睛珠子都不会转了。刚才还跟斗鸡似的嚣张,这会就变成了呆呆的鹌鹑,还做出娇羞的笑。
可惜,叶妃舒眼角余光扫向白禹,他压根就没有看她们,摸了摸叶俊彦的小脑袋。
叶妃舒翻了个白眼,特别不留情面地告状,指向那个正在发花痴的女人,“老公,这群人狗眼看人低,尤其是她刚才动手推了俊彦。”
叶俊彦也在一边帮腔,“对,姐姐刚才就是摸了一下这套衣服,她们就说我们是穷鬼。”
小孩子学得快,刚才才从刻薄女人嘴里听来的词儿立刻就派上了用场。
“那你刚才还骂人,骂我们是狗……”女职员涨红着脸,试图辩解。
“把掌鹄础!
白禹清清淡淡地声音瞬间让再一次点燃战火的争吵平息下来。
“老婆,刷你的卡。”
叶妃舒还在发愣,突然间被白禹点到名,她望向了他的眼,刷她的卡?
“二十万。”那边服务员不情不愿地报出价格。
叶妃舒差点没有蹦起来,拿出钱包的手瞬间顿住,这怎么不去抢!一只手从旁边伸过来,从她的包里抽出了一张卡。
叶妃舒不情愿地哎了一声想要阻止,却发现白禹抽出却是他先前给自己的那一张银行卡。
直到收据开出来,那些店员的脸色分外好看。
“您的衣服,请收好,欢迎下次光临。”
尤其是一开始和叶妃舒吵架的那位鼻孔女,这会头低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起来,那要笑不笑,要哭不哭的样子,别提多解气。
接过东西,白禹冷眼从这些店员的脸上一一扫过,意味深长地答:“会的。”
叶妃舒脸上装着不在意,可是心里别提多别扭了。这一下子花出去二十万,多肉疼!
“还有下次,为什么还有下次啊!是我说,我以后再也不想去那种破店了。一个个眼睛长到头顶上去了,也不看看自己也就是一个卖衣服的。”
叶妃舒不满地念叨着。
“好了,别为这些不值得人和事破坏过年的好兴致。”
白禹把她的手牵起,目光掠过她手腕上的淤青,眼眸一黯。
“你给我们都买了东西,你自己呢?”听到白禹这么一问,叶妃舒无所谓地一笑,“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买不买无所谓。”
转到一楼的玉器金饰柜台,叶妃舒被他拉着走过去。
叶妃舒以为他是要给自己买东西,连忙压低了声音拽着他,“我不要,别给我买。”
白禹的目光从玉镯上一一略过,回头扫了她一眼,“我打算给妈买。”
好吧,叶妃舒知道自己无形之中又自作多情,反正脸皮厚,加上对那位还没有见过面的婆母十分好奇,“那婆母喜欢金饰还是玉镯?”
“玉镯。”
叶妃舒对这些玉石不是很了解,顿时失去了兴趣,只看白禹点了三四副,他问自己意见的时候,叶妃舒脑子里想的却是婆母的肤色白不白。
“如果肤色白的话,就选这一副。不白,就选这一副,”
叶妃舒斟酌之下,点了两副。
白禹没有说话,直接刷卡付账。
叶妃舒被他这样大气的花钱方式给镇住,短短二十分钟不到,他就花了将近三十万!
她这个旁观者都觉得心跳加快,可是白禹还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冷然。
这真的是因为穷才会在相亲中一次次失败的白禹?他身上不经意间露出的某些特点,让叶妃舒觉得陌生。
回去的路上,叶妃舒在副驾驶座上长期的沉默,引起了白禹的注意力。
“在想什么?”等红灯的空隙,他状似不经意地开口,就像是两个旧友闲聊一样的随意轻松。
“你。”
这个答案引得白禹回过头来看她,他手肘伏在方向盘上,撑住了下巴。这是一个思考的姿势,而他的眸光里含了探究研判的意味,像是探照灯,要直入人的内心。
叶妃舒忍不住别开了头。
“我不是在你旁边吗?”白禹转过头去,又恢复了冷漠的样子。他并不会自作多情地觉得叶妃舒心里有他,若是真的是在想他,刚才那样的对视之下,为什么半分羞涩的神色都没有。
叶妃舒没有答话,回头去看坐在后排安静的弟弟,果然已经睡着了,小人儿把整个后座当成了床,睡在那儿。
车上虽然开了空调,叶妃舒还是忍不住担心弟弟会感冒。她准备把自己的大衣给脱下来。
白禹余光扫到她的动作,单手制住她,“你干什么?”
“俊彦睡着了,我怕他感冒。”
“我来。我的衣服比较长。”
白禹把车子停靠到路边,飞快脱下了自己的黑色呢子大衣,盖到俊彦的身上。
这一举动无疑是体贴的。
回到家,白禹停好车,把还在睡眠中的叶俊彦给抱在怀里,又接过叶妃舒手里的袋子。
等电梯的时候,恰好遇到隔壁的一个老面孔,中年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