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少卿的眸光在看到地上一个光腚男人时冷凝了。快步走过去,锃亮的皮鞋勾着那个男人的下巴,看清了他的长相,“哟,这位不是李公子吗?”
李森趴在地上,整个后背都是麻木的,他皮娇肉贵,哪里吃过这种苦。现在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不由得连声求助,“卫少,卫少,救命啊。”
他一张嘴,就吐出了血水,惹得卫少卿厌恶地收回了皮鞋,失去了支撑的李森就趴回了地面上。
卫少卿的鞋尖挑住李森脖子上的大金链子,拽地李森翻了个身,一脚踩在他的肚子上,挑眉看向白禹,“接下来怎么做?要不要废了他的命根子?”
卫少卿一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期待,手腕里转着一把闪亮的军刀,锋芒毕露。
李森看着那把刀都吓疯了,哭着喊着哀求,“我什么都没有对她做过啊!我什么都没有做啊!”
“敢做不敢当?人都被你劫来了,我哥们的婚宴就被你给搅了。”
“我没有,我冤枉啊!我是在半路遇上她躺在一艘快艇里面啊,所以就把她给捞到船上来的!”李森边哭边喊,声音颤得破了音,因为卫少卿的刀锋游走在他的肚子上,“我们一船的人都看到了!大家都可以给我作证啊!卫少,卫少,不看僧面看佛面,我舅舅的面子,你总归是要看的啊!”
白禹已经确认叶妃舒身上没有其他的问题, 将她打横抱起,出门的时候,看了卫少卿一眼。
卫少卿点点头,比了一个了解的手势。
李森肯定是不能轻易杀的,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岸边上,欧阳岚予早已经安排好了车,等着白禹出来。
江风大,白禹只穿着衬衣,身上的黑色外套都包裹着怀里娇小的身影,不用说,肯定是叶妃舒。
“这里交给我和少卿,你先回去休息。”欧阳岚予拍了拍白禹的肩膀,亲自给他打开车门。话不用多说,换了谁在婚礼上被抢了新娘,都不可能好。
白禹抱着叶妃舒坐了进去,关上车窗后,深色的玻璃降下来,清冷低沉的声音划破这一刻的沉寂,“张扬!”
“到!”
被点到名的张扬响亮地答到,小跑着到车窗边,听候指示。
白禹低声吩咐了两个字。
“是!”
张扬激动之下敬了个军礼,目送着劳斯莱斯幻影的车灯冲破冬日的黑夜。
再也看不到车子之后,欧阳岚予这才看向立在身边身杆笔直的张扬,“你们老大说了什么?”
为了不暴露身份,一般都是白禹称呼老大,不称呼他在部队里的军衔和职务。
张扬深吸一口气,寒气灌进胸肺里,凉到极致之后是血性的苏醒。
“这是机密!”
冷冷地吐出这两个字,张扬快步跃上了游轮。
可是欧阳岚予却没有错过张扬眸底里兴奋的血性,绿幽幽地,跟野狼见了猎物一样。
反正,这船上的人是要倒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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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天的星光,像是置身在了浩瀚的星河之中。
一闪一闪,亮晶晶……
叶妃舒的脑中响起了那熟悉的旋律,这样好的星光,真是漂亮呢。
“这样的话,明天应该是会晴天。”温和的声音好像近在耳边。
“你好厉害啊,池哥哥,连明天的事情你都能知道啊!”
池哥哥……
叶妃舒重复着这个称呼,莫名地心慌起来,努力去抓身边这个人的手,可是无论如何都看不见他的脸,她扑了个空,而脚下却是万丈深渊!
她尖叫着从噩梦里醒过来,还没有回过神,从背后伸出一双手,把她揽住了。
“做噩梦了?”
清冷的声音在耳边,没有任何波动。
白禹把她往后拉,让她整个人都靠近了他的怀里。
她闭目休息一会,回过神来已经不在游轮上,而是在行驶的汽车上面。
“我们这是去哪儿?我弟弟呢?”
叶妃舒估计是不记得自己被掳走,带到其他船上的事情了。白禹握住她的手,掌心里面湿腻,像是汗湿的。
“把空调调低一点,不要太热。”
白禹吩咐前排的司机。
“我们现在回家的路上。你弟弟在丁晓佳那里,我已经派人送他们回家了。”
白禹知道叶妃舒把弟弟看的很重,自然会替她安排好她的亲友。
叶妃舒忽然间发现一件挺有意思的事情,深色调的车厢里面,车门木质门板、后座中间扶手面板以及前后排分隔窗面板上都闪闪发亮,就像是无数颗星星在暗夜里发光。
“我头一次见到有人用水钻装饰汽车呢!”她不住地摩挲着那些细细碎碎的闪亮,脑袋里开始疯狂的赚钱风暴,是不是以后也可以做汽车水钻diy?那样子应该比卖娃娃赚得多吧?就是不知道好不好贴……
白禹在幽暗的光线里,看着叶妃舒孩子气的举动,没有告诉她,那些不是水钻,而是货真价实的钻石。
叶妃舒东摸摸西摸摸,爱不释手。
白禹忍不住揽住叶妃舒的腰,“你很喜欢?”
叶妃舒点点头,“我觉得这车子挺特别的。晚上坐在里面就感觉天空就在头顶,触手可及呢。”
她伸长了手,努力去摸车顶棚,被白禹给止住了。
“你闭眼睛,我给你变一个魔术。”
叶妃舒一听,白禹居然还会变魔术?这么厉害!
她立马乖乖地闭上眼睛,期待地等着白禹的魔术。然后就感觉到一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