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禹忽然间微微蹲下去,准备将叶妃舒抱起来,可手刚放到她的腰上,动作就顿住了。
叶妃舒低头凝视着他,却发现白禹英挺的眉头在这个时候忽然间皱起来。
“怎么了?”
白禹微微一笑,“没什么。”随即慢慢站直,“我忽然间想再休息一会,你去帮我倒杯水好吗?”
叶妃舒仔细看了一眼白禹的脸,发现他黑眸眼底的血丝,她不声不响地消失了三天,他一定担心坏了吧?心里一阵内疚,叶妃舒顺从地点头,出了房间的门。
微笑着目送着叶妃舒的身影出门,白禹脸色一肃,单手抚在了自己的腰上,眉宇间浮出一个深深的川字。
最近腰部的疼痛怎么越来越明显了?
就在刚才蹲下身准备将叶妃舒抱起来的时候,腰部就传来一股钻心的疼,难受的厉害。
白禹在床上躺下,暗中揉了很多下,感觉那股刺痛还是在隐隐地发作着,决定给医生打个电话。
医生离开的时候,叶妃舒刚好从三楼的花房里面敷完面膜出来,站在长满了蔷薇花的楼道边清楚地看见私人医生上了车。
念己这会在外面练空手道,家里面会请私人医生的也就只剩下了在房间里面睡觉的白禹。好好的,怎么会突然间请医生了?
带着疑问,叶妃舒往二楼的卧室走去,敲见到站在房间门口的卫少卿,抱着双手站在那儿抽着烟,表情甚是苦闷。
叶妃舒冲他笑了笑,喊了一声,“卫少。”就准备进入到卧室里面去看白禹。
卫少卿桃花眼一挑,骤然间站直了身体,不轻不重地叹了口气,“先别进去,他现在心情很不好。”
叶妃舒心里咯噔一跳,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难不成是跟刚才的医生有关系?
“出什么事了?我看到刚才私人医生来过了,是吗?”
卫少卿示意叶妃舒跟自己站到走廊的另外一头去说话。两个人行到了距离卧室房门口较远的地方,确定卧室里面的人是无法听到他们之间的谈话了,卫少卿这才语气低沉地开口,“嫂子。”
这一声尊称,十分难得。以往,卫少卿每次见到她都是客气而疏离地称呼一声“叶秀。”
“白禹他不想让我告诉你。”
感觉到一只手暗中抓紧了自己的心,叶妃舒不自觉地暗中屏住了呼吸。
卫少卿一脸欲言又止,极为烦恼的样子,“他不想让我告诉你,宁愿一个人扛着,可是我又觉得,这样不行。怎么说你们都是要结婚的人了对不对?你没有了消息的那三天,他可是几乎都没有怎么合过眼,根本就睡不着。他紧张你,我是看在心里的。他这人吧,有时候嘴特贱舌头又毒,可是该说的却一点都不愿意说。”
这洋洋洒洒的长篇大论,一点重点都没有。叶妃舒听得云里雾里,偏偏又觉得抓住了什么,那是不好的揣测,不敢确定,雾里看花似的,却又没有很大的勇气去肯定。
“跟看医生有关吗?”叶妃舒暗中握紧了双手,一颗心扑腾加快了速度。
卫少卿紧紧闭上了眼,又才睁开,眼神里面都是哀伤,似乎在隐忍着什么。他用力地点点头,“你知道先前岚少是瘫痪在床上吧?岚少什么样的人,受不了这个打击然后就迅速地垮了身体。更何况是白禹现在这个情况?”
叶妃舒脸色唰地一下白了,某种念头一闪而过,拨开了眼前迷蒙的雾。
“这病是难治,可是只要坚持,现在医学这么发达,有什么是没有可能的对吧?”卫少卿深深看了叶妃舒一眼,她双眸已经失去了焦距,涣散着眸光,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估计是吓傻了。
他暗中用力在叶妃舒的肩头上拍了一记,“他不想拖累你,几天前就想取消婚礼。你知道他的性格,他不想你知道,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险告诉你这事的。”
叶妃舒回过神来,眼里已经蓄满了泪,水光在眼底里盈盈地摇摇欲坠,却被她死死地忍住了。
“嗯,我知道,我会当什么都不知道。”她已经慌了神。
卫少卿很赞同,“人生短暂,能和你结婚可是他少男时期的梦想。”
“这婚,是一定会结的。”叶妃舒用力地点点头,被泪水洗过的眼睛异常清亮,宛若坚定发光的璀璨星辰。
“我也是这么想的,让他开心点,兴许一切都好起来了。”卫少卿眼底里面浮出一抹复杂的情绪,一闪而逝。
白禹这一觉睡得沉,从下午睡到了晚上。月上中天,如水一般的月光倾泻下来,透过了房间里的轻柔的窗帘。
“醒了?”
细细柔柔的女声在房间里响起。
白禹转过头,叶妃舒坐在床边的躺椅上,开着一盏小小的阅读灯,手上捧着一本书。
好久没有睡得这样好了,白禹伸了一个懒腰,从床上坐起来,倚靠着枕头,朝着叶妃舒伸手,“看什么呢?新娘子这会都还不睡觉?”
叶妃舒抱着书到睡到他的臂弯里,白禹将书拿过去一看,“《情人泪,岁月尽头》?”这书名一看就是言情,也不知道叶妃舒什么时候会翻阅这样的书。
他对这一类的书籍并不感兴趣,看了一眼就将书放回叶妃舒的手里。
“怎么还不睡觉?”现在这点已经是十点钟了。
叶妃舒将书拿起来,盯着书的封皮随意地回应,“我说我想到明天要当新娘子了很紧张,你信吗?”
白禹忍俊不禁,抬手亲昵地捏了捏叶妃舒的脸颊, “紧张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