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消身后人真元一催,掌力微微一吐,胡玉儿必然要身死魂消。只是胡玉儿却是浑然不惧,依旧将那无焰灯缓缓掏出,一边轻快道:“谢过湘竹妹妹了,若不是你这次出手,即便我醒转过来,只怕也要花费一番功夫才能调养回来。只是眼下我真元不平,难以出手,那家伙却是需要妹妹收拾了。”
蔺湘竹将手收回后却是淡然道:“胡姐姐何必言谢。今日一战,你我两方相扶相助,乃是天底下第一等的关系,莫说是出手助姐姐平复心绪这等小事,便是助姐姐将面前这宵小妖怪一剑杀了也是举手之劳。”
说话间,蔺湘竹已然将那雌雄双剑取出,信手一挥,双剑往前一绞,顿时将一个偷摸着潜伏至十丈之内的妖怪斩下一条手臂来!
那妖怪见行藏败露,当即驾起妖云,大喝道:“贱婢,今日之事乃是鹬蚌相争却也该我这渔翁得利!你等自恃修为高绝拼了个两败俱伤,却白白便宜了我这耐心等到最后的渔翁,当真是天道眷顾!识相的,便乖乖束手就擒,也免得爷们一下错手,伤了你们的花容月貌。”
说罢,这妖怪随手一捞,顿时一条黑光飞射而出,将那一截断臂取了来。只是这妖怪却不将那断臂接上,反而将那被斩下的手臂拿在手中,喀嚓喀嚓地啃咬起来。
谁见过有人会胡乱啃咬自己断臂的,这妖怪端的是凶残!
“这家伙本事低微,却会些吓唬人的招数。”胡玉儿只扫了一眼,却是看也不愿在看这妖怪,只将一双眼睛盯在无焰灯上,神色不屑道:“这家伙一身潜行的本事倒是不凡,适才若不是心绪不稳,只怕你我还真难察觉到这家伙。再看他眼下这副故作凶残的架势,原身怕是守宫兽吧。”
“应是守宫无误了。”蔺湘竹却是眼带煞气,直视那妖怪道:“之前我与师弟师妹便被人潜伏至身前偷袭过,随后却是无论如何也探查不到那偷袭之人的行踪。如今看来,应该就是眼前这守宫无疑。不过他今番来的倒是正好,正给我一报前仇的机会!”
话音未落,蔺湘竹双剑已然化作两条飞龙绞杀而至,那守宫妖怪见状怪叫一声,那断臂之处却是突然又长出一只手臂来,随后双臂一展,便拖出一对快刀,直接砍上!
蔺湘竹适才得那九瓣火桃火之助,经过这九瓣火桃花中的药力催化,一身经脉不知不觉之中已然通了九条有余。只可惜她行功至一半时,却遇上那宝物即将出世引发的山崩地裂,致使出现变故。而也正是因为这番变故,她虽然强行将第十条经脉贯通,可却也因此经脉受创,导致鲜血倒涌。
适才罗英嫡不知道其中缘故,还以为蔺湘竹是为那青木鬼所伤,便要为蔺湘竹复仇。是故罗英嫡一边埋怨胡玉儿保护不力,因此不给她好脸色;一边却是将那尚未圆满的“天剑”境界与自身粗略领悟的剑道见解强行融合至一处,这才逼退青木鬼。
只可惜罗英嫡境界终究太低,如此强行将两者融合一处,初始时看着无恙,可因为那青木鬼见势不妙先行逃走,致使他“一剑”难出,结果这剑意倒卷而回,却是未伤人反伤己!
也就是罗英嫡一身经脉皮肉都已然被那位高人淬炼过,是故那剑意虽强,可因为他原本领悟的层次就不高,是故伤害终究有限——即便血气倒涌致使七窍流血,可筋脉毕竟未有损伤到根本。如今惨状,终究也不过是伤在表面罢了。只需要一段时间静养,以他此时今日的本事,这等伤势自可痊愈。
且说蔺湘竹借一时之勇,与那守宫妖怪斗在一处,可她此时终究是内伤未愈,兼且那守宫兽刀法凌厉、气力也是不小,因此蔺湘竹斗不过两招便落在了下风。那守宫兽乃是落井下石的好手,见蔺湘竹已然无有后继之力,顿时心中窃喜,刀风愈加凌厉凶狠。
要知道这守宫别的不行,潜形匿迹、断肢重生却是守宫一族最拿手的本事。是故他眼下可以断言,因为青木鬼、老龙等人强势出手,根本就无人敢再坚守此处,毕竟无人认为可以从这两人——特别是已然联手的两人手中抢得宝物。
可谁想世事难料,两边打下来竟是个两败俱伤的残局,眼下更是因为种种变故,使得如今能出手的仅剩下蔺湘竹一人。
更为关键的是,眼下他已然是胜券在握,不用几招就能将对手斩杀当场!
而只要解决了对手,宝贝自然也就入手。
“果然是功夫不负有心人,这么大一个宝贝,果真落到我手里了!”这守宫一刀斩出,刀光闪现犹如明月盈空,却是直接将蔺湘竹双剑斩落凡尘。
蔺湘竹见了,面色一变,连掐剑诀却发觉那对飞剑竟是毫无反应。
见得蔺湘竹面色变化,这守宫却是猖狂大笑道:“天意如此,果真是天意如此,合该这宝贝该入我手哇!不仅是这宝贝,还有你们身上的宝贝。我适才可是看清楚了的,你们这些人看着本事不大,可身上的宝贝却是不少,如今便通通归我啦!”
说话间,这守宫却是放肆的弃了斩杀蔺湘竹与胡玉儿的机会,竟是驾着一朵妖云围着各座山峰飞了一圈,这才大笑着回来,道:“方圆十里,不,是百里内都再无一人了,这宝贝没人跟我抢了!”
说罢,这守宫竟是又放肆大笑着落在两女身前三丈处,然后以一种淫邪的眼神看向胡玉儿,阴声道:“多亏了那青木鬼,却是让我知道你这骚狐狸竟然还是个天狐血脉。那青木