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样,那你就呆在这儿继续看吧。你什么时候想明白,就什么时候放你出来!”
白禹丢下这一句话,大步摔门离去。
神出鬼没的服务生神情淡漠地走到了叶妃舒的面前,重新开始播放她面前的电视。
血腥而残暴的画面,神情变态的男人,悲惨屈辱的女人,只有更变态,没有最变态的场景,一个个走马灯似的在叶妃舒的面前上演。
她试着闭上眼睛,可是那些惨叫,那些污言秽语,那些狂浪的笑声,都像是根根细密的针扎进了她紧绷地几乎要断裂的神经里面。
闭上了眼睛,却闭不上耳朵,更加管不住自己的心。
一整个晚上,冻得几乎僵掉的身体,一颗近乎麻木窒息的心脏,叶妃舒苍白着脸,虚弱地靠在特殊构造的椅子上,双眼无神地盯着面前的画面。
眼眸已经干涸,再没有多余的眼泪,就算是有,那也是冰冷的咸涩,她已经冻僵到感觉不到温热。
新年的第一抹阳光穿透了虚弱的窗帘,强势的夜终于过去。
身后传来吱呀一声响,脚步声在身后响起,叶妃舒不安地动了动,看了一个晚上真实血腥的恐怖视频之后,整个人就像是惊弓之鸟,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替她松绑。”
突然间响起的男子磁性声音就好像从天堂里发出来的圣音。
面前的电视机被一只修长而优雅的手关掉。
高大的身形挡住了她眼前的光线,叶妃舒想要把他看清楚,却发现即使失去了束缚,僵硬的身体也无法动弹。她保持了这个固定的姿势太久,寒冷中血液流通不畅发冷发麻。
“对不起,来迟了。”
男人忽然间俯下身来,将叶妃舒抱起来,他的怀里有淡淡的古龙水香气,镇定人心的力量。
她抬起沉重的如有千斤重的眼皮,扫到了男人尖削的下巴,还有那双风情而魅惑的眸子……
“池——哥——哥……”她无声地在心中低喃。
是他吗?
是他来解救自己了吗?
这一切是不是都只是个噩梦, 她心心念念依赖的人终于在暴风雨过去的清晨,踏着璀璨明媚的阳光来接自己了。
叶妃舒忍不住缓缓勾唇,眼前彻底黑暗了,撑不住的她终于力竭而昏睡了过去。
“她怎么样了?为什么睡了这么久还没有醒?”耳边不停地有说话的声音,混沌中的叶妃舒觉得那声音很熟悉,好像是丁晓佳的声音。
为什么要醒过来?
她迷迷糊糊地想,醒过来就要看那些血腥暴力的画面,那些人残忍而嗜血的变态表情,凄厉而惨痛的喊叫声,一整个晚上都在耳边不停地响,循环往复。
她动弹不了,遮挡不住逃避不了的惊悚声音每一处都精准地灌入耳中,闭上眼都是漫天的血红,她几乎要被这些疯狂*淹没。
有人在摇晃着她的肩膀,一股力量似乎要将她的灵魂撕裂,强大地吸住了她飘荡的精神。
不要……
我不要醒!
身体忽然间重重地落下一样,强烈的失重感扼住了她的呼吸,唰地一下,叶妃舒睁开了眼。
“太好了,妃舒,你终于醒了!”
丁晓佳庆幸的笑脸映入了叶妃舒的眼帘,黄若是许多年没有见到一样,叶妃舒没有来由得觉得十分亲切,感动忍不住一把抱住丁晓佳的脖子。
“哎哎哎,你没有事吧?别这么肉麻呀!”丁晓佳本来还觉得叶妃舒有点矫情,可是被叶妃舒搂住的脖颈处突然间被热热的东西烫了一下,那是……叶妃舒的泪水。
丁晓佳反手将她紧紧抱住,轻轻在她的背后拍着,像是哄着无助的孩子一样,“好了,好了,没事了,醒来了就好了。 ”
是不是那些血腥的场景都离自己而去了?是不是在好友身边就意味着再不用忍受那些残忍而变态的折磨?叶妃舒哭了一阵,觉得舒服了许多。
丁晓佳抽了纸巾,替她细细地抹泪,那姿势前所未有的小心翼翼,温柔地不像是女汉子丁晓佳。
“你不知道,你已经睡了一天一夜!我怎么喊你都喊不醒,你还一直哭着喊着说我不要,那样子真的是担心斯我了。”
叶妃舒脑子里面迷迷糊糊的,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脸上忽然间一疼,她没有忍住,发出了轻轻的一声嘶。
丁晓佳替她擦拭脸庞的手一顿,表情心疼地看着她,“我弄疼你了?你不知道你脸上长冻疮了?妃舒,忍一忍吧,不要再哭了。我已经给你上药了。”
叶妃舒默默地点头,此时她以为在寒风中精神紧绷地晾晒了一整个晚上的后果只不过是脸上长了冻疮而已 ,其实不止这样,后果比她预想得还要严重!
她抬起手想要摸一摸自己的脸,可是刚刚抬起来就被丁晓佳给及时拦截住了, “好啦,不要随便乱碰啦,很快就会好的!”
叶妃舒讪讪地收回手,视线在房间里面转了一圈,丧气地发现自己现在是在白禹的房间里面。
“别看啦,你老公不在家。好像是回部队了,都走了两天了。”丁晓佳以为叶妃舒脸上的失落和黯然的表情是因为没有看到白禹,连忙给她解释。
叶妃舒没有忍住,冷冷勾唇讽刺一笑,却没有出声为自己辩解,而是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俊彦呢?”
“俊彦啊,去上跆拳道班啦。小家伙现在可努力了。”丁晓佳从厨房里面端来热好的鸡汤,进到房间里面就看到叶妃舒坐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