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英嫡拿眼看去,却是认不出这应声出战的两人是谁来,只是见两人都是一身甲胄,威风凛凛模样,便不由自主被吸引了目光。
峨眉明月真人见得这两人,话语也是不由自主微微一顿,随即便道:“原来是贺氏昆仲,素问两位在东海也是有名的散修,今日便让我们一干中原修士也见识见识东海同道的能耐!”
明月真人这一打气,不论真假,这边都是一阵呼声。那贺氏昆仲也是有自信的人物,当即双双抱拳,向四方同道行过礼,这才入得场里。
那作兄长的贺玉航也不多话,只将手往身上一点,那甲胄顿时又白光浮现。那作弟弟的贺玉行却是从随身的百宝囊中取出一株小芽,视若珍宝的捧在手上。
这小芽不过手指长短,但色泽却是艳绿艳绿的,很是讨喜。
那猪妖见了两兄弟如此行径,却是笑道:“便是你作什么准备也是无用,只消得我这鬼头刀舞起来,你等自然就成了我刀下鬼!”
说罢,这猪妖也不管身后另一位妖王如何,只是极野蛮的冲撞过来,手中鬼头刀舞的呜呜作响。
不想那贺氏昆仲对视一眼,却是凛然不惧。那贺玉行将手中小芽高高举起,口中念念有词,那小芽顿时就换换长开,眨眼功夫便有手掌长短。
此时那小芽中又结出一朵花骨朵,此花呈红色,光润可人。不过须臾之间便开花绽放,顿时有异香扑鼻。
那贺玉行见了,面上自信一笑,顿时将这花朵掷于天上。
而在贺玉行做这些的同时,那贺玉航却也未闲着,直接取出一支小瓶。贺玉航念一句咒,那瓶中便有海水流出,不顾须臾之间便将这方圆百丈变作一处泽国。
贺玉航见了,也不将小瓶收起,只是任这小瓶往外缓流。
这边罗英嫡见了,却是看的很是眼热,思忖道:“这瓶只怕还不如我的五蕴玄阴瓶吧?只是最近一直忙着东跑西跑的,却是不曾有时间去装了水来。否则若是能在此处倒上一海之水,不说这些妖王,那些小妖只怕就要冲走不少——便如上古神通移山倒海之术有异曲同工之妙。”
不过此时那贺玉航又取出一只小舟来,置于那水面上。两兄弟不约而同齐齐跃入舟上,又齐声念咒,那舟顿时沸腾而起,却是那舟下之水自动将这舟冲腾起来了。
而到得此时,那猪妖依然在百丈之外,却是自那贺玉航倒出水后,便被困在水中,几乎寸步难行。
贺氏昆仲见了,却是齐声大笑,同声道:“我们兄弟这水乃是取自山外山、海外海,最是神奇。你若是不知此水特性,便是天境修为也是难进寸步。”
那猪妖听了,勃然大怒,只是挣扎得许久也是动弹不得。又化作原形,却是一只长达二十余丈的黑鬃野猪,嘴前生有三队獠牙,耸入云天,当真是凶恶非常。
只是这猪妖即便化作原形也是无用,即便使出全力也不过稍快一些,可在旁人眼里也不过如乌龟一般。
那一身银甲的妖王见了,却是拍一拍坐下龙马,笑道:“猪哥,早就让你学我做一做这马上的,可你偏偏要做这步将,便是有坐骑也不愿要。眼下可好,被人用宝贝困住了吧,一身力气竟是半分也使不出了,当真是可怜。”
那猪妖闻言,又是大怒,当即便向天吼一声,顿时从那妖族本阵之中窜出一只坐骑来。
这坐骑罗英嫡却是认得,正是之间被他困住的那恶兽。只是适才一番乱战,他却是忘记将这恶兽料理了,白白让这猪妖脱困。
不想那贺氏昆仲见了,却又是齐声大笑。那贺玉航直接便道:“如今这方圆百丈之内,俱都被我这溺水所占。而溺水到处,便是我兄弟俩的地盘。眼下你这妖怪欲要脱困而出,可问过我们兄弟么?”
这贺玉航说话间,那贺玉行却是已然施起法术,顿时自那溺水之中冲出无数大鱼,往那猪妖身上直咬。
可怜眼下这水不过是一丈深左右,那猪妖虽然四肢着地却是身高四五丈有余。然而眼下四足皆被那溺水绊住,这猪妖竟是无处可躲,只得任这平日看不上眼的鱼虾之物乱咬。
那猪妖何曾受过这等耻辱,当即就放出一身妖气。只是拿鱼虾也不知是什么奇物,竟是半点也不惧,依旧一口一口咬的欢快。
罗英嫡眼尖,却是早就见着那贺玉行在贺玉航说话时,已然瞧瞧扔下不少纸鱼纸虾一类的物事,顿时明白那些攻击猪妖的鱼虾都不是活物,反而更像是法宝。故此即便那猪妖以妖气护体,和只要贺玉行舍得真元,这些妖气也不过只能抵抗一时半会儿而已。
那银甲妖王在马上见了,却是笑的几乎要跌下马来,大声道:“猪哥,你若是需要弟弟我帮手尽管开口,我却是在这压阵压得都烦了。”
猪妖听了,却是连眼都红了,偏偏四足被这溺水所陷,便是半点动作也做不出。而那鱼虾又在不断啃噬血肉,顿时让这猪妖没了底气,只得低头道:“老九你便看在咱们兄弟感情好的份上,帮哥哥一把吧。”
那银甲将军听了,便嘻嘻哈哈的道一声得令,随即一拉马缰,直接踏云冲锋而至。
那贺氏昆仲却是早就在防备这银甲妖王,眼见妖王纵马而来,两兄弟也不多言,贺玉航直接就将手往那溺水中一指,顿时有数道水浪腾空而起。
不想那银甲妖王果然不愧是马上将军,骑着一匹怪马竟是在那水柱之中左突右撞,愣是未被溅上半点,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