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这突然出现的大汉,罗英嫡却是恍然大悟道:“我便说这疯和尚不会这般离谱,原来是着落在这儿。”
厉红珊却仍自不明白,问道:“那小娃娃呢,这个家伙又哪来的?”
罗英嫡摇头失笑,道:“这位英雄便是适才的那小娃娃了。看来这万寿门果然有些门道,竟是能生生让一孩子变作壮汉,只是不知此术究竟,想来必然是这万寿门最大秘密。”
说到此处,罗英嫡却是又微微一滞,心中随即想道:“只是这疯和尚又是怎的知道别人派中秘密的?听那大汉适才所说,怎的好似还与这疯和尚有仇?”
便在此时,那疯和尚却是直接一个跟斗翻出几十丈外,同时笑嘻嘻道:“你那两个师侄可是还在那女妖怪手里攥着呢,你不先去把人救人,却来找和尚我的麻烦作甚!疯和尚我是没关系,大不了与你斗个三天三夜,只可怜你万寿门就剩下这么几根独苗了,若是再折损点人手,怕是便只剩下你一个咯!”
那大汉闻言,掐捏到一半的法诀果然一断,随即憋屈道:“疯和尚,今日拐骗我万寿门灵童之事便先放下,他日再有机会定然要你好看。”
说罢,这人一摆手中青铜剑,转身朝那朱高义夫妇道:“那两个妖精,快些将我两个师侄放出来,否则若是晚了片刻,老祖便要用这青云剑割了你们的脑袋,挂在我万寿门门前喂狗!”
那朱高义何等自傲,更何况之前连战四场,场场都是大胜而回,如何会因为这大汉一句话就拱手放人,当即也喝道:“休要大话,咱们先战过一场再说!”说罢,直接纵身扑来。
这大汉见状,却也是大笑三声,道一好字,随后将那青云剑化作一道长虹,身随刀走,直往那朱高义卷去。
那朱高义见了,却是哈哈大笑。
他今日连战得四场,遇上了八个对手,可他即便是不运功夫,可那些人的刀剑也伤不得他半根毫毛。此时见这什么老祖又以刀剑来攻,顿时就放下心来,心中得意道:“任你什么人物,也破不了我这一身煞气。”
朱高义如此想却是让他吃了个大亏。那老祖看着是将青云剑化作一道长虹,可待要临身时那剑上却是陡然有符文闪耀,随即一把剑顿时变作一片烈火。
那火还未及身,却已然将朱高义头上头发点着。那朱高义见状大惊,连忙有弹出几十颗星光,正是先前收了那火龙的不知名蛛卵,却是欲要故技重施,将这火也收掉。
只是那老祖仿若早已经料准朱高义此着,只将真元往那青云剑中一催,那剑上却是又亮起一个符文来。随着这符文亮起,那青云剑上熊熊烈焰顿时于瞬息之间消失无踪,转而有深深寒气自剑上溢出。那几十颗蛛卵此时恰好飞来,却是被这一阵寒气统统冻住。
那老祖哈哈一笑,也懒得去管这些蛛卵,只是将剑横斩,直削朱高义脑袋。
朱高义哪想得到这剑竟是能火能冰,反应自然慢了一拍。此时青云剑斩来,他无奈之下,只得张嘴一喷,却是喷出一张大网来往那大汉罩去。
那大汉见逼出这朱高义的一招底牌,却也不急,只将剑锋一偏,当即化作一道惊虹自朱高义身前飞身而过。
罗英嫡远远底见了,这才知道这大汉看似鲁莽,可手上这一手剑术却是十分不凡,竟是在短时间内连连变招。更为关键的是,这一连串变招并非依赖什么剑术之类,反而倒有些像凡人侠客以刀剑相斗时那般,将一柄剑用到了豪巅——若非这青云剑上时而烈火、时而寒冰,这大汉今次只怕便与那些凡人一般无二了。
至于那时而烈火、时而寒冰的变化,罗英嫡反而不怎么放在眼中。他如今也是怀拥两大神通的强力人物,虽然眼下伤重不能施展,可眼界却已经养得高了,自然瞧不上这靠着符文来变化的法术。
“不过是将黄纸变作了青铜剑罢了,充其量就是还引动了些许天地之力,是故威力大增,可说起来也不过是拿在手中的符文,与那些桃木剑也没有多大差异,便算是符文剑吧。”
罗英嫡在这边胡思乱想,那厉红珊却是看的格外认真。她在丹乾山上时,在外门修行十年,能成为外门弟子中一等一的人物,便是因为这一身武艺极为高超。只是这武艺到了仙人这个层次后,却是没了作用,是故她只能徒呼奈何。眼下见这大汉不过是借一柄“符文剑”,便以凡人武艺将那朱高义弄得这般狼狈,顿时就起了心思。
“若是此时在场上的是我,也能将那妖怪逼得手忙脚乱!”
便在此时,那朱高义已然被这青云剑逼得连连后退,狼狈不堪。那朱常在见状也顾不得两人此时是一对一,当即提起一身妖力,在手中化作一对巨大的毒爪,往那大汉猛抓下去。
那大汉见了,却是哈哈一笑,又是将剑震动,那剑上顿时又有新符文闪现。
随这符文出现,那大汉张嘴一喷便是一道黑风。这风好黑,怕是比那一众妖族卷起的妖风还要黑上不少,所过之处根本是不见五指!
这风往前一卷,当即将朱高义、朱常在都卷了进去,随即不一会儿那风里就传出叮叮当当一阵乱响,好似风里有人在激烈打斗。只是那大汉却是在风外站得好好的,根本不曾往风里去!
厉红珊却是忍不住问道:“莫非是那一对妖怪看不清对手,是故互相动起手来了?”
罗英嫡却是一阵摇头。
他先前还觉得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