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生则忍不住唉声叹气:“可惜了任家大小姐任婷婷了,据说长相如花似玉。”
文才挤了挤眼睛说道:“要不等她成了僵尸以后,你与她再续前缘也不迟啊。”
“我看你才喜欢倩女幽魂那套,前段时间不是一直催着要去杭城看戏。”
秦白没有理会吵闹的两人,继续问道:“为何要明日挖土?”
九叔知道不能拖延,但他也无可奈何:“与这里的县令有关,我也是受人之托,自然不能逾越半步。”
秦白迟疑了下没有继续开口,其实以他贡士的功名左右县令并不难。
但目前岩护县中的妖魔气息不止一处,要是和县令无关恐怕没人相信。
文才欲言又止的问道:“师父,既然任家都已经断子绝孙,要迁坟还有什么异议?”
九叔脸色凝重的说道:“县令说是害怕霉运转移到别家,而我觉得其余的尸体倒还好说,任老太爷可能已经尸变了。”
秋生与文才腿有些发软,好在有两位道长在,特别是目测就战力极强的机泄道人,他们倒也不必太过担心。
秦白与九叔闲聊起符咒阵法,不知不觉相谈胜欢,而两个弟子则被打发出去准备饭菜。
“秦兄在此处住下吧,说来也古怪,这岩护县人口不少,但却没有一家客栈。”
九叔苦笑着摇头道:“就像刻意赶人出去。”
秦白仔细琢磨了下,确实如九叔所言。
他进岩护县真的没有见到什么客栈,本以为是位置偏僻不易找到,现在看来另有所因。
而且岩护县古怪的地方不止一点,明明是个山区小镇,但有权势的任家却好几户,应该都是从别处搬来的。
还有居民对于外来者莫名的态度,仿佛在提防着什么。
秦白决定在任府住下,他最近几个月来风餐露宿,好不容易来到城镇,自然不想睡桥洞。
秋生两人提着食材返回了府邸,虽不是大鱼大肉,但也远比想象中要好的多,恐怕县令没少给银钱。
酒足饭饱后,秦白随意的找了个客房住下。
寻常人可能会忌惮任家府邸是个凶宅,可对于他来说却无事,甚至还有些乐得清闲。
到了夜晚,整个岩护县笼罩着黑暗之中,只有乌鸦的几声啼鸣应声响起。
秦白睡前特地仔细观察过,他发现晚上那些妖魔气息不但没有高涨,反而收敛了起来。
他也没有急着找寻原因,直接躺在床上睡下。
到了秦白如今的境界,修为自成一体,哪怕不刻意打坐都会逐渐累积,更别说进展速度最快的佛气了。
第二日清早,天色蒙蒙亮的时候,院落里就变得嘈杂了起来。
秦白简单的洗漱了下,推门看到一个面容老成的中年男子身穿县令的衣服,在衙役的簇拥下对着任家坟墓指指点点。
他没有刻意隐藏自己,反而拳头向天空一打伸了个懒腰。
当王县令寻声转过头看去,他发现人高马大的秦白正在不远处盯着自己,顿时浑身一颤。
王县令抓住身旁三十岁出头的捕头,压低声音说道。
“陈捕头你什么情况,让你找个江湖道士处理任家这怪事,难不成这就是你说的道人?”
陈捕头看了眼秦白也有些发怵,他与九叔商谈的时候听闻对方有两个弟子。
不过当时正好不在身边,难不成此人是九叔的弟子之一?
秦白雷打不动的做起了晨练,正好舒展下身子骨。
王县令两人目视着对方,那一招一式间虎虎生威,怎么看也与道士无关啊。
这时九叔从屋里走了出来,他上前与王县令两人攀谈,并且商量着任家迁坟的事宜。
王县令也从其口中得知了秦白乃是拥有官府度牒的道士,顿时他的表情变得微妙了起来。
陈捕头看向王县令,眼中的意思是让其来做定夺,他们明显在忌惮着秦白的身份。
赶又没法赶走,但又不想让对方参与到任家事宜中。
王县令皮笑肉不笑的走到秦白面前,想要试探一下此人的态度:“秦道长的道号怎么称呼?”
秦白停下了广播体操,脸上生出了些许不耐,怎么一个个都对自己的道号感兴趣?
王县令见此心里咯噔了下,这道士明显不好惹,而且光看身形就知道比所谓林九实力要强。
本来只想找个野道士来处理,没想到依旧惹火上身了。
“那个……秦道长来岩护县可有何事?”
秦白呼出一口白气,稳定住微微沸腾的气血说道:“准备前去苗疆,县令大人可认得精通苗语的汉人?”
王县令想要送走瘟神,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转头看向陈捕头说道。
“陈捕头会些苗语,苗人犯事也是由你出面沟通的,这样吧,你陪秦道长去趟苗疆。”
陈捕头表情像是便秘一般,你以为去苗疆是喝汤嘛。
除了熟悉环境的苗人之外,进去用九死一生来形容也不为过。
秦白答应了下来,他深深的看了眼陈捕头,目光中隐隐透露着恶意。
王县令迫不及待的问道:“那秦道长打算什么时候离开岩护县?”
说完后他意识到话语太过刻意,又补充了句:“迁坟这等晦气的事情就不劳烦你了。”
九叔:????
秦白怎么可能现在前去苗疆,这么多触手可及的成就还在等着他呢。
“我等林道长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